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案发
当我小心翼翼的把你的皮慢慢剥下来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痛?看着你微笑的眼睛,我知道你在为你的罪孽快要解脱了而释怀。我要保证完整的你让地狱的使者看清你的脸,薄如蚕衣的皮包裹着罪恶的躯干,那就让我把你的罪恶剔除吧。让你身体里那仅有的一点纯洁支撑着你的全部,我知道这样你很艰难,所以我帮你塞满孕育生命的稻草,让它们在你的躯壳里长满希望带着你不会迷失方向。当你伫立在茫茫的稻田里的时候,你笑着留下了忏悔的泪水。你说不出来的感谢,我都会记住,并会把这份感谢和忏悔传递给每人让你伤害过的人们,即使得不到他们的原谅,也会解除恨的诅咒,去吧,罪恶的人,用你的几世几生来洗涮这血一样的泪。你要记住你的新名字——稻草人!
一个夏天的傍晚,一个梳着长长马尾头发略黄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晚饭后,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小跑着穿过一条模糊暗黑的巷子,独自走向了那个她走了无数次知了的槐树杨树林,她进去后,铺天盖地的黑暗淹没了她那点手电筒弱弱的橘红色光芒,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进村的路旁栽种着高粱和玉米,五棵高大的柳树守护着村子。田地旁边,野生的黄菊花怒放,村子四面环山,一道瀑布从山脊上流淌进一个湖,湖中的荷花已谢,小船泊在岸边,岸上的农舍井然有序,鸡鸭成群。
办案人员一起抬头看着,终于看清楚了,树上倒吊着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脚腕上系着绳子,上身被剥了皮,在空中轻轻地荡来荡去……剥皮,听到就叫人毛骨悚然,其残酷程度并不亚于凌迟。这种刑罚不在官方规定的死刑处死方式之列。但在历史上确实被多次使用过,并见诸史籍记载。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脂肪,不好分开。另外还有一种剥法,可信度未知。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后来发展成活剥。
明太祖对元末贪官污吏极其痛恨,也深知官吏贪污横行对朝廷统治的危害。他即位后,采取严厉的措施惩治贪污官员,最残酷的一个刑罚是“剥皮”。
朱元璋曾告诫百官:我以前在民间时,见到州县官吏多不爱民,往往贪财好色,饮酒废事,凡民疾苦,视之漠然,我心里恨透了。如今要严立法禁,官吏凡是贪污蠹害百姓的,严惩不恕。
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他颁布了《醒贪简要录》规定:官吏贪赃六十两以上的枭首示众、剥皮楦草。在哪里剥皮?当时地方各个府、州、县、卫衙门左边的土地庙,就是剥皮的刑场,所以老百姓又称土地庙为“皮场庙”。
剥皮之刑很惨酷,把人皮楦草悬挂则更加瘆人。塞满了草的贪官人皮袋子挂在哪里呢?有两处地方:一是官府衙门的公座两旁,各悬挂一个填满稻草的人皮袋,以警诫在职官员“好好工作”;二是把人皮袋子悬挂于特设在衙门左旁的土地庙中,用刑之各种器械列为庙中仪仗,用作警诫官员。
“形成这种伤口的凶器,初步判断为一把匕首,凶器具有匕首的所有特点,一刀割断气管,下手凶狠,剥皮时冷静从容,从死者的后脖颈处下刀,顺脊背往下到尾椎割一道缝,然后像蝴蝶展翅一样往两侧剥开皮肤,该犯心理素质令人吃惊。”一个白衣大褂法医打扮的女子道。
养赢摸了摸下巴颏,确实久久不语,随即对法医模样的女子道:“也许只是一场凶杀案呢?你怎么看陆医师”法医模样的陆姓女子道:“我只提供技术援助,案情分析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养赢无奈的耸了耸肩,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
黑影在雾霭里有点若隐若现,不过养赢看得出那大概就是个人的轮廓,头上部位哪里好像一个大草帽的轮廓,那个黑影好像一动不动的倚在案发现场西面一个路灯杆子下面,就在她好奇的看着那个黑影时,她忽然惊奇的发现,紧挨着那个有黑影的路灯,西面那个路灯下面竟然又一个黑影,而且貌似和之前那个黑影的动作外形,一模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养赢忽然没有来由的感觉一阵恐惧。
