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分教主效力,属下义不容辞!”长胡深深地拜道。
“唉”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沈猴心中不由疑惑,“老大,你究竟去哪里了呢?方世杰这小子又开始得瑟了,现在除了你,可没人能压得住了......”
好在,没等他担心太久,方守的消息,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是日,方世杰升格为白金榜首才没几日,由其所引发的轰动也才渐渐地平息,悟道场石碑方向忽然传来了几声惊叹,而很快,石碑前人头攒动,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不出片刻,整个悟道场已是人声鼎沸,而令大家沸腾的是一条意料之外的消息。
“据说有一名火灶坊的杂役成功悟得《无限经》,登上了千人榜,且他的名字还是耀眼醒目的银色,一下跃居为前七百之列,这下可是狠狠打了那些没上榜的正式弟子的脸啊!谁说杂役便不行的?”
......
与此同时,当初曾立下赌约的那几位首座中,对方守并不看好的顾天生已是先行输掉了,这也叫他的好友兼老对头——老猿乐不可支,故老猿一有空,便以此为借口打趣顾天生,直惹得对方心烦意乱,心中对于方守的厌恶,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当然,另一个对此关注的,还有近来风头正盛,力压一众天骄的方世杰了。
初听到方守的名号时,他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但前面的火灶坊,却让他不容置疑。
“哼,又冒出来了吗?这么不老实!看来还是不长教训!可是他的灵根明明已经被夺,又是如何修炼的?他既然冲碑成功,为何又不愿成为正式弟子呢?难道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一时之间,无数股势力蠢蠢欲动,老祖派、新派两方,各自派出了人手前往火灶坊打探。在此途中,也顺便揭开了火灶坊玩忽职守、纵欲懈怠的真面目,故格局门执法堂也对杂役区进行了新一轮的肃清,将一些投机分子尽数地驱赶了出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其中最为急迫的,还是沈猴了,可饶是他将过去与方守待过的每一处地方都搜遍了,都未曾寻到方守的踪影。于是他不禁领悟到——
“这要说到打脸啊,还是老大更胜一筹啊!以一名杂役的身份,轻而易举打了方世杰的脸,这才叫做过瘾!”
然而沈猴并不清楚,当前他忧心忡忡的老大,也在悟道场内,只不过,他在最底下,方守在最顶上,至于什么装比打脸,也都只是他单方面的臆想罢了......
尽管有一名杂役冲碑成功,但在引发了一阵激烈的讨论后,热度便渐渐地平息,毕竟,再怎么说,登上“千人榜”的又不止方守一人,更何况他的前面还有将近六百余号人。
但两个月,局面,再一次被打破了。
“他的名次又上升了!!”
“是谁?那个火灶坊消失的杂役?”
“可他为何不成为正式弟子呢?难道是有意羞辱我等?”
......
令人没想到的是,时隔两月,本以为那个已经安生下来的火灶坊杂役,竟又再度冲碑,且一下,便进入了前三百名之列,而能够名列前三百位者,皆都是同时领悟了两门藏经的非凡之才了。
“该死!是他吗?”初得知这个消息时,方世杰罕见地暴躁起来,而之前在渊时对于方守的那种忌惮,又在他的心里疯狂地滋生。
“此子目无法规,身为杂役,竟敢不按时完成劳务,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这人给揪出来,废掉修为,驱赶出格局门!”方世杰打翻了身前的案桌,对着他的一帮手下大发雷霆。
孤守峰执掌格局门执法堂,而方世杰作为首座的亲传,在执法堂有着极大的权威,故这一来二去,对方守的追查的追查行动,终于被提上了明面。
但即使是执法堂倾巢而出,日夜在悟道场蹲点排查,都未能找到方守,仿佛这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可令人费解的是,这人,竟又在三个月后,再次领悟了第三大藏经,顺利冲碑成功,将一众天骄给踩在了脚下,成为了方世杰外异军突起的第二人!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
