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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质料一般的玉佩很快就到了程墨手里。
这块玉佩,是阿飞以他的审美观,花了一两银子,在东市一家珠宝店买的。那家店店面狭小,卖的大多是质料一般的玉器珠宝,赤金的首饰很少,除非有顾客指明要,掌柜才会从里间拿出来。
一句话,这家店面对的顾客群,是普通大众。身为侍卫,哪能用质料上乘,做工精巧的玉佩呢?让阿飞去买再合适不过了。
汪六在停尸房见仵作在沈八身上检验伤口,才发现沈八等人已死。他不知道的是,这块玉佩便是这位仵在大沈八腰间“发现”,做为证物之一呈交伍全的。
这一晚,伍全为案情焦虑,张勉也睡不安稳,赵丹的话让他深感不安,两人一听说弑刘询后的反应,更让他对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人脉深感忧虑,他不禁怀疑,那些人集到他身边奉迎他,有多少对他真心实意,有多少是因为他身居高位?
这个时代忠君思想根深蒂固,若是他弑君的消息漏露,天下人会不会群起而攻之?他弑了刘询,还能掌握权力吗?
同一时间,程墨却睡得香甜,他分派人手监视太常府后,便去顾盼儿院里。
当了丞相后,他实在太忙了,连睡觉都挤不出时间,何曾有时间和妻妾欢爱?不要说顾盼儿这里,就是赵雨菲那里,他也好久没去过了,每晚都是在霍书涵的催促下吃了宵夜,然后收拾睡下,霍书涵恐他睡眠时间不够,哪肯和他胡闹?
这很多天,守着妻妾,竟是一直没有欢爱过。
今天的奏折少了些,他的学习能力一直都挺不错,很快熟悉各种政务,看奏折的速度越来越快,处理政务的经验也越来越好。真有决断不下的,放到一边,叫相关负责人过来问一问,悉心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这么一来,速度便快了很多。
顾盼儿正在哄佳佳睡觉,小丫头精力充沛得很,躺不住,被娘亲按下去,又爬起来,如此反复多次。顾盼儿板了俏脸,扬手要打她的小屁股,她飞扑入怀,小手紧紧抱住顾盼儿的脖子,道:“娘亲讲故事。”
程墨哄她睡时,给她讲过故事,小丫头记住了,自此每晚临睡前,必要求讲故事。顾盼儿学的是琴棋书画,偶尔看本闲书,讲的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这样的故事怎能讲给女儿听?没的教坏小孩子。
每晚临睡前,母女俩总要“角力”一番,小丫头总把顾盼儿折腾得一身大汗,自己的精力也发泄光了,才乖乖睡觉。
又要讲故事。顾盼儿一个头两个大,刚要武力镇压,把小丫头镇压下去,门口一个带笑的声音道:“要讲什么故事啊?”
顾盼儿欢喜地抬头,小丫头已欢喜地喊了一声:“父亲!”从床上溜下来,撒开小脚丫朝程墨飞奔过去。
程墨弯腰抱起她,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亲,道:“又淘气了?”
“父亲,讲故事。”小丫头一双小手紧紧环住程墨的脖子,黑宝石似的眼睛闪闪发光,道:“快讲故事。”
她眉眼酷肖顾盼儿,脸蛋又有七分肖程墨,集父母的优点,是个小美人胚子,长大了定然是个祸水级的大美人,程墨对自己女儿的美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顾盼儿赶紧迎上来,道:“五郎,怎么来了?”
她一双妙目痴痴凝视着程墨,再也移不开。
程墨轻揽她纤腰,在床沿坐了,在她耳边道:“先把小丫头哄睡了再说。”
顾盼儿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俏脸浮起一层红晕,一双眼眸亮晶晶的。
铜鹤香炉嘴飘出龙涎香的香味儿,程墨背靠大迎枕,半躺在床上,身边臂弯下身着粉妆玉琢的小丫头,一双黑宝石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红润的小嘴不时发出“哗”的惊叹声。
程墨讲到孙悟空从石头蹦出来,小丫头便转头问含笑坐在一旁的母亲:“娘亲,我也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吗?”
顾盼儿忍笑道:“是啊。”
“哗!”小丫头惊叹着,小嘴张成o型,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讲到孙悟空拜师,程墨便道:“今天就讲到这儿,佳佳该睡了。”
小丫头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抱程墨的脖子,扭着小身子撒娇,要父亲接着讲下去。
程墨道:“赶紧去睡,要是不去睡,父亲以后不讲故事了哦。”
这个威胁很有效果,小丫头立即乖乖松开程墨的手,可怜兮兮转身看母亲。小丫头贼精贼精的,还想哄母亲向父亲说情呢,顾盼儿忍笑道:“父亲说了明天再讲故事,你快点去睡,闭上眼就到明天了。”
“哦椰!”小丫头一声欢呼,赶紧躺下,闭上眼睛,然后飞快张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道:“明天了,父亲快讲故事。”
程墨两口子被女儿的举动逗笑了,最后还是顾盼儿抱她去隔壁房间,连哄带骗哄她睡了,又让春儿睡在外间,好生侍候着,然后才转身回来。
房里空空,旁边的沐室却有哗哗的水声,听着水声,想像程墨在床上玩的那些花样,她媚眼如丝,脸颊发烫,在外间的椅上坐了,静等程墨沐浴完毕出来。
过了一会儿,程墨披了件外衫,没有系带子,裸/露着胸膛走进来,笑吟吟来到她面前,一弯腰,捞起她的粉嫩嫩的膝弯,走向里间的床榻。
顾盼儿把发烫的脸颊埋进夫君怀里。
***爱,累极睡去。四更时分,程墨准时醒来,刚睁开眼睛,便看到顾盼儿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
顾盼儿和他目光相触,微微一笑,如雨后新荷,然后从他怀里起身,匆匆穿上中衣,为他取来官袍。
洗漱着官袍吃早饭,一通忙碌,看看没有误了时辰,顾盼儿暗松口气,把程墨送到院门口,看他朝前院走去,脸颊现出浅浅的梨涡,甜蜜蜜地回房中补觉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一晚在房中时而走来走去,时而躺下坐起的张勉,揉了揉充满血丝的眼睛,终于下定决心,朝外喊一声:“来人,取官袍。”
要不成仁,要不一败涂地,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