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万万未曾想到刘秀竟然会为自己挡箭,这登时让他对刘秀的猜忌骤减。
“杀了这些士兵,射死狗皇帝!”随着那黑衣人一声大喝,四周勒马驻足的黑衣人皆是立即弯弓搭箭,对准了刘玄。
就在那黑衣人抬起的手刚要落下时,忽听得四周喊杀声四起,弓箭也是登时从四面八方而来。
看到周围已然出现禁卫军,刘秀缓缓的闭上眼睛,浑身登时瘫软,已然昏厥过去。
那黑衣人见势顿觉不对,不与禁卫军交手,立即率部苍茫逃窜,直奔东北方向而去,那里是一座高山,山上树木枝繁叶茂,一旦躲藏于其中定是难以找到,而这般选择,定是有静心谋划。
“微臣该死,未能及时前来保护陛下,让陛下受惊了!”朱鲔第一时间赶到了刘玄的身旁。
刘玄朝朱鲔大喊,“少废话了,赶快把让人把他抬下去医治!”
朱鲔领命,赶忙让两个侍卫以担架抬着刘秀火速赶回营地。
留在原地的刘玄目送刘秀返回后,不由得噗通坐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
“陛下您可安好?没有受伤吧?”王匡姗姗来迟。
刘玄阴沉着脸,缓缓转头,“这次的事情,朕待会再跟你详谈!”虽说他此刻心中愤怒不已,然碍于王匡的势力,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回到营地,刘玄赶忙到刘秀的营帐之内前去探望。
“御医,武信侯怎么样了?”刘玄关切道。
予以此时已然为刘秀将背上弓箭取下,并包扎完毕,“回陛下,这一箭虽深入皮肉,却未曾伤及脏腑,若是普通人只需修养半月便可痊愈,只是侯爷身体羸弱不堪,恐怕至少要一个月后才可无碍!”
刘玄点点头,这下心中方才安心。
“他是替朕挡箭,这一点朕不会忘记,你也不必太过伤心,相信他很快便会好起来的!”看到正在床头已然泣不成声的阴丽华,刘玄赶忙劝道。
阴丽华赶忙叩谢,但也是未曾止住哭泣。
看到这般,刘玄也是痛心不已。
半个时辰后,内侍前来禀报,“陛下,右大司马和比阳王现在帐外候旨!”
刘玄迈步走出,“两位还是同朕到营帐之中吧!”转身便欲返回大帐。
待于帐中坐下,刘玄紧握双拳,眉头紧锁,“今日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你们可有查到?”
身为此次围场安全的主要负责人,王匡自然率先回禀,“陛下,这些人逃跑的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查探,只是他们后退之时有特定路线,想必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依微臣之间,恐怕定是有人对陛下怀恨在心,这才与贼人暗中勾结,想趁此机会杀害陛下,以此乱我大汉天下!”朱鲔又道。
刘玄点点头,“那依你们之见,这幕后真凶究竟是何人啊?”
王匡与朱鲔面面相觑片刻后皆是摇头不知。
看到两个人这般默契,刘玄忽然心中浮现一个念头。
“陛下,若是臣所料不错,想必定是刘伯升逆党的余孽或者是其弟弟武信侯想要替其报仇方才暗中谋划也说不定!”朱鲔忽然想到一点。
刘玄却是摇头,“应该不会是他们,当日刘伯升身死的消息他们虽是人尽皆知,可是他们若是想反,当时便可以发难,又为何非要等到如今这般?再者刘秀若是想杀朕报仇,那在林中只有我们二人之时便可,又何必替我挡着一箭,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王匡表示赞同,“不错,我同意陛下的说法。刘伯升手下虽多,然忠勇之将却是鲜有,如此想必定不是他们。”王匡的这番话倒是突然惹得朱鲔心中不悦;毕竟自打王匡与朱鲔结交之时,其便是以王匡的军师的角色出现,而王匡自然也是对他言听计从,可如今的王匡竟然出口否决并公然表明态度,这乃是多年前朱鲔多次警示的问题,然今日他却让其复现,着实让朱鲔难以接受。
“那依陛下所言,这凶手究竟是何人呢?”朱鲔不悦道。
“朕也不曾知晓,只是朕自打与你们相识时至今日,无时无刻不小心谨慎,处处谨言慎行,也未曾与谁有过恩怨纠结,如此这般,究竟会是何人呢?”刘玄也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他死。一时间这的确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也正因此事,刘玄对刘秀的戒心几近完全放下,只是有朱鲔、王匡在旁,故他也只好如他们所言一般心有戒律。
由于刘秀受伤,刘玄为众人安全着想,便立即取消本次狩猎,返回长安,回去的路上,刘玄倒是十分大度,竟然叫人把刘秀抬到了自己的銮驾之上,并派人精心照料。
看到刘玄这般对待刘秀,一直难以接受的王匡几次三番的劝谏,却始终得不到刘玄的同意,如此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待回到长安,一回到府上,王匡便赶忙让人把朱鲔请到府上。
“你说这次算是个什么事啊?真是气死我了!”王匡气得来回踱步。
朱鲔却是不曾在意,“这次之事你大可简单处理便是,何许这般冥思苦想!”
“这种刺驾之事岂能不在意?难道说非得等皇帝被杀了才在意?”王匡气得满面通红。
澜欣在一旁赶忙劝道,“王爷不必动怒,大司马所言也不无道理,我想搞不好是那刘秀故意唱出来的苦肉计呢!”
心中烦闷的王匡登时一把将澜欣推开,并将其斥退。澜欣很是不悦,当下扭身便走。
看到他竟然如此对待澜欣,朱鲔心中登即不悦,然其深知与王匡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故便开玩笑道,“王爷这么在意该不会是……”话到此处,笑着端起茶杯。
刚要将茶杯送到嘴边,听其言而心中愤怒不已的王匡登时回手将朱鲔手中茶杯打落,“现在不赶快替本王想办法,你还有心思在这喝茶?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是本王想要刺杀皇帝?”
王匡这一举动可是顿时触怒了朱鲔的底线,噌的站起,朱鲔冷言道,“王爷既然不听劝言,那我也是无话可说,告辞!”话毕,转身便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