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世杰也跟了上来,皱眉道:“这两个人真的死了吗?”
白玉箫道:“应该死了吧。”他俯身从地上拾起两片瓷器裂片,手一挥,瓷器的裂片便像脱弦的箭,袭向躺在地板上的吕氏兄弟。但瓷器裂片最后并没有击中吕氏兄弟的身体部位,而是嵌入距吕氏兄弟头部半寸的地板上。
白玉箫道:“难道他们真的死了?”原来白玉箫刚才掷的那两片瓷器碎片,是在试探吕氏兄弟是否诈死。
文世杰道:“这两兄弟真的同归于尽?”他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白玉箫轻轻一笑道:“他们俩个有没有死,我去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他走上去,想伸手去探吕文焕脉搏。
忽然吕文焕起身拍出一掌,直袭白玉箫面门,白玉箫似早有准备,一只手闪电般扣住他突然袭来的一掌。
吕文焕但觉被扣住的手动弹不得。
躺在一旁的吕文德也突然起身挥出一掌,击向白玉箫后背,但文世杰也早有准备,他舞动身上的长链,挥向吕文德的手,吕文德拍出的手立即被链子套住,文世杰再一扯,吕文德笨重的身子被拖飞一丈远。
吕文焕虽被制住一只手,但另一支手也没闲着,并掌切向白玉箫的颈部,白玉箫又探出另一只手,扣住吕文焕的手,吕文焕被扣两手顿时无计可施,文世杰则快速出手点住了他俩的全身穴道。
吕氏兄弟见到眼前的是白玉箫和文世杰,惊道:“想不到,半天不见,你们竟从石室逃了出来!”
白玉箫轻轻一笑道:“怎么,距咱们上次分开才过半天?我还以为过了半年了。”他想了想,也确实发现没过多久,也许他与吕氏兄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情吧。
白玉箫又道:“你们刚才真的不知道在地道里的是我们两个?”
吕氏兄弟惨笑道:“我们两个还以为你们被关在那石室里呢,如果知道是你俩,我兄弟俩早就逃之遥遥了,又怎么会在小兄弟面前弄这些不入流的把戏。”
白玉箫也觉得在理,看来那次云罗走后便在也没有回去看他们。
白玉箫问道:“你们的计谋真的已得逞?”
吕文德道:“云罗郡主改变了计划,她本想毒死在归云庄的所有武林人士,但她想要这些武林人士的武功招式,所以便用迷药弄晕他们,并把他们关到归云庄密牢里。”
想不到云罗这么喜欢武功。
怪不得在元帅府的密室,白玉箫看到那么多武功的书籍。而在武林宴席上,云罗会使天山派穿云指,全真剑法。想必她曾抓了不少武功高手,逼他们写出武功招式。
白玉箫道:“那你们俩为何在这里?”
吕文焕道:“这里便是张天泽的卧室,郡主叫我俩搜查归云庄,找出张天泽的钱财所在。”
马燕飞找到了曹操疑冢的财宝,所以才能挥霍无度,而归云庄在江湖上是个有名的奢靡,云罗叫人找出他的财宝也无可厚非。只是他们还把马燕飞当作张天泽,白玉箫不觉好笑,但是他又想,现在这世上除了他和文世杰,谁还知道那个秘密呢?或许等救出武林人士后,文世杰会找个机会给这个正义的侠士正名。
文世杰问道:“归云庄的密牢在哪?”
吕文德道:“就在前院,郡主现在正一个一个的逼他们演练武功招式。”
白玉箫道:“你们两个现在带我们去。”
吕氏兄弟轻笑道:“我们虽然很想带你们去,但外面全都布满了元兵,如果你们不想出去便被看出来,最好把链子弄得隐蔽些。”
白玉箫不禁轻笑道:“差点大意。”
文世杰道:“这些链子的钥匙在何人手上。”
吕文焕道:“自然在云罗郡主手上。”
白玉箫道:“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只好让你们两个在前面走了。”
白玉箫解开了两人下半身的穴道,道:“你们现在只能走路,上半身却不能动,你们走在前面,应付那些元兵,但我两便在你身后不过一尺之处,如果你们两个耍什么小心机,我会挥手间将你俩兄弟毙于掌下,如果你们想像无为大师一样。”
吕氏兄弟听完他的话,身体身体打了个冷颤,他们自然知道无为死在他们手上有多惨。
吕文德谗笑道:“小兄弟放心,我们保证不动小心思,看到元兵便说你俩原是张天泽的心腹,我俩奉郡主的令带你俩去找张天泽的财宝。”白玉箫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还是正午,白玉箫没想到与孟钰分别就在昨天,发生了太多事,使他感到像是过了好几个月。
走在曲折回旋的长廊上,昨天马燕飞带着他们观赏花园,假山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但如今却物是人非。马燕飞死了,孟钰与鸳鸯双侠现在不知情况如何,后院也多了许多元兵。
白玉箫看着许多来往的元兵,心想:“必云罗郡主将那些驻扎在山下的一千元兵都派到了归云庄里,如果要救出那些人确实难度不小。”
忽然一队元兵迎面向两人走来。走在前面的侍卫长恭手道:“两位大人身后的是什么人?”
