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降临,洛城内倒也并非是一片漆黑,不少店铺都有常明珠照明。这种常明珠是用一种非常简单的材料所炼制的,基本上最基本的黄级炼器师都能够炼制,价格也并不是贵,当然,这也只是相对于修者来说。
至于没有修出灵力的平民百姓,常明珠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奢侈品。所以,大多数平民的居民宅中,依旧是一片漆黑,但无论是坊市还是酒楼等店铺之中,则是光亮依旧,如同回到了天变之前一般。
孟轲走在洛城的街道上,此时,他幻化出了一个病态青年的模样,脸色苍白,仿佛生了一场大变一般。
明天便是与万宝阁约定的日子,但是现在,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因为从灵魂脉络的修炼之中恢复的时候,天已经漆黑,可王超却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何处。
他使用传音玉简与之联系,也没有任何的回音。
“如今昆仑被我灭了,大龙朝也分崩离析,此时的洛城虽然表面依然保持着宁静,但是底下却是充满了混乱。那****不会是被人给做了吧?”
孟轲无语的摇摇头,之前他已经询问过酒楼的伙计,他们也只是告诉他王朝今天早上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若是那****真的遭遇了不测,那么我得快点找另外一条前往大秦的途径。”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天色漆黑如墨,街道上的行人明显比平时更少了一些。如今城内的局势,瞬息万变,许多修者蠢蠢欲动,没有一定的实力,在夜晚之中出没是很危险的。
大龙朝几大军团的兵马,在短短两日内就分成了数个势力,只不过,其中已经没有了昆仑的影子。幸存的昆仑修者,大多数远遁逃走,有一小部分选择来到洛城等城池居住,只不过,这一部分人在城中都是隐姓埋名,对于曾经的昆仑弟子身份,讳莫如深,不敢再提。
孟轲在城中闲逛了一圈,并没有刻意去寻找王超,只是随意走走。
洛城之中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天变之前的景象,虽然仅仅过去了几年时间,但是在大龙朝与昆仑的干预下,以洛城为中心,弥漫向周围的几个城池,皆仿佛回到了上古时期。
平民穿着也从轻便的现代衣服变回了长衫大褂,似乎在刻意的要将曾经的所谓科技时代,快速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抹去一样。
“虽然距离天变已经过去了数年时间,但是我有时候还是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进入了一个梦中,永远无法醒来。”
孟轲掏出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轻轻地一叹,然后他慢悠悠的开始往前方的聚缘酒楼而去。
他现在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这种饿是一种虚幻的食欲。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是几年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在酒楼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通阴阳,明古彻今,卜!”
孟轲行走之间,心中默念一声,开始卜算王超的命运。很快,他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以孟轲现在的卜术能力,并不能确切的算出一个人的行踪与经历,但是却能捕捉到茫茫天地之中个一丝阴阳纠葛,以此,探查出一个人的大概命理。
“真的死了?妈的,老子陪他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居然是无用功?”
孟轲摇头苦笑,他卜算之中并没有发现王超任何的生气与灵魂联系。
这只能说明三个可能性,其一,他被人所控制,隔绝了气息。第二,他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不在此界。第三,也是最有可能性的,那就是此人已经死了。
“这两天的洛城内,表面上平静似水,私下里还不一定死去了多少修者。算了,也该当这****该死。原本我或许还会给予此人一丝生还的可能性。不过,既然他已经死了,我又该怎么前往大秦呢?这万宝阁又是通过什么方法,进行长距离传送的呢?”
孟轲思忖间,也没有将王超的死亡当做多大的烦恼。毕竟,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灵境初期,真实实力,甚至堪比元灵境圆满中的强者,在如今的天地中,也算的上是最顶尖的一类高手了。
前脚进到聚缘酒楼中,立马就有一个俏丽的少女出来迎接。
聚缘酒楼中,大部分的伙计都是俏丽的少女,当然了,这些少女基本上是清一色的普通人。对于她们来说,这样一份工作是求之不得的。
毕竟,能够在洛城开一家酒楼,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开的起来的。这不但需要本身的实力与财力,还需要一定的势力。
而能够在这里面工作,几乎就相当于改变了家庭的命运。一般也很少人敢在这些酒楼客栈中撒野。
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有些拘谨的微笑道:“前辈是几位?包间还是散桌?”
“就我一个人,这里的散桌就行,那个靠窗的位置没有人吧?哦,就那个桌子吧。”孟轲笑着指了指一个靠窗的位置。
随后,他交代一句随便上几个拿手菜,便来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聚缘酒楼在洛城内虽然不是最大的,但事口碑却是最好的,只因为这里是情义商会的产业,而且,大厨据说非常了不得,天变之前就曾经非常闻名。天地变化之后,此人更是自己研究出来了一套烹饪妖兽的厨艺,在洛城内非常有名。
以前的时候,即便是这里的散桌,也很少有空位。但是这两天洛城内风起云涌,前来吃饭之人也少了很多。
整个大厅中,只有五桌客人,
孟轲随意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另外几桌客人。
另外五桌客人中,有两桌都是只坐了一个人,另外三桌则是高朋满座,最少的也有七个人。那些人修为都在虚灵左右,在洛城中算是一个强者了。
而引起他兴趣的,便是那两桌单独而坐之人,其中一个算是他的旧识,正是圣松散人,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长得眉清目秀,一身蓝色锦衣,气质淡然卓远,一把青色仙剑,大剌剌的放在桌子上,似乎根本不害怕另外三桌客人眼中的觊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