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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讨价还价
    对于谭凤仪的冷嘲热讽,闻起航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作为后世之人,早已被那个物欲横流的冷漠世界熏陶出了一项天然的技能,那便是厚脸皮。
    在后世,连裸奔,都可以称之为行为艺术,而晒床照,更是成名的必备绝招。
    都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那些前辈高人的指引下,不说是皮厚如墙,那也绝对可以唾面自干。
    “爵爷您可真是大手笔,嬷嬷我实在佩服,我家小凤仙以后跟了您,那可真是要享福了。”闻起航还在笑对谭凤仪的嘲讽,阁门处,老鸨子的声音已先一步传了进来。
    望着走进来的老鸨子,闻起航嘿笑道:“不瞒嬷嬷说,爵爷我对凤仙小娘子,那是相当中意,尤其是那一双........嘿嘿,所以本爵打算为凤仙小娘子赎身,怎么样嬷嬷,看在我们往日交情的份上,开个价吧。”闻起航将往日交情四个字,使劲加重了一下语调。
    紧随老鸨子进来的小凤仙,听到闻起航流里流气的说着自己的大长腿,俏脸之上,顿时挂上了一丝羞意,现在的闻起航似乎与方才判若两人,如果前一刻的闻起航是温文尔雅的君子,那现在的闻起航便是登徒子再世。
    “既然爵爷有意为凤仙赎身,那嬷嬷我自然要成人之美,只要我儿凤仙愿意,嬷嬷我身为她的娘亲,自然不能拦着。”老鸨子说完,微微蹲身向闻起航施了一礼,然后看向小凤仙问道:“凤仙,现在为娘就郑重的问你一句,如今闻爵当面,愿为你赎身,你可情愿?”
    “嬷嬷,凤仙愿意。”小凤仙望了一眼胡桌之后的闻起航,然后向老鸨子蹲身施礼应道。
    “既然如此,希望日后,你莫要怪罪为娘。”老鸨子轻叹一声道。
    “嬷嬷言重了。”小凤仙诚谢道。
    得到了小凤仙的肯,老鸨子才看向闻起航说道:“爵爷,既然我儿凤仙同意,那嬷嬷我自然断无不允之理,只是嬷嬷我含辛茹苦十数载,方将凤仙养育成人,那这嫁妆,自然不能少了,还望爵爷海涵。”
    “哦,还有嫁妆啊!若是本爵与凤仙两人私奔,那这嫁妆是不是就没了?”闻起航似笑非笑的问道。这该死的老鸨子,直接说赎身钱得了,还非要安上一个好听的名头,用来遮羞。
    “爵爷玩笑了,您乃当朝显贵,岂能做下这等龌龊之事。”老鸨子嬉笑道。
    “看来嬷嬷,你还是不了解本爵啊,承蒙各位绿林好汉抬爱,送了本爵一个江湖匪号:血染八荒,不知事的也有称呼本爵为‘血魔’的,这种私奔的事情,在本爵出任朝廷命官之前,可是没少做。”闻起航嘿声道。
    什么叫做私奔啊!这摆明是要抢人啊!老鸨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爵爷的名号,如今是天下闻名,可嬷嬷我只是一介妇人,见识浅薄,只知晓爵爷您的才名,至于什么匪号,请恕妾身孤陋寡闻了。”
    百花楼能够屹立京师几十载,王朝换了一茬又一茬,都不能对其有丝毫的损害,对于一介爵爷的威胁,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果然是见钱眼开的老鸨子,看来威胁无用,闻起航只好说道:“嬷嬷,开价便是。”
    “还是爵爷您明事理,嬷嬷我养育凤仙十几载,方使其成人,不谈期间的辛苦,只是这花费,就不是一笔小的数目,但我与凤仙毕竟母女一场,嬷嬷我自然希望凤仙将来可以过的好一些,所以这嫁妆自然要丰厚一些。”老鸨子嬉笑道。
    “嬷嬷直说无妨。”闻起航看了一眼,旁边有些脸色惨白的小凤仙说道。
    “十万贯,爵爷认为我儿凤仙,可否值此身价?”老鸨子转头看了一下小凤仙说道。
    “当然值,爵爷我认为凤仙小娘子,如此的人间绝色,莫说十万贯,就是百万、千万贯,那也是千值万值,而且在本爵看来,能有此佳女,当可谓千金不换,万金难求才是。”闻起航脸色阴沉道。
    现在闻起航的心中颇为烦躁,在当事人的面前,自己与老鸨子将人如同货物一样,在相互砍价,而站立一旁的小凤仙,此刻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爵爷您说的极是,那您是答应了?”老鸨子继续讨价还价道。
    “对,十万贯,本爵同意了。”闻起航深吸一口气说道。他实在是谈不下了,为了些许钱财,这根本就是在糟践人的自尊。
    “爵爷果然豪爽,只是嫁妆,不知何时方到?”老鸨子可是知道闻起航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所以必须将此确认才好。
    “爵爷我已经赊欠了百花楼十万贯,再加上十万贯便是。”闻起航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爱咋咋地。
    “爵爷,莫说是十万贯,只要您敢借,那怕是百万贯,百花楼也敢给。可是这嫁妆,实在不能赊欠,必须是现银。”老鸨子笑道。
    “我爵府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必嬷嬷比本爵还要清楚,希望嬷嬷莫要为难本爵。”闻起航沉声道。
    “爵爷的情况,嬷嬷我自然知晓,若是爵爷手头一时不便,那就再等几日,等爵爷您手头宽松了,再说如何?”老鸨子嘴上询问,心中却在暗骂,没钱还想抱得美人归,做梦去吧!
