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秀已然书信询问情况,就不得不说说此时的汉朝边境大军的情况了。
邓禹带着解毒方子和亚托奇迅速返回,此间虽说已经过去了很久,不过大军之中病情却并没有扩散,反而是在众多的御医的研究之下,那些患病的将士们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的迹象,这点不禁让亚托奇叹为观止。
“你们还真的是很厉害,竟然能够在这么久的时间之内,让毒性不扩散,病情还有好转的迹象,真的是让人佩服!”亚托奇不禁赞叹。
邓禹看到这般心里面也是非常高兴,“这还都都归功于我们的御医们坚持不懈的钻研以及将士们的不放弃,只有他们自己不放弃,才能够跟毒性抗争到底不是吗?”
在场众人闻言都是连连点头。
很快,在亚托奇的帮助下,数日后大军之中许多将士都已经好转,身体素质较高的在简单的服用几剂药以后便已然痊愈,体质稍弱的也已经基本康复,营寨之中的操练的呼喊之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每天早上醒来后都能够看到将士们在操练着,邓禹心中自然是非常的高兴。
“邓大人……”刚刚从营帐当中出来伸个懒腰,邓禹便听到有人在呼喊着他。
邓禹转头看去,看到那人十分眼熟,细看之下,想起来是刘秀身边的侍卫,登时快步迎了过去,追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是陛下让你回来的?”
那侍卫气喘吁吁的道,“是的,陛下已经书信一封让我交给邓大人!”话毕赶忙从怀中取出帛书递了过去。
邓禹赶忙拿起来打开仔细的瞧了一番,随后立即转身前往马武的大帐之中,那送信的侍卫也是赶忙紧随其后。
此时马武早已经起身在那里盯着沙盘进行着每天必做的早课。
“将军!陛下已经来了书信……”快步进入大帐,邓禹将书信交给马武。
看到当中内容,马武登时点点头,“现在我们若是动身自然是没问题,只要将当中尚未痊愈的士兵留下来镇守营寨就可以了,他们虽说尚未痊愈,但是战斗力却也不弱于平日里的。”
邓禹点点头,“那好,既然这样的话,我立即给陛下回消息,我们即可准备!”
二人既然一拍即合,那么自然不用多言,各自做着各自的准备便可以了。
很快,刘秀也是得到了邓禹的回信,有了这封回信,刘秀心中已然有了底,当即与莫从等人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安排。
与此同时,所图已经和郭况的人联合,他们对莫从的部下所在的城镇采取合围之势,表面上以清缴匪乱为由,实则是将其困守起来,让他们动弹不得。若是他们不能首尾相接,那么消灭他们便是易如反掌了。当然,所图他们之所以会害怕莫从的手下,主要原因是他们的骑兵占了匈奴整体的一半,若是他们一旦反目,想要消灭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自然是易如反掌,如若不然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当中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正在进行当中,那边是东胡使臣前来。
一路之上东胡使臣的态度十分低调,所到之处从不张扬,毕竟此番前来就是想要看看匈奴是否是真正的善待他们的公主。如此当他们到达王府大门外的时候才真正的暴露其身份。
“东胡使臣贺陀曼见过公主、驸马爷。”贺陀曼率领东胡使臣来到王府后在大门外便赶忙叩拜起来。
说来这贺陀曼乃是东胡朝中的一名谏臣,此人向来直言不讳,而且善于观察事务,又是东胡公主的叔父,如此多重身份前来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看到贺陀曼前来,莫贺的双眉都快拧到一块儿。当初东胡公主出嫁之时,一路之上保护的便是贺陀曼,只是没想到今天又是他前来,这个家伙的出现只怕是会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的。
看到自己的叔父前来,东胡公主当场快步赶了过去,含泪将其搀扶起来,随后当场扑入贺陀曼怀中哭泣不止。
眼见这般情况,贺陀曼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以作安慰,显然这件事情已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站在台阶之上的莫贺此时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等过了这个阶段再出来。
安慰了片刻,东胡公主不再哭泣后,贺陀曼登时搀扶着公主来到莫贺的跟前,“大王子殿下,这就是你对待自己的妻子的吗?”话到此处,拉着东胡公主的手臂将其手腕上的衣衫轻轻向上挽起,两道较宽的伤疤登时出现在莫贺的视线当中。
他本来是安排东胡公主穿一件较厚的衣服来掩饰身上的伤痕,却没想到贺陀曼这个老头竟然还知道这些,登时让他无言以对。
贺陀曼双眉怒竖,厉声道,“公主远嫁本就是一件不易之事,你们竟然还如此对待她,是觉得东胡怕了你们不成吗?”话到此处登时转头对东胡公主道,“公主,我们即刻前去面见单于,老臣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他们究竟是要如何给出我一个答复来!”话毕,拉着东胡公主便走。
前一秒东胡公主还是泪流满面,后一秒她转过身去,嘴角登时一勾,得意的笑容当场浮现,神情之中充满不屑。
若是他们入宫去,只怕是到时候莫贺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他做过的事情,单于毫不知情。
“来人!”轻喝一声,忽然一队匈奴士兵登时拦住了贺陀曼的车驾。
贺陀曼倒也并不慌忙,坐在车驾之上,冷笑道,“大王子殿下,你这是要打算阻止我们去面见单于了?”
莫贺佯做微笑,“贺大人瞧你说的,小王只是看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十分辛苦,若是你们想要去倒也无妨,只是不如休整一晚,调整好状态,去面见我父亲,这也算得上是对匈奴单于的尊敬不是吗?”
贺陀曼自然知道他是在刻意打哈哈,登时戳破其心思,“殿下无非是想阻止本官带领公主找你们单于评理,只是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小看我们东胡人了。若是真的到了战场之上,匈奴和东胡双方动起手来,只怕孰胜孰负还有未可知吧?再说若是我们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觉得我们的大汗?放过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