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钰搬开大铁钟,众人却改变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当大铁钟搬开后,他们并没有看到所想的散乱在地的铁骰子,而是三颗铁骰子叠在一起。
最奇妙的是最顶上一颗骰子并不是平摆在上面,而是斜斜的立在上面,一颗骰子立在上面当然看不出是什么骰子,也就是说没有点数。
没有点数当然要比一点来得小,于是众人直揉着眼睛,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的是事实。
北财神哀伤道:“这是什么电子?”
西财神笑道:“老哥难道看不出来这是没有点子吗?”
赌魔惊声道:“这怎么可能?”
这自然是不可能,苏冬梅在大铁钟上拍两拍,再掀开钟罩后,散乱的铁骰子竟然便叠在一起,最顶上一颗还是倾斜的。
难道铁钟里有人?
赌魔道:“我要检查下铁钟。”
检查铁钟?孟钰笑道:“检查一下也好,看看是不是自己人在搞鬼。”
铁钟是北财神弄来的,如果里面真藏有人,也一定是北财神的人,而且还是个吃里扒外的人,想到此众人都觉好笑。
大家都想到,赌魔自然也想到,看到众人冲着他笑,赌魔冷哼一声往外走去。
北财神冷冷道:“害我输光银子便想要走?杀!”
“杀”字一出口,众人惊疑,只听一声惨叫,那赌魔脚还未踏出房门半步,脸上便中了十几记飞镖倒在地上,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五官直冒黑血。
孟钰惊声道:“唐门毒镖!”
众人惊叹,想不到四川唐门的暗器高手亦被北财神请来做保镖。
西财神笑道:“老哥要处置手下,我可以替你收尸,但是你赌输的银票可不能赖着。”
北财神哀伤道:“输就输,难道我会是愿赌不服输之人。”
他将怀里抱着的木盒子放在赌桌上,西财神接过打开数了数盒子里面的银票,笑道:“老哥痛快,刚好够数。”
北财神哀伤道:“自然够数,我北财神会拖你那点银子?”
西财神笑道:“北财神老哥做生意便是信字当头,自然不会在大家面前言而无信。”
北财神哀伤道:“知道就好。”
西财神道:“老哥可还要再玩一把?”
北财神哀伤道:“这次豪赌我就到此为止了罢,明天天下第一当竞拍会上见。”
北财神带着手下离去,东财神亦紧跟着离开。
只剩下南财神,西财神道:“老姐莫非要玩一把?”
南财神笑道:“你连孟帮主都能招到做手下,我玩也只有赔的份,明天竞拍会上咱们再一争高下吧。”
苏冬梅奇道:“你怎么也知道我姐夫是孟帮主?”
南财神盈盈一笑道:“也曾相识一场,岂会不识,孟帮主有机会再请你喝一杯。”
孟钰笑而不语。
他目送着南财神缓缓离去,直到眼前出现一双大眼睛。
孟钰惊叫一声,待看清眼前那双眼睛是苏冬梅的,才放松的拍了拍胸口道:“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苏冬梅和白玉箫直视着他,孟钰不禁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苏冬梅冷冷道:“你和南财神什么时候搭上的?江湖上怎么没有流传你们的绯闻?”