    “爵爷我可等不了,如此美人放在这里,你让爵爷我晚上如何入眠。”闻起航怒道。
    “爵爷,我们青楼有我们青楼的规矩,您放心便是,嬷嬷我保证,凤仙的头晚,定会通知爵爷,让您心中有数。”老鸨子无视闻起航的愤怒道。
    “本爵最讨厌的便是别人与我谈规矩,凤仙小娘子本爵今日是赎定了,嬷嬷你看着办吧。”闻起航勃然大怒道。
    这个该死的老鸨子竟然敢无视自己的要求,什么叫做小凤仙的头晚,一定会通知自己,这不就是摆明了只给自己一个小凤仙初夜拍卖权的入场券吗?想喝头汤,还是要凭钱财说话。
    “爵爷,不是嬷嬷我为难您,若是妾身可以做主,那怕将凤仙双手奉上,分文不取,嬷嬷我也绝无二话,但若如此,妾身实在无法与东主交待。”见闻起航怒,虽然老鸨子并不惧怕,但若是处理不好此事,说不定也件麻烦事,老鸨子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官人,要不算了吧,您的好意,凤仙心领了。”见闻起航怒,眼看就要与老鸨子起冲突,小凤仙眼中含泪,急忙上前一步,规劝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事已至此,这已经不但但是你的问题,还关乎着爵爷我的颜面,若是不能解决此事,让爵爷我以后如何混迹京师。”闻起航挥手斥退小凤仙。
    “........”眼见闻起航心意已决,小凤仙无奈只好退后。
    “也罢,爵爷我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你这个下人,你也知道爵府现在正与百花楼做一件大买卖,本来是****分成,现在爵爷我可以答应五五分成,嬷嬷认为如何?”闻起航看向老鸨子说道。
    “若是三七分成,嬷嬷我便可以做主将凤仙送与爵爷,不知爵爷,意下如何?”老鸨子伸出三根兰花指说道。
    现在爵府与百花楼正在合作进行的香皂买卖,自然是一件大买卖,一块香皂,便价值上千贯,而女子总有年老色衰分文不值的一天,但香皂买卖,却可以生生世世的经营下去,若是多要三成利,某说是白送一个小凤仙,就是将百花楼所有的花魁加上老鸨子自己全部送给闻起航,那也是大有赚头。
    “嬷嬷,你可不要太得寸进尺,京师之中,可不止有你百花楼,还有千芳院,更有万花楼,若是本爵找他们合作香皂的买卖,先拆借个几十万贯钱财,想必不会是什么难事吧?”闻起航轻哼道。这个贪财的老鸨子,实在是胃口太大了,上手就要自己七分利。
    “爵爷言重了,嬷嬷知道您是看在灵韵的面子上,才将这么好的买卖,让与百花楼,但我们交情归交情,钱财归钱财,在商言商而已,爵爷莫要生气,若是爵爷实在心疼钱财,不愿抱得美人归,嬷嬷我也无话可说。”老鸨子笑道。
    “好,成交。”闻起航咬牙道。
    这个该死的老鸨子,竟敢威胁自己,不错,合作的对象,可以有很多,但小凤仙却只此一人,若是自己敢与别人合作,那小凤仙看来免不了要做好接客的准备了。
    “爵爷豪爽,但嬷嬷我丑话必须说在前面,还要请爵爷您见谅。”老鸨子露出胜利的微笑说道。
    “说。”闻起航哼道。
    “在十万贯嫁妆,没有从利钱中扣齐之前,凤仙还要委屈一下,暂住我百花楼中,等十万贯嫁妆一旦扣齐,嬷嬷我保证立刻将凤仙送到爵爷您的府上,可好?”
    “........”是谁他i妈说古人都是傻子的,这老鸨子就精明过人,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是生怕自己得了小凤仙,没几天就给玩腻了,万一到时再来一个不认账,反而倒打一耙,将买卖给了什么千芳院,万花楼的,介时她就是想哭都来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