人出名猪长壮,都不是什么坏事,坏就坏在,人是因丑事出名,猪在过年的时候长得太壮。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姚薇薇轻描淡写地总结了整件事。
临近中午,宋默尔见姚薇薇不断地抬起手腕看时间,于是问道:“薇薇,你是有事吗?”
姚薇薇想起那个难缠的男人,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欠了一份人情,约好了请他中午吃饭。”
“这样啊,那你快去吧。我们下次有时间再约。”宋默尔贴心地让她赶紧走。
“好,你如果真的要换工作的话,需要什么帮助随时联系我。”语毕,姚薇薇也不再耽搁,拎了包就往约定好的法式餐厅赶去。
……
“抱歉,是我迟到了。”姚薇薇匆匆忙忙赶到,顾密已经在等着她了。
顾密毫不介意道:“无妨,等你,我心甘情愿。”
类似的话姚薇薇听得太多了,内心并无多大波澜,可也耐不住眼前这个人每每见面都说暧昧到极点的话啊。
她装作没听见,转头示意侍应生前来点单。
顾密却将她拦下,“我已经点好了。”
错愕之色转瞬即逝,姚薇薇挂上招牌式的笑容,道:“顾老板还真是细心。”
顾密举杯,“平常我倒是挺不细心的一个人,可不知怎么的,一遇上姚小姐,我就只想把事事都做到妥贴,免得姚小姐嫌我是个粗人。”
姚薇薇举起杯跟他碰了碰,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顾老板跟女人说话总是这么……这么油腔滑调?”
顾密饮酒,视线却没有从姚薇薇脸上移开分毫,闻言,动作如常。
酒杯离口,他做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油腔滑调?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原来我费心费力在姚小姐面前争取留个好印象,结果却起了反效果。”
姚薇薇无意识地转动着酒杯,想起引爆江城商界的小道消息,确认道:“黄总的事,想必跟顾老板脱不了关系吧?”
顾密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直接认下,“留他一条命,已经是我仁慈了。姚小姐现在可以放心了,如今他那副样子,就是想找你麻烦也没了可能。”
“顾老板修理人还真是有一套。”姚薇薇由衷赞叹。
对于一个色中饿鬼而言,最可怕的事是什么,不言而喻。
顾密偏偏就把这件耸人听闻的事给做了。
“他错不在好色,而在于将这种歪心思打到了姚小姐你的头上。”说话间,顾密眼中难得露出了几分狠戾之气。
姚薇薇看得心惊,想起他的身份,又才意识到,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压下心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姚薇薇直言道:“无论顾老板做这件事的初衷是什么,我不会承你的情。”
黄总受到报应,她第一个恨不得拍手称快,可是,她并没有要求他为她做什么。
莫名的,姚薇薇有些抗拒眼前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他们两个能少一些接触就少一些,往后能不要纠缠就不要纠缠。
顾密目光深深,“我做任何事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从不需要任何人承情。”
“顾老板大度。”
顾密却话锋一转,旧事重提:“但是,之前我提议的事,还希望姚小姐能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一道声音插进来,将顾密和姚薇薇的视线同时吸引了过去。
“温媚!”姚薇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撞上这位跟自己一向不合拍的老同学。
“嗨,薇薇。”温媚打了一声招呼,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顾密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道:“我真是没想到薇薇你竟然和顾哥认识。你们是在谈生意吧?”
原来,之前温媚还真没撒谎,她还真跟“与君会”大老板有些关系。
至于他们具体是什么关系……
姚薇薇但笑不语,目光触及顾密的时候,那笑容尤为意味深长。
见姚薇薇不言不语,温媚立马撇下她,将所有精力都放到顾密身上,“顾哥,怎么最近总是见不到你人呢?我去过‘与君会’好多次,阿杰都说你忙。”
“你不忙吗?”顾密侧头看着缠着他的女人,神色之间丝毫不见尴尬。
追求其他女人的时候,被现任女人撞上,他还能如此平静从容,姚薇薇既觉得讽刺,又由衷佩服。
她端着酒杯,静静看着这处好戏。
温媚不知道顾密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倒在他肩头,娇声娇气道:“我不忙啊。”
“不忙就去找点事让自己忙起来。”顾密语调平平,不辩喜怒。
“咳咳……”姚薇薇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温媚还在卖娇卖俏,“顾哥,你就是我最大的事。”
姚薇薇在心里将自己定位为一个高素质的看客,所以这时候,为了避免笑场,她选择将头瞥向了一边,隐忍住了喷笑的冲动。
温媚如此表露心迹,却半晌也没有等到顾密的回应,她疑惑地抬头看他,“顾哥?”
顾密没有理会,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顾哥,你一直看着薇薇干什么?”
见事情波及到了自己,姚薇薇将头转回来,向温媚做了一个“不关我事,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顾密却专门拆台似的,坦言道:“我在追求姚小姐。”
“什么?!”温媚霍然起身,视线在顾密和姚薇薇之间来回地扫视,或许是因为不敢对顾密发怒,她将所有怒火都藏在了看向姚薇薇的目光里。
偏偏,这两个人都平静得跟没事人似的,闲散优雅地喝着酒。
这时,侍应生推着餐车走了过来,礼貌地上菜,“这是您点的……”
“吃什么吃!”温媚一把就将餐盘扫下了桌。
“哐当”的巨响引来了很多陌生人的视线。
侍应生也有些发懵。
顾密终于变了脸色,“温媚,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温媚瞬间委屈得哭了出来,哭诉道:“顾哥,你说你在追求薇薇,那我算什么啊?我明明才是你……”
“床伴!”顾密截住了她的话头,“已经是过去式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