就在方守第三次冲碑成功后,整个格局门都彻底炸锅了。
千年以来,格局门天骄中,神、凡、体三脉同修者,唯方世杰一人,且还掌握了四大藏经之首“一念沙”,故位列榜首。且其已在半年内陆续地领悟了余下的三大藏经,升格为白金段位,至今在同批天骄中,众人只能望其项背,难以齐之。
是以只领悟了三门藏经的方守,无论天赋如何惊人,都无法威胁到方世杰的地位,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便没有那么好受了。
是日,悟道场上人山人海,且还有不断增加,而往日深居简出的一些结丹境的强者,也都被此事惊动,前来观望一番。
就在围观者的最前列,此刻正明显分为了四拨。
一是以孤守峰首座亲传方世杰为首的新派天骄,正佯装淡定,脸上充满了倨傲,毕竟至今榜首,仍是他们的人。
二则是以无相峰首座亲传忘尘为首的老祖派一干人等,不过他们也相对冷静,缘是据民间风传,方守曾受过老祖派第一人老猿的救命之恩,且与老猿之子猿丘为过命的交情,故即使日后他现身,也势必会投入老祖派的麾下。
至于第三、四拨人,则分别为双子峰与神梦峰之人,前者为一帮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打扮得像是不修边幅的流浪汉,显得与格局门装比的......呃,非凡的气质格格不入。
后者与之相反,乃是一群婉约动人的娇柔女子,莹莹绕绕,啼啼窃语,每有人从附近经过,都会嗅到一股动人的处子清香,在这多是糙老爷们的格局门里,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使得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刚一将目光投射过去便再也移不走了。
“方世杰,听猿丘说,你曾与这人有旧?”此刻,忘尘正对方世杰询问道,只是语气,却不那么和善。
“只是泛泛之交罢了。”似是被忘尘勾起了一段不甚美好的记忆,方世杰冷哼了一声,并不愿意多言。
“是吗?”忘尘忽然冷笑,“那我怎么听说,你曾在人家面前,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跟条哈巴狗似的?”
“你说什么?”方世杰眉头一挑。
“老祖派的人又开始挑衅了,这两年,若非是你老祖派的人太过不安分,我门岂会遭到方界诸派的抵制?”神梦峰的首座亲传娇守月,看似娇滴滴的,但说起话来,却别有一股半柔半硬的酸劲儿。
“这也用不着你管......”忘尘嘟囔了一句,像是遭遇了对手一般,那原本脱俗的面貌,也闪现出了一丝的不悦。
“好了,大家都是的格局门的人,当以和为贵。”
双子峰,分鹤首与天下二峰,当前说话的,乃是天下峰天骄的萧二郎,其与萧三郎,即站在鹤首峰队伍前列、与之几乎从发型到衣饰乃至长相都一模一样的少年,为一对双胞胎。
见自己的兄长发话,萧三郎同时劝道:“当前最要紧的,便是找到这位守兄弟,听说他尚未正式入门,我鹤首峰便当仁不让了......”
“诶!什么叫当仁不让?当我们空气啊?”
老祖派中,那名眉发浓密的少年,掩日峰天骄李子锋一脸不满地道:
“守兄弟本就是我老祖派带回门的,和你们有何关系?”
与此同时,金羽峰陈立,即老祖派队列中那名面向老成的天骄亦是附和:“没错!他方守要来,也该是我们老祖派四大峰的!”
“哼,诸位还是醒醒吧!他触犯了门规,身为杂役,却不完成劳务,理当被驱赶出门!”这时,方世杰身边的一名黑衣少年,一脸不屑地冷笑。
“冷秋,你何时成了他方世杰的狗腿子了?”
这黑衣少年,名为冷秋,为孤守峰天骄,只是天骄不同于亲传,亲传师承一峰之首座,为天骄中的天骄,而天骄,则不一定是亲传。故这人投靠于方世杰的手下,倒也不让人觉得意外。
冷秋面色一窘,脸上通红一片,却是无力反驳,但与此同时,三千峰天骄,也即方守的“老相识”牛翔飞,却从队列中跨出,先是阴晴不定地望了那碑面上排名第二的名字一眼,接着便皮笑肉不笑道:
“一个第二罢了,也值得争来争去,果然老祖派的人,尽都是一帮废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