陆医师不以为意的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雾霭已经淡去了点,不过由于距离远点,天色刚蒙蒙亮,他也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他看到的情景和胖男孩看到的别无二致,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黑影,她心里也没有来由的一阵恐惧,此时,天色尚早,周围除了他们两个,只有那个埋头收集信息的法医,不过那两个黑影在广场的北面,而法医在广场的东面,貌似还没有发现令她们恐惧的黑影。
养赢喊了那两个法医去看一下,其中一个法医嘀咕道:“我去,那你呢?你不敢去啊?该不会是怕了吧?就知道女人胆子小,好,我去就去,你自己在这里落怂吧,女人就是女人,头也不怎么想的,让一个女人带队”,说罢,轻蔑的看了眼养赢,就向黑影那边走了两步。
“瞧你那怂样,不过两个黑影而已,就把你吓成这熊样的了”,养赢听力惊人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回敬道。那法医被养赢击中了软肋,不由得硬着头皮说道:“谁说我怕了,怕的人是孙子”。
雾气更淡了,天色也基本全放亮了,黑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小法医呼吸有点急促起来,他甚至看到了其中一个黑影在晨风中微微飘动的红色衣摆,还有另一个黑影好像赤身裸体。那两个黑影从他们看见到现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倚在路灯杆子上,一动不动。小法医他看见那两个“人”一动不动的倚在路灯杆子上,其中一个还是裸体,一个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服,不过看不见他们得脸一个大草帽分别完全覆盖住了他们得脸。高个男孩打了个寒颤,但为了那点小小的虚荣,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终于他们走到了黑影的跟前,小法医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比他们高出一头的“黑影”她从裸露的那个身上的乳房,以及耻毛可以看出那是个女人,而另一个,身高几乎和这个裸体女人一模一样,唯一区别就是,穿着血红色的衣服。看不到他们得脸,那个大草帽盖着呢。她们都紧紧依靠着路灯杆子,不过都很奇怪,但小法医看着奇怪就是说不出哪里怪。
摘掉扣在脸上的草帽,女尸脸上的皮肤和肌肉已被掀了下来,一块肉耷拉在下巴以下,剥开的整张脸血肉模糊,极其恐怖,手腕上还滴着血,嘴巴里冒着血泡,这一幕简直令人魂飞魄散,慌乱之中,不过剩下的拿一点职业道德还是让他大声呼喊要保护现场,但是没有人听他的,现场一片嘈杂,这个女尸的伤情非常严重,除了脸上的皮肤被剥离之外,舌头也被割掉,手腕上的动脉和静脉也被切开,明显已经流血过多死掉了。
现场遗留下大量的作案工具,一共有27件之多——胶皮手套、后颅凹撑开器、蛇形自动牵开器、电钻头、电钻头钥匙、头皮夹置放架、弓形手摇钻、颅骨锪孔钻头、鹰嘴咬骨钳、眼皮拉钩、头皮剥离器、骨膜剥离器、骨撬、甲状腺拉钩、神经钩、脑膜镊、爱迪森氏镊、手术刀、手术剪、脑活检抽吸器、脑吸引器、线锯、线锯柄、板锯、刮匙、大纱布、绷带。
“死人......死人.....剥.....剥皮....剥皮的死人!”此时的小法医已近崩溃了,养赢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应激准备。当他走到西边的路灯下,养赢看清了一个剥皮的女尸,带着大盖子的草帽,身上穿着白色衣服,全被染成血红色,竟然直立在路灯杆子上,尤其那张脸坑坑洼洼,裸露着肌肉纤维和网状的神经血管线,养赢丢下那个一口都没吃的煎饼果子,呕吐起来。
小法医面如土色的仰头对养赢说“刚才我明明把这具尸体头上的草帽子揭下来扔在了地上,可是为什么它又好端端的戴在了尸体的头上?!”说完他身上一阵发抖。“真的!刚才我揭下来另一具尸体头上的大草帽,我同时一手揭下来一个,可是,刚刚明明存在的尸体为怎么就不见了呢!”小法医好似怕养赢不相信自己的话,补充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