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城上,战鼓齐鸣,命令官传唤道:“放~箭~”万箭齐发,在放箭之前把箭伤涂上甘油,用火点燃,如同流星雨在天空划过,世界一片光明。片刻之后玉门城下变成了一片火海,但是却没有烧伤到风火王朝的士兵,风火王朝已近十年没有过战争,修生养息之下装备好得无以复加,所有战士的铠甲,无论骑兵、步兵、弓箭手、攻城部队,铠甲都有特殊的防火材料。
连天燃烧的风火只是给这个接近冬天的季节增添了一丝暖意。热血与火焰相映成辉,破有趣味。
白王朝生于忧患,从攻下来那一刻起就极为重视城墙的防守,再加上之前黄山天尊在风火王朝军营里杀了许多人风火王朝士兵的底气也不是很足,因此第一轮攻击很快就被抵挡了下来,如同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在八戒感到城楼上时,楼下已堆积了近十米高的尸体,全是风火王朝冲锋陷阵的战士。八戒下令将燃油倒到那些尸体上,然后再点上火,就地将那些尸体焚烧,同时也变成了风火王朝前进路上难以逾越的鸿沟。
一个好的开始。
接下来便进入僵持阶段,半个小时后,城门大开,八戒身着戎装,手提细剑,骑马缓缓出门,那些尸体依旧在燃烧,烤焦的糊味在空气中扩散。更远的地方太子丹也骑上了马,一场按照道义进行的对决即将展开,这场对决对八戒不利,他的所有力量都在境界超出‘三界’之时变成了境界之力,也就是说他要进攻必须使用仙道法术,而那样的话,势必会触发杀神之境,必死无疑。
好消息是他没有身体,风火王朝太子太子丹要想杀他也除非使用仙法,而一旦使用仙法,太子丹就会自食恶果。
八戒不害怕也不欣喜。他相信这只是人间的仪式,看上去有些单板的仪式,八戒觉得这个仪式该被淘汰,但在揣摩人间战争威力的关键阶段,一切还是按部就班得好。
八戒在部下簇拥下趋马到了战场中央,太子丹及一干部下也骑马出来,身后有战车千辆,蓄势待发。此刻双方相距不过十米,八戒指着太子丹说:“动兵伤国上民,不如你我二人出来单挑,你能胜过我手中细剑,你就赢了,你不能就罢兵吧!”
太子丹眼见一副盔甲对自己说话,心中惧怕,不敢上前,有意试探一下八戒实力,逐道:“对付汝等小国匹夫,何须用我?我部下一小卒足以!”
八戒身边一个名唤吴永道的小将禀报说:“丞相,风火王朝目中无人,就让末将出战吧。”
八戒说:“我正有此意。但切记不能用仙道法术,我知道你已经会一点小把戏。”诸葛流星在教导部下之时早就把不能用仙道法术作为头条禁忌给他们说过,吴永道迷迷糊糊知道一些缘由,所以点头答应着。八戒又对太子丹道:“太子,休要猖狂,看我部将如何杀你个片甲不留。”
吴永道手持一柄漆黑长枪,挺马上前,风火王朝阵中果然出来一个小兵模样的人,但八戒瞧他模样,眼睛无神,胡子拉碴,走路如凌波踏风,足见是一个江湖豪客,是用武的好手,江湖之中素有能人,八戒如何敢轻视?吴永道行伍出生,没有经历过江湖的血雨腥风,八戒对他不放心,心中早已打算好要派他人再上第二场,务必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因为白王朝和其他王朝不同,能建立起来,全凭人民对仙道的信仰,这个国家要想获得胜利,就必须团结一心,气势恢宏。
第二人派谁?八戒这些日子一直在清灵侯府上座幕克,对诸葛流星的部队不是很了解,居然又没有好的人选,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白王朝开朝以来忽略了一桩重大的事情:任贤选能。他当即决定即日起发布榜文,举行文考、武考,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务之急仍旧是找一个人出战,他仰天叹道。“隐侯在此,不止我于此也。”
话音苍凉。
在萧索的天空下,这分叹息一直不散。他是如此地怀念杀手江,胜过了去会见宁岚的心情,对于一个丞相,一个王朝的二把手,人才比女人更重要。
就在此时,一个步兵上前禀报,说“有一剑客,带信前来。”八戒一惊,举目四望,未见其影。但问步兵人再哪里时?一个狡猾的身影穿花引蝶一样出现在身边。“正是小人。”
万军大营如入无人之境,这种功夫简直可以媲美一些仙术,然而这却是人间的武功,境界只是普通的人类之境,全凭自身艰苦的训练达到。再看那人,身穿一袭青衫,身材瘦小却背负一柄阔剑,致使他的人看上去和剑极为不成比例。他的头发也有一些乱,只是脸庞白净,不是一个颓废的人,他的目光也极为犀利,如同剑芒,果然是剑客。
“你是我白王朝的人?”