孟钰陷入了回忆:“说起来,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是天下着大雨,我便往庙里躲雨,岂知庙里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不能见其面容。我当时第一眼便认为是女鬼,吓得惊叫一声,便要离去,岂知那女鬼颤声道:慢着!女鬼的话我岂能不听,当时我一点不害怕,因为那时我刚练成降龙十二掌,心想就算是女鬼,我也能把她拍下十八层地狱,于是我过去走到她身边道:你待如何?岂知她二话不说便向我扑来。虽然她身材很好,但是样子极其恐怖,于是我闪到一边到:好个女鬼,竟想害我,休想。可那女鬼自称她是人,我不信问她:你既是人为何不见面容?我问完她便撩起头发来,只见她柳眉凤眼,肤白如雪,樱桃小嘴,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赛西施,似貂蝉,美艳如花,倾国倾城,天真可爱,我见尤怜。但想大黑夜一个如此美丽女子在这破庙出现,非鬼即妖,我便呵斥道:好一个漂亮的女鬼,别以为你长得好看,便想吸取我的阳气,我可是不为女色所动的。那女鬼辩解说她非女鬼也,只不过行路时遭遇大雨,衣服被淋湿透,所以在此避雨。话虽说得没错,但我又问她刚才为何扑向我,她言道她身子受寒发冷,所以想抱我取暖。一切我都已明白,原来她真是个女子,心想这么个弱女子身子受寒怪可怜,不如就牺牲一下自己。于是我上前把她揽入怀中,就此过了一夜。醒来后发现天已亮,而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赛西施,似貂蝉,美艳如花,倾国倾城,天真可爱,我见尤怜的女子却不知去向,最后我发现我身上的钱财也不翼而飞,此时才知道那个女的竟是劫财劫色的强盗,而她就是南财神!”
当他回忆完,苏冬梅和白玉箫已坐在地上嗑起瓜子。
孟钰道:“事情就是这样。”
苏冬梅和白玉箫起身白了他一眼,苏冬梅无奈道:“不想说也就算了,说一堆废话骗谁呢。”
孟钰笑道:“让你们听出来了,那我告诉你们吧。”
白玉箫急道:“停停停,你和那南财神的事情我们已经不感兴趣。”
这时有人道:“孟帮主能泡到我们四大财神之一的南财神,不愧是十五年前帅得惊动江湖的孟钰。”
白玉箫,苏冬梅和孟钰一看,才发现西财神已坐在二楼上。
孟钰笑道:“我和南财神相识一场,被认出来亦是情有可源,却不知西财神如何认得乞丐我?”
西财神笑道:“我久慕孟帮主大名,早有结识之意,今天听手下说有人踢了赌档,那人像是孟帮主。后来发现赌坊看门的伙计被人点穴,心想孟帮主定然来到了我的赌坊,我便叫手下人指认,才知道兄弟便是孟帮主。”
原来白天街上的赌档是西财神手下设的。
苏冬梅笑道:“既然熟悉一场,西财神,把我的钱还给我吧?”
西财神轻轻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冬梅急道:“之前可是说好的,我帮你赢了北财神的钱,你会和我对分。”
西财神笑道:“虽然生意人都讲究诚信,但我可不这样认为,只要赚到钱,我可不管之前做过什么承诺。”
苏冬梅笑道:“你打算不遵守承诺?”
西财神笑道:“是又如何?”
苏冬梅拽紧拳头道:“那我会打你一顿,直到你心甘情愿交出来为止。”
西财神笑道:“我知道你们三个是高手,特别是孟帮主,但是你们只怕双拳难敌众手。”
他拍了拍手,大厅里便有几十个弓箭手拉弓搭箭对准白玉箫,孟钰和苏冬梅。
西财神笑道:“怎么样?还要不要跟我讨银子?”
孟钰笑道:“西财神有话好说,钱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大不了我们少要一两银子便了。”
西财神摇了摇道:“不行,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们。”
苏冬梅冷笑道:“什么大场面我没有见过?你以为弄这阵势便能吓唬到我?”
西财神道:“我这阵势可不是为了吓唬你用的,而是杀了你们用的,放箭。”
他话说出,只见箭枝咻咻往苏冬梅,孟钰和白玉箫射去。
箭势来得极快,可惜快不过三人的手,只见苏冬梅,孟钰和白玉箫眼急手快,不停出手揽住射向他们的箭枝,然后甩出。只听几声惨叫,几个大汉中箭倒下。
虽然又有别的大汉补上,但毕竟人不可能无穷无尽,只见三人掷箭杀死几十个大汉后,箭势弱了下来,弓箭手也少了下来。
就在孟钰想将手里箭掷出,射杀余存的十几个大汉。
但却是晚了一步,他还未出手,那十几个大汉便被一群黑衣人杀倒在地。
苏冬梅,孟钰和白玉箫能感觉到这群黑衣人似乎不简单。
因为他们看到每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不同的武器,刀枪棍棒,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
苏冬梅笑道:“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妈为何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莫不是长得太丑不成。”
那些黑衣人不动声色。
孟钰皱眉苦笑道:“小妹不胡闹,他可是西财神养的十八个死士。”
西财神的死士?
