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浮生岁月,一叹人生遗憾。
陈玄厢房中醒来,不但浑身伤势已好,而且肉体又强大不少,此等变化喜的他夺门而走,要寻镇元子询问何故。
少时,来至内堂,刚要问询,可话未出口,镇元子先一步质问,令得他一脸懵圈,不知如何作答。
“醒了。”镇元子盘坐云床平静出言:“一天一夜还没到峰顶,说说功课加多少吧。”
“放屁,顶多就一夜,怎么可能一天一夜,不要以为我睡着了,你就可以瞎说。”陈玄据理力争,要是不反驳,谁知道还有什么苦受。
“哼。”
镇元子冷哼,开始将岁月山之事道出,同时也解了他肉体变强疑惑,让他明白八九玄功已达至三转三重,此刻已有地仙中期修为。
“就算如此,也属意外之故,毕竟又不是老子想突破的。”陈玄狡辩,早知镇元子挖好坑等他,他干脆一卧不起了。
“我的地盘还能由你做主?”镇元子说完袖子一挥,将陈玄赶出屋外,接着话语传来:“先给我去劈柴,下午有事让你学一样本事,免得空有法力却无一点用处。”
“本事?”陈玄愤怒的情绪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然后一喜,接着很没节操的去劈柴了,依然是用风的感悟劈柴,只是想法从白花花的酮体变成了一挥袖的潇洒自如:“嘿嘿,袖里乾坤,老子来了。”
匆匆时光,转瞬即逝,陈玄劈完柴虽已午膳时间,但因为兴奋期许,所以不但无一点疲惫,反而有些精神奕奕。
这时,清风、明月两位童子叫吃午膳,陈玄抹了把汗珠,屁颠屁颠的跟着朝大堂走去,一进来坐下,也不管桌前美味,眨巴着眼睛,满怀期盼的看着镇元子。
“看着我作甚,菜在桌上呢。”镇元子被看的发毛,一瞪眼,冷冷的说道。
“是是是,大仙本事之事怎说,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陈玄腆着脸追问,目中的期盼不但没被浇灭,反而越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食不言,寝不语,本事之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催促你学习,希望到时莫要怠慢了。”镇元子平淡开口,让人看不出一点内心所想。
“是是是,大仙说的是。”陈玄乐开花,扒拉着饭食使劲往嘴里塞。
一番狼吞虎咽,横扫山珍海味,徒留杯盘狼藉,陈玄正要再言,镇元子眼神制止,示意他擦桌洗碗,接着吩咐两位童子几句,转身便回了内堂休憩。
陈玄虽不愿洗碗,但想到'袖里乾坤'的神通,遂只能强自而为,一番忙里忙外后,总算将之收拾干净,正打算厚颜再问,不想两个道童拦住,劝他先回房休息,等时辰到了,自然有人来传本事。
抱怨回房,闲来无事,遂盘膝而坐,开始修炼体会,想用最好的状态迎接'袖里乾坤'这赫赫有名的神通。
君不闻,砍木添柴先磨刀,上床睡觉需脱裤,能多一刻准备,便少一分错乱。
一番感悟本源,心中又多体会,时间亦是悄然,如同梦遗未知。
“师祖传唤,贼秃且出来。”清风传声入房,惊醒陈玄兴奋应答。
“这就出来,童子稍候。”陈玄开门而出,一同与清风大堂而去。
来至大堂,镇元子已经等候,明月一旁侍立,且还有一人在场,只见他,气质飘渺似与天地同,身肥体胖却异人间俗。
“拜见大仙,贫僧一定好好学习,不叫大仙之法损名。”陈玄躬身一拜,虽奇怪那人何人,但也无心探究。
“无妨,有心就好。”镇元子一笑,随后指着那肥胖之人道:“此乃天庭御厨,今后且与他学艺,记得一定尊敬,否则皮肉之苦定不饶你。”
“是。”陈玄欣然答应,可话刚出口,就察对方不妥言语,经脑子一考量,顿叫万只草泥马奔腾,于是连忙询问:“学厨?大仙你秀逗了。”
“不错,就是学厨,且先杀鸡宰牛,然后再言其它。”镇元子见他不服,脸一板,势一沉,似要逼迫其就范,暗中也推算'秀逗了'是何意思,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麻痹,脑子被驴踢了吧,不传本事除妖,却叫炒菜做饭,你咋不教挖掘机呢?”陈玄虽被气势压迫,但心中不忿还是爆发,因实在太操蛋了。
挖掘机?在场虽疑惑何物,但听驴踢之语,一个个脸色古怪,童子愕然,御厨惊讶,镇元子铁青。
“麻痹何意,驴踢何意,小子找死不成。”镇元子寒声开口,步至陈玄身前,似在等待其辩驳。
“咕噜。”陈玄知坏事,不想前世毛病,累及今生灾厄重重,眼见镇元子寒意刺骨,遂只能强言辩驳,希望能讨得好去,免了这次苦难:“麻痹乃语气助词,事实上并无实意,至于驴踢,说来你可能不信,那其实夸赞人灵光一现的话语。”
“呵呵,可敢对天发誓,言说句句属实呢。”镇元子气急反笑,背手掐决不让其发觉。
“不必了吧……”陈玄刚想推脱,却奈何镇元子一瞪眼,吓得发誓道:“贫僧句句属实,如有不是,叫我被女妖怪抓去破了元阳。”
“倒是会想。”镇元子法诀打出,便见晴天霹雳,无端落雷落下,对着陈玄打去。
“发你大爷的誓,哎妈呀。”陈玄抱头鼠窜,怎奈落雷如影随形,他一步逃了距离,落雷却是跟上再砸。
“师祖,不会出事吧,这毕竟是乙木神雷。”清风见陈玄窜出门去,听着接连的哀声骂语,看着镇元子担忧道。
“紫霄神雷都劈不死,区区乙木神雷算什么。”镇元子甩袖转身,朝御厨走去。
“清风放心,师祖有分寸,且八九玄功也需时时打熬。”明月拉拉清风,向他说出心中所想。
御厨见镇元子走来,抱拳一礼,虽只有玄仙修为,但却不卑不亢:“此人就是与天帝争圣之人?”
“对,日后独自上路,难免要行杀伐之道,所以现在杀鸡宰牛,先体悟为何而杀。”镇元子也不在意御厨态度。
“虽不甘,但天帝有令,所以就这般吧,不过能学几成手艺,还要看他缘法。”御厨一叹道。
“自然,你之厢房已经妥当,今后一年且此住下,三餐也多劳烦了。”镇元子呵呵一笑,想到免日后天庭奔波,却是有些欣喜。
御厨听此言,微微苦笑,告辞一声,便跟二童子前往住处,途经院落,见落雷此处不绝,遂定睛一看,发现角落处陈玄,原来他已昏迷,刚要怜悯出言,却听其呓语,当下就不管离去,心中也明白护法诸神为何个个请辞了。
“干你大爷的落雷,谎话连篇者无数,怎就逮着我不放。”陈玄虽处昏迷之中,但怨念依旧不减,所以张口闭口污言秽语,令得落雷亦是不绝如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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