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赶忙跪拜,“陛下明察,臣妾万万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妻子跪伏在地可刘秀却是仍旧端坐一旁。
“刘秀,看来朕是错看你了!”刘玄登时疾言厉色起来。
“你这逆贼,枉费陛下对你这般看重,竟让家人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你还有何颜面位于陛下跟前?”一旁的朱鲔也是趁机火上浇油。
刘秀只是嘴角微扬,露出淡淡笑容。
“你为何不言?难道是人赃并获,已经无话可说了?”刘玄瞋目切齿着。
晃晃悠悠起身,刘秀笑道,“陛下,并给是臣无话可说,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想必陛下您应该也是知道的,微臣也不必解释,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要陷害微臣一家,仅凭我这一个无权无势的武信侯,自然是毫无还手之力。既然陛下认定是微臣命妻子所为,那便是了,臣认了便是。”话毕,立即转头看向身旁仆人,“把夫人扶起来。”
见状,朱鲔刚要开口指责,刘玄却阻道,“依你之言,是朕太过武断,有失公允了?”
刘秀摇头道,“微臣不敢,臣也并非此意,只是微臣曾与人结下仇怨,如今微臣已经孑然一身,对方自然是会趁火打劫,这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这小子……”王匡闻言很是愤怒,刚要发难,却被朱鲔拦住,朝他摇了摇头,如此这才让他闭口不言。
转念思考片刻,刘玄又道,“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一次辩驳的机会,若是你不能够证明你们夫妻二人无罪,那就休要怪朕不顾昔日君尘之谊了!”
刘玄当即来了精神头,“陛下,这位道长所言便是漏洞百出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你倒是说说贫道所言有何漏洞?”一尘道士倒有些不服气。
刘秀道,“这一块刻着狗模样的玉佩就说是厌胜之物,换做是谁都不会相信的!”话毕,迈步来到刘玄跟前将那玉佩拿了过来,“陛下,这种雕刻着动物图样的玉佩乃是工匠为了增加观赏性才这般精细打磨,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便是这个道理。再看这玉佩之材质,浑浊不堪,杂质颇多,可谓下品都算不上,而微臣这小小的武信侯虽说每年俸禄倒也不多,然中等以上的玉饰还是佩戴得起的,这般拙劣之物岂能入我府之中?”言罢,刘秀冷笑一声,立即踉踉跄跄来到澜欣跟前,“此类玉佩在街巷中的小摊以及珠宝玉器行当中皆能看得到,陛下若是不信倒是可以派人前去查看一番!”
刘玄立即派内侍前去查看,众人也便各自等候着。
刘秀忽然来到澜欣的跟前,这一举动顿时让她忐忑不安起来。
看她如此闪烁的神情,刘秀便已然知晓其中原委。
半个时辰后,内侍匆忙赶回,并带回来许多上面刻着动物图案以及雕刻成动物形状的玉佩。
“陛下,这些都是从长安街上的摊位以及大小玉器商铺中取来的!”
刘玄赶忙来到跟前查看,这些玉佩果然如刘秀所言一般。
“对了,我倒是忽然看见比阳王王后的身上也有一块儿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待刘秀说完,众人纷纷目光投去,澜欣当即大吃一惊,赶忙低头看去,只见她的腰间的玉佩竟然是跟刘秀手中的一模一样。
见状,刘玄当即脸色大变,“比阳王,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匡根本不知情由,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要提着澜欣的衣领将她揪到了刘玄的跟前。
“陛下,臣妾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块儿玉佩的确不是臣妾的……”澜欣支支吾吾根本无法说明。
“想不到比阳王王后竟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那我是不是可以说王后您给本侯的夫人施了厌胜之术呢?”刘秀忽然正色道。
朱鲔一看当即为澜欣解围,“陛下,这单凭武信侯一面之词就断定……”没待其说完,刘秀忽然道,“左大司马大人,为何本侯说的就是一面之词?难道你们说的就不是一面之词吗?”言罢,立即拉着阴丽华的手,及至身旁,刘秀又看着澜欣,“若本侯所记不错的话,近日王后可是派人给本侯的夫人送来一块玉佩以作歉礼。”
阴丽华立即将那帛书拿了出来,呈给刘玄。
看过书信,刘玄已然被搞的晕头转向,沉默许久方道,“行了,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容后再查,不过皇后若是有什么意外,真定饶不了你们!”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朱鲔和王匡二人也是狠狠的瞪了刘秀一眼后紧跟了出去。
待众人走后,阴丽华这才长出口气,“想不到那澜欣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未及刘秀开口,刘伯姬缓步从后堂走了出来,“怎么样三哥,我厉害吧?”
刘秀很是满意的点头道,“不错,不过这一手你这丫头倒是从哪学来的?”刘秀登时脸色阴沉下来。
刘伯姬赶忙来到跟前撒起娇,“大哥你就别问了,总之这次我帮你的忙就可以了!”
看到这里,阴丽华恍然,赶忙道,“此番可要多谢小妹了!”
刘伯姬登时敛容,瞥了她一眼,“我可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三哥,也是在帮我们刘家。”
阴丽华闻言倒也未曾说什么,只是淡然一笑。
“好了好了,此番也总算是有惊无险,以后这种事情可一定要小心了!”刘秀赶忙劝说。
这边是虚惊一场,然另一边却险些“阴沟里翻船”。
“朱鲔都看到了吧?刘秀那小子之前的样子定然是装出来的。否则今天之事又怎么能如此的不了了之!”朱鲔很是愤怒。
今日首当其冲的澜欣心中更为气恼,“好啊,想不到那刘秀看似平日里文文弱弱的,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话毕,立即将腰间玉佩取下狠狠摔于地面,当即化为粉末。
“莫要着急,再继续试探一番,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除掉他!”话毕,朱鲔眉头深锁,双拳紧握。
澜欣失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入宫中,原本与她密谋的皇后得知后,当即不再装作昏厥,并派人前往刘玄那里送信。得知消息后的刘玄自然赶忙探望。
“让陛下为臣妾忧心,着实是臣妾的不是!”皇后躺在榻上佯作虚弱。
刘玄赶忙安慰道,“不怪你,是朕疏忽了!对了,下个月将举行围猎,朕这次就带你去散散心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