坐在一旁的西财神笑道:“没错,他们便是我养的死士,他们曾经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只要你们能赢了他们,我便给你们应得的钱。”
苏冬梅笑道:“放心,就算你不说我打赢他们也会找你算账的。”
孟钰皱眉道:“小妹,白玉箫,你们可别大意。”
苏冬梅嘴上呵呵,心里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白玉箫亦是注意力集中。
只听西财神道:“杀了他们。”
西财神话一出,黑衣死士便似地狱恶鬼般向苏冬梅,孟钰和白玉箫三人扑来。
刀枪棍棒,剑鞭锤锏,攻势凌厉,招招致命。
黑衣死士一上来便施展杀招,直取三人要害部位,看来西财神是真想置他们于死地。
但孟钰和白玉箫是何等高手,武功亦是厉害非凡,只见他俩赤手空拳,游走于十八般武器间,不时捏剑挡刀,引棍挡棒。那些黑衣死士武功虽好,招式虽精妙,竟是伤二人不得。
孟钰此时虽应付着六个人的攻击,但心里却担心着苏冬梅。
他知道苏冬梅学了一些苏云的武功,他亦知苏冬梅肯定有何奇遇练了身深厚的内功,但此时毕竟有六个高手在向她出手,她年纪轻轻,如何能敌得了。
所以他想出手相助,但自己正被六个死士围攻,竟是脱不了身。
所以他只能不时向苏冬梅瞧上一眼,但每望一眼,内心便放心一分。
因为苏冬梅此时在六个人围攻下,不但毫发无伤,还迎刃有余。
但孟钰却心奇,因为刚才他看到六个黑衣死士挥动手中武器击向苏冬梅时,他料定苏冬梅必不可能躲过,但苏冬梅却是轻松避开,还能不时出手去摘黑衣死士的面巾,弄得黑衣死士不时回手自救。
如今看来这些黑衣死士武功虽然厉害,但是要伤他三人,竟是不能。
孟钰本可出手击倒围攻他的六人,但是他仍想看看这些人使得招数,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但别人可没有他耐心。
就在孟钰避开背后击来的流星锤的一击后,忽听一声大喝,喝声震耳生疼,他寻声看去,只见白玉箫两掌连连击出,将持棍棒的两个黑衣死士击倒在地。
其它黑衣死士手持武器,呆立在原地,其中一个持南瓜锤的黑衣死士惊声道:“想不到你也会降龙十八掌!”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白玉箫笑道:“知道就好,还不快散去。”
手持钢叉的黑衣死士冷笑道:“你会降龙十八掌,我们可不见得就怕了你。”
说完四个黑衣死士又一起攻上,只是出手似乎有了些忌惮,不敢再冒进。白玉箫也难寻到出掌的机会。
此时孟钰知道,以白玉箫的身手,那四个人定然不能伤他分毫。
围攻孟钰的六个黑衣死士自然更是知道孟钰会降龙十八掌,所以他们出手时也都留有余地,只要以偷袭为主。是以孟钰可以从容应对,不至于被逼得太紧。
别人不使全力,孟钰自然不会逼得太紧,因为他大概已知道围攻他的六个人是谁。
只见他避开持剑的黑衣死士刺向胸口的一剑后笑道:“不愧是湘中第一剑,衡山剑士的剑法果然厉害。”
那持剑黑衣死士一听,惊咦一声,身子骤顿,孟钰急出指弹剑刃,那持剑的黑衣死士便觉手心发麻,手中剑脱手而出。
孟钰便要出手击去,一把曲刃窄刀迎面劈来,孟钰矮身躲开,笑道:“岭南梅花刀果然名不虚传。”
那持刀的黑衣死士冷笑道:“知道就乖乖等死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