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接话:“没错,从去年她登上ria\\\'show开始,身价便一夜暴涨,今年更是忙得连学业也顾不上,不断在各大国际时装周来回穿梭,光一个季度同时段的时装周秀场她走了78场,刷新亚洲模特新高。”
“还一度被老佛爷钦点为其同名品牌拍摄广告。另外她还给很多一线时尚刊物拍过杂志封面,品牌也代言了不少,君灏旗下的gc香水就蝉联她为御用代言人三年,可想而知她的身价有多高。”
“去年还被《福布斯》杂志列入全球模特收入排行榜第四,一举跃入moneygirl榜第19名。”
“当然康家本身的家底也十分深厚……”
两人你一言为一语,音调抑扬顿挫不带喘。
秋芸已经被震撼得闭不拢嘴,内心直呼:真他娘的有钱!
可秋芸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身价水涨船高的超模,苏拾东居然要将她替换掉,况且她不是苏拾东的未婚妻嘛?
不过,秋芸暂时不打算跟室友谈及gc要换代言人的事,反正说出去,葛纯等人也不会信,最后只会觉得她在吹牛逼。
把顶级超模换下,让名不见经传的她顶替,搁谁谁信啊?
“那你们知道苏家跟井家的事吗?”秋芸继续八卦。
“略知一二。”葛纯说,“不过我只知道我那苏小叔曾经跟井舒有过一段,后来具体为什么掰了,我就不知道了。”
苏小叔……
秋芸表示这称呼……好接地气。
“想知道苏拾东跟井舒的八卦,完全可以来问我啊。”消失已久的毕静忽然出现在门口。
几个立刻蜂拥而至,像伺候老佛爷似的围着毕静鞍前马后。
女人天生是八卦的载体、传递是非的媒介。
如果说,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战争,那么哪里有女人,哪里就必定有舆论。
话说,曾经的曾经,也就是两年前,苏拾东和井舒乃系众人眼中青梅竹马的官配。
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然而好景不长。
在一次豪门夜宴中,井舒遭遇了一次被另一个“竹马”横刀强/暴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宣布了破裂。
后来那个“竹马”不知所踪,而井舒也因此出了国。
具体详情,苏井两家一致对外闭口不谈,所以外人也不得而知,毕静知道的这些算得上是一手内/幕。
秋芸随即陷入沉思。
那次在游艇上,从苏拾东和井舒的对话不难看出,两人明显是“郎无情妾有意”的情形。
所以也不难猜想,当初很可能是因为苏拾东嫌弃井舒,然后抛弃了她,最终导致她远赴他乡。
其实秋芸对井舒还是挺有好感的,只可惜她遇人不淑啊。
昨晚临走前,苏拾东真诚的神情再一次浮现在秋芸的脑海。
他看着秋芸,神情认真地说:“虞小姐,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像苏拾东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居然会放下架子来挽留她?实在匪夷所思。
如果说当时苏拾东的态度,让秋芸还尚存一点犹豫,这会儿秋芸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此人。
这果然乃一匹看上去很正派的狼。
苏拾东表面维系的道貌岸然的形象,在秋芸心里彻底被蒙上了伪君子的阴影。
自从校歌赛之后,秋芸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李斯逸。
李斯逸只在校歌赛后送完祝福,接着就人间蒸发了,连状态也没有再更新,打他电话,也不通。
秋芸在想,他们俩现在究竟算什么关系?
不过虞秋芸学霸的日常还得继续,她不会因为这些事被困扰。
早在上辈子被命运狠狠甩了一巴掌之后,她就正式告别了“有情饮水饱”这类幼稚文青的想法。
毕静一进寝室,就看见阳台上,秋芸正坐在画板前,手执一只油彩笔,在凝神作画。
清晨的阳光洒满一室,朦胧的光晕在她周身洋溢,有一种不真切的梦境幻影感。
葛纯迟毕静一步进门,好奇地走了过去。
女学霸改行当起画家来了,稀罕。
结果一看,我的妈呀。
葛纯痛苦地扶额,控诉道:“啊~~你丫不仅强/奸我的耳朵,现在又来强/奸我的眼睛,天那,谁来收了这妖孽?”
纪凡也走过来,只瞧一眼,神情立刻换上和葛纯如出一辙的不忍直视。“哎呀我去,你这鬼画符的什么玩意儿啊?”
秋芸回头:“我在效仿毕大师的格尔卡尼。”
“毕大师?毕静啊?”葛纯好笑地指着身后的毕静,一脸揶揄。
毕静无语,走近一看,有种了然于心的解脱感,说:“我就知道,你永远美不过三秒钟。”
纪凡调侃道:“别告诉我,你这是在模仿毕加索?”
秋芸回头,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呜呜,终于找到赏识我的人了。”
纪凡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看到你这画,脑海中不自觉闪现‘抽象’二字,所以瞎猜了一通。”
秋芸:“……”
毕静拍拍秋芸的肩,一本正经地鼓励她:“别气馁,至少你已经掌握了抽象二字的精髓。”
“对啊,抽象得连毕大师都甘拜下风,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葛纯学金三胖鼓掌。
然后,几人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秋芸深知自己没有那画画的天赋,于是开始致力于开发语言潜质。
“塞来目二来一库姆,哈拉斯,马飞木石尅来,舒克兰……”学外语需要打破羞涩感,秋芸念得惊天地泣鬼神,这也是加深印象的好方法。
远处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纪凡站在房间门前,忿忿道:“大清早说什么鸟语呢?扰人春梦。”
秋芸身手敏捷地接住枕头,笑答:“我在学阿拉伯语。”
如果是原来的虞秋芸本人,阿拉伯语估计可以说得很溜。
据陈秀祺所说,以前的虞秋芸之所以选择去巴西留学,是因为那儿有她最爱的足球明星。
为了和偶像站在同一片领土之上,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她不辞万里冒着语言不通的风险去了那个发展中国家。
然而一次冒险却要了她的命。
没人知道虞秋芸究竟在亚马逊遇到了什么,连现在的秋芸也不知道。
她没有原宿主的记忆,所以阿拉伯语都得从零开始学起。
纪凡说:“现在德语法语比较吃香,居然想到学阿拉伯语,你也是神奇。”
“我这是在为将来考虑,现如今经济不景气,将来要是走投无路了,还能去埃及开罗当个职业乞丐,据说那里的伊/斯/兰教/徒对乞丐普遍很宽容,还有政府给分配收容,穿着西装也能行乞。”秋芸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