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就所言没错,刘秀向来公事公办,从不会偏袒任何人,若是真的追查到了他的身上,到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留情面的,阴就自然非常清楚这一点,若是这件事情不赶快处置妥当,只怕到时候他可就真的是性命不保了。
管家自然清楚他的心思,赶忙前去安排。原本还是十分得意的阴就如今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来如今把阴就也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的郭况自然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他心中自然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如今他可以说是被冠以“mai guo贼”的恶名,他的亲人们跟他联系也是十分谨慎,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坦然,这让他没有办法更好的利用他们。想要改变这种现状的最好方法便是扼制住他们。当然,这种遏制是相互的,既要做到不偏不倚,又要让他们都对自己有所依托,这才是他所能够达到的真正目的。转念想来,阴家、郭家可是朝廷的重要组成部分,若是当中将他们控制住,若东胡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到时他们也好有一个依托。
且说一路上刘秀他们行进的速度非常快,颠簸的路上让他们感到阵阵的头昏脑涨,就连常年征战沙场的邓禹也是有些吃不消了,将这个事情告知给刘秀后,方才让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索性最终还是选择了在一处客店之中停下来投宿一晚,毕竟人需要休息,马匹也需要一定的草料,若是它们得不到良好的休息,那么人们也就没有办法以最快的速度行进了。
夜幕降临,此时的小镇变得异常的安静,这里没有洛阳、长安那般繁华与喧嚣,只有它在夜晚时最独特的寂静。只是夜晚是寂静的,可当中却即将发生着不平常的事情。
客栈之内,此时的众人都在休息,忽然一个房间之内传来一阵惊呼,随后登时有人冲进了房间当中,没想到床榻之上的两个热如今都已经变成了尸体,二人浑身都是鲜血,而且窗户此刻也已经被打开,窗台下的桌案之上的陶瓷器也都跌落成碎片。
“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们好好的保护他们两个人?为什么却还……”刘秀得知了死者便是那对老夫妇以后,登时大怒。
邓禹赶忙跪倒在地,“是微臣失职,太过放松警惕了,还请陛下责罚!”
即便是如此,刘秀倒是还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罢了,只是本来朕是想着能够好好的保护这对老夫妇的安全,只可惜没想到……”话毕不由得轻叹一声,此时的武崇仁登时不由得心里面很是愧疚。
一旁的马武赶忙劝道,“陛下,您也不必自责,其实这件事情的最根本的原因而是在那个幕后主使。另外,如今证据还在我们的手中,即便是他们杀了人也是无用的。”
反复思索片刻,刘秀也只好点点头,“是啊,如今只是没想到他们老夫妇竟然会命丧于此,着实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话毕,立即转头看向邓禹,“你且让人将两个人好好的安葬了,再通知下他的亲戚家属吧。”
邓禹点点头赶忙起身而去。
“父皇,眼下我们的情况只怕是还会有这非常复杂的情况,您看我们要不要立即上路啊,儿臣担心在路上耽搁的久了会有其他的意外出现。”
听到刘疆忽然开口,刘秀倒是登时眉头微皱,“怎么?你是担心了自己不能够被证明吗?”
“那倒不是,儿臣只是……”话音未落,忽然但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出现众人视线范围后方才发现当中是一个店小二。
“敢问这里可是有一位叫做刘疆的大爷?”店小二赶忙追问。
听到这点,刘疆赶忙起身走了过去。“我几时,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赶忙躬身,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刘疆,“这是一个人托我交给你的,说是这当中的东西您看了以后就能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说着立即转身而去。
刘疆看过登时感到奇怪,转身回到桌前坐下,打开书信仔细看了一番过后,刘疆当场脸色大变,吓得他赶忙把书信收了回来。
如此表情倒是让刘秀起了疑心,登时问道,“这信中说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紧张?”
“这个……”刘疆支支吾吾的始终都不肯说出当中的情况。
看到他如此表现,刘秀便知道这当中定然是有蹊跷,当场脸色阴沉了下来,“拿来给朕看看。”只是这句话,刘秀再也没有多说。
刘疆此刻双手紧紧攥着那封信,如果可以的话,现在恨不得立即将其塞到嘴巴里面直接咽到肚子里去。
片刻后,刘秀依旧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刘疆。
至于刘疆时不时的会抬起头瞄着刘秀,想看看他的反映,当他看到刘秀后来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时,他心里面便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遮掩了,索性还是起身恭恭敬敬的将那封信呈给了刘秀。
接在手中,打开仔细阅读一番后,刘秀嘴角登时露出一抹不屑,“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你们两个人还有联系,想不到你们竟然还如此的亲密,难道你就忘了当年在大殿之上他是如何起你们而去的吗?”刘秀面带笑容开了口,只是这笑容之中却满含着愤怒之意。
刘疆赶忙跪在刘秀的跟前连连叩头,“父皇明鉴,儿臣着实是没想到他会忽然间给儿臣来信,儿臣也绝对没有要跟他有太多的来往,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作为……”
看到他此番如此怯懦之举,刘秀心中怒火再次被点燃,本想趁此机会好好的痛骂他一番,只是转念想来这当中或许是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当即转念想了想,缓缓平复心绪又道,“你且起来吧,你的事情朕容后再行处置。”他心中所想的没错,当下他必须要处理好这军械局官员被杀一案,以及这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的人究竟是谁,敢挑战他的威严,还真的是有些过于目中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