吕氏兄弟吃了一惊,白玉箫和文世杰在身后秘密出手,扣住两人的手。
吕氏兄弟笑了笑,吕文焕道:“我俩奉郡主的命带归云庄的两个管家去找张天泽藏起来的财宝。”
那侍卫长道:“既然郡主有此令,为何不通知我们停止查找,还让我们再找仔细些?”
吕氏兄弟又笑了笑,吕文德道:“郡主还没有确定,所以叫我俩先带着这两个去确认一下,看他俩有没有说谎。”
侍卫长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找到张天泽财宝的功劳非二位大人莫属,不知二位大人可有要兄弟效劳的地方?”
吕文焕道:“郡主叫我俩带着他们两个秘密查看,不许声张,所以你和后面几个兄弟最好还是莫要声张的好。”
侍卫长一听,脸色刷的变白,扭头向一边看,一边道:“兄弟们看到了什么?”
后面几个元兵齐声道:“什么都没有!”
然后侍卫长便带着几个元兵逃命似的走开。
文世杰笑道:“看来那云罗郡主是个厉害角色。”
吕氏兄弟惨笑道:“厉不厉害等下你们到校武场上便能看到了。”吕氏兄弟似乎可以想象到,如果云罗郡主知道他俩带着白玉箫和文世杰去找那些武林人士,会是什么下场。
吕氏兄弟带着白玉箫和文世杰,经过了几道元兵的盘查,都被吕氏兄弟用同样的方法一一挡去。
他们很快回到了前院,前院有个宽敞的校武场。白玉箫在快到校武场时,寻了个偏僻角落,点了吕氏兄弟的晕穴,并将他俩拖到秘密角落。
白玉箫和文世杰身子一跃,跃到屋瓦上,寻了个隐蔽的视角,往校武场看去。
校武场此时已被元兵密密麻麻的守得水泄不通。校武场中间有座高台,高台上,有一遮阳伞。伞下有一如花似玉的少女,正坐在高软垫椅子上看着台下的人,那不是云罗是谁。在她两旁各有一画师也看着台下的人舞刀弄枪,手里的笔在身前桌子上的纸不停抖动,白玉箫知道他们在画台下的人武功招式。
台下的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挥舞着刀,那刀看起来很厚重,约摸百八十斤,刀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光,使人不能直视。再看那中年男子,约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体格强悍,壮似猛虎。但此刻大汉挥刀软绵绵毫无力道,使得他使的刀法看似精妙,又显得甚是平常。
文世杰奇道:“洛阳金刀门掌门刘大虎的刀法为何如此不严密。”
白玉箫惊道:“他便是洛阳金刀门掌门刘大虎!”他竟想不到一派掌门连刀都使不好。
文世杰道:“没错,我十年前与他喝过酒,见过他那把大金刀。”
云罗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不耐烦,手一挥,旁边两位画师停住手中的笔。台下的一队元兵早已等待着,见云罗挥手,上前押着那舞刀的洛阳金刀门掌门刘大虎便走,那洛阳金刀门掌门刘大虎似无反抗之力,只见他拼命挣扎也无用,元兵将刘大虎绑在不远处立起的一桩十字架上。
文世杰奇道:“那两个元兵竟能拖走刘大虎。”他自然知道刘大虎的五虎断门刀法,犀利非凡,一身功力更是深厚,可空手将人活生生撕成两半,今天为何如此无力。
白玉箫想了想道:“也许是云罗只想看他们使出武功招式,又怕他们反抗。便给他们吃了某种药物,使他们的功力使不出来,如未习过武功一般。”
云罗拿过一个元兵递来的弓箭,搭弓拉箭射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刘大虎,箭像长了眼睛一样射在大汉右手掌上,刘大虎惨叫不停,云罗柳眉一皱,怒道:“吵死了!”又取过一支箭搭弓射出,刘大虎惨呼一声便不再叫,因为那支箭射进了他的嘴巴,箭头从他后脑勺穿出。
在场的元兵呼声大作,云罗得意非常,将弓递于旁边的士兵,又坐回椅子上。
白玉箫和文世杰躲在隐蔽处看,不禁后背发凉,掌心出汗。他们终于知道吕氏兄弟和那些元兵为何如此畏惧这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