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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凉将领闻言大惊失色,举着长矛,怒声喝道:“曹聚,吾今日奉太尉大人之命行事,莫非汝敢反叛太尉大人乎?”
说罢,这个西凉将领似乎觉得话不够狠,再次怒声道:“曹聚,难道汝已忘记,汝之老母,岳丈等人,皆在洛阳城,若是汝今日敢阻拦我等,引得太尉大人雷霆之怒,汝之家人皆会因此遭祸也。”
这就是曹聚的软肋,曹聚登时脸色一变,死死盯着这个西凉将领,阴森森道:“恶来、兴霸,汝二人引军断其后路,巨迎,这些西凉豺狼交给汝,莫要放走一人,不然将生大变也。”
“是,主公。”史阿精神一振,立即应了一声,策马上前,向这几十骑西凉骑兵冲了过去。
曹聚策马来到冯氏跟前,问道:“姑娘莫非是前助军右校尉冯大人之女乎?”
冯氏已经知道曹聚身份,立即就倒竖长剑,一抱拳道:“妾身冯氏见过驸马。”
“无须多礼。”曹聚点了地点头,问道,“洛阳之变后,冯大人一直赋闲在家,纵然袁公路起兵反董,亦与冯家并无关联,按说董卓不该对冯家下才是。”
冯氏听了,俏脸一红,其身边有一个家将解释道:“驸马,此事乃是因小姐而起,就在数日前,小姐去洛阳城东皇安观进香,却不想正好遇到太尉董卓,见我家小姐貌若天仙,心记挂,派人打探。”
“董卓知道我家小姐身份之后,不知谁人为他出此恶计,以袁家二公子起兵反董为由,将我家老爷下狱,严刑拷打。可怜我家老爷已经年迈,如何经得起酷刑折磨,第二日就死于牢狱之。”
“这还不算,董卓又派人制造伪证,说是老爷已经交代,与袁术暗下沟通,以为洛阳内应,派军包围冯家,欲将冯家之人尽皆下狱。大少爷情知董贼目的,便引家兵拼死抵抗,并派我等二十人护送小姐离开洛阳,投奔表少爷,报仇雪恨。”
“奈何这些西凉骑兵紧追不敢,一路逃来,我等二十人便只剩下我兄弟二人也,其余兄弟尽皆被杀害。驸马,我等皆知驸马高义,常能为民伸冤除害,而我家老爷便是冤死之人,冯家上下亦是蒙受不明冤屈,还望驸马能出相助也。”
“这……”那些西凉大将强抢民女,曹聚出,董卓为了拉拢于他,一定会给他面子,但这一次是董卓看上了冯氏,又已经搞出了这么大的声势,看来他对冯氏绝对是势在必得了,若是曹聚敢犯董卓的兴致,只怕未必能成功啊。
以前的曹聚,大不了跟董卓翻脸,逃离洛阳,但眼下他却不得不忌惮太多,曹许氏、田家,以及曹氏大将的家眷,全都被董卓弄到了洛阳城,他的眼皮子底下。
冯氏见了,不禁冷哼一声道:“冯章,何必求他,此人乃是董卓心腹,又与我冯家毫无想干,安肯相助我冯家也。”
曹聚听了,不禁笑道:“冯姑娘好一激将法也。”
冯氏冷笑一声道:“非妾身激将,所陈乃实情也,自从洛阳之变,妾身之父便被罢官在家,昔日朝袍泽也多有弃之。而驸马乃眼下董卓跟前红人,如何会因为我冯家而获罪于董卓,自毁前程也。”
曹聚笑着说道:“以冯姑娘如此说来,莫非孤应该将汝擒下,送入太尉府乎?”
冯氏冷哼一声道:“冯家尽殁,杀父毁家之仇不共戴天,妾身岂容那董卓恶贼玷辱也,当自刎于此,驸马可带妾身尸体去见那董卓。”
冯章二人闻言大惊,急忙说道:“小姐不可,冯家上下皆亡,大仇须得小姐来日去报,小姐岂能轻论生死乎?”
这时候,史阿早就跟那些西凉骑兵战在了一起,这是曹聚来到国时代,第一次见有人用剑上阵,而且,史阿的剑法之妙,着实让他大开眼界,长剑挥舞之下,没有一个西凉骑兵会是他两合之敌。
就在曹聚跟冯氏对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十五六个西凉骑兵死在了史阿的剑下,而史阿本人则是毫发无损,杀得这些西凉骑兵节节败退。
杀得起兴,史阿更是弃了自己的坐骑,改骑战为步战。
曹聚仔细看了一下,这才明白甘宁为何说史阿是最适合的护卫,因为史阿在步战本领更在骑战本领之上。
“兄弟们,快撤。”那名西凉将领见状不妙,马上就大喊一声,“只要能回去一人,将此事向太尉大人禀告,那曹聚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我等兄弟大仇亦可得报也。”
曹聚的眼神立即一抹杀闪过,冷哼一声:“今日之地,便是汝等葬身之所,孤岂能容汝等逃脱乎,兴霸、恶来,汝二人亦可动也,早日结束战斗。”
甘宁和典韦早就跃跃欲试了,听了曹聚的命令,登时大喜,齐声应了一声,一起纵马上前,奔入西凉骑兵之,登时犹如一阵切西瓜一般。
曹聚的决心再明显不过了,冯氏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看了曹聚一眼,低声说道:“妾身方才误会驸马,还望驸马恕罪。”
将目光从前方的厮杀收回来,曹聚微微一笑道:“何罪之有,孤不得已而屈身董贼,天下间误会孤之人何止千万,多一个姑娘,于孤何损也。”
曹聚越是这么说,冯氏就越是觉得过意不去,再看曹聚又将目光转向了前面厮杀的战团,她张了张嘴,就再也没能说什么。
史阿、甘宁和典韦人,哪一个不是超级杀神,人联之下,这五十多名西凉骑兵很快就被尽数杀死在这里。
搞定之后,曹聚立即命人往洛阳方向而去的路上探查还有没有西凉骑兵赶来,同时命人将这些西凉骑兵的尸体全都放在马上,最后将地面的血迹都处理干净,对冯氏说道:“姑娘眼下不可再回洛阳,令尊之仇当须日后再报,此时不可着急也。”
冯氏想了想,说道:“妾身愿随驸马出征,以避董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