“不是。”
“是风火王朝的人?”
“不是。”
“哪来这里做什么?”
“君子为义而亡,义者,天之道也,吾为义来。”说话文绉绉的,看来也颇知礼节,八戒点点头问他白王朝和风火王朝谁得天义。
他说:“兵者,无义也。”
八戒说:“那你来做什么?”
“送信。”一封信纸飞入八戒怀中,八戒手细细抚摸着那封信,片刻之后那封信变成了烟尘,而八戒已经知道了信的内容,面前的这个人江湖人称杀手溪,以使剑名动天下,和杀手江齐名,是水派剑客的代表人物之一,使剑如同流水,纤细之中,隐藏杀机,剑芒动,则对方死。
那封信是杀手江写的,杀手江信上说他身前从来没有忙过军务,所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就是为他寻找可以托付的人才,并说杀手溪有谋略,可做中军将领,统兵一万。
八戒眼眶湿润,为的是在杀手江陷入危险之地时,他竟然在怀疑杀手江。“你为他而来?”
“为义!”杀手溪依旧说些不白不雅的话。八戒说:“好吧,等下,要是他输了,就让你出场怎么样?”
“对付这个人?”杀手溪手指吴永道的敌人,那人只瞧了一眼,眉间忽然便多了一份恐惧。
八戒说:“我怕我的手下赢不了。”
杀手溪说:“你是一国丞相,不该有所畏惧。”
八戒逐不敢言。
“乒乒”两声,吴永道和他的对手一人使枪,一人使刀,开战了。吴永道枪法充满了兵营里的杀戮之气,招招致命毫无花招,但对方虽然使的是道,身体却灵巧入蛇,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躲过吴永道的枪刺,只是他的刀法似乎也不好,每次总是伤不到吴永道的要害之处,双方酣战,斗了个百合,吴永道渐渐乏力了,行伍之间的招式主要将就快速拿下对方,他和别人斗从来没有超过五十回合的,这一次却竟然斗了百个回合,哪里吃得消?手上的枪在挡对方刀时也愈发不济,好几次,都先要被砍下头颅,但他目光之中的坚定却从没有动过,对王朝的忠心可见一斑。
八戒说:“他快要败了,你准备出战吧。”杀手溪不言,注视着对战的两人。
又斗了近十回合,精疲力尽的吴永道,忽然一声爆喝,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枪刺向对方,这一枪如同狡兔出笼,有如惊龙出海。对方用刀面相抵,但枪却以半毫米之差的缝隙滑了过去,一枪刺中对方胸口。
“赢了!”白王朝军营上下欢欣鼓舞,与之相对应的是风火王朝士气低落。“输了!对方让他的,你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吗?”八戒和士兵们的态度完全相反,直到最后一招他才确信对方是故意让吴永道的,兵不厌诈,八戒认为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他问身边的杀手溪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杀手溪说:“没有!即使有阴谋也不过就是示敌以弱的计谋,将军既然看出来了就不用再担心了。”
八戒看向身后呐喊着的人们道:“他们并没有看出来。”
杀手溪说:“丞相多虑了,我们还有下一场。”
吴永道这时候策马回来,八戒说:“你做得很好,我要好好赏赐你的。”
吴永道说:“末将只是全力而为,不用赏赐。”
对面太子丹见士气低落,有意扳回一局,嚷道:“匹夫,你们侥幸胜了一场,不过是赢了我一个小兵,现在我派我将军出战,你们受死吧。”果然他阵中又出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穿着青色铠甲,手提一剑,看上去竟像是木头做的,另外那人最出彩的地方就是带着铁甲面具看不见面目,只见得一双眼睛,阴冷的气息便从那两个孔中发出。
八戒不知道太子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再战显然正中他下怀,他相信杀手江举荐的人不会有错,“杀手溪,你出战吗?”
“我打不过他!”杀手溪平静地说。
八戒骇然,只能以为他在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