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有几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把百亿送出去的。
而且徐凰妃看的很清楚,这后面结算的单位,应该是美元,而不是人民币!
所以,这是为什么?
徐凰妃心里想着,看向艾德勒,笑了笑问道:“莫先生,哦不是,现在应该称呼您为艾德勒先生了,我听说犹太人是最懂得理财和金融的民族,可现在您无缘无故就送出百亿财富来,这显然不符合我对您这个民族的判断,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艾德勒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应不应该告诉徐凰妃原因。
而徐凰妃已经有感觉,这其中的原因,只怕是和赵绝尘的父亲,赵无极有关了。
犹太人是世上最精明的民族,自从他们在二战中被欺骗,差点被灭族后,这个民族就变得越发谨慎小心起来,绝不会轻易信任别人。
但之前这艾德勒说过,他信任赵无极,那么现在他做出这样的行为,极有可能便是与赵无极有关。
也只有那个执掌赵氏控股集团的男人,才有这样的魄力,送出百亿!
但这又是为什么?
“可是和赵无极有关?”
徐凰妃再次问道,此刻的她已经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因为有些问题,她就是想要问清楚,不然这趟来燕京,难道再带着更多疑惑回去?
艾德勒苦笑一声道:“徐小姐,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的确是和赵先生有关,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了。
瑞龙实验室如今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我不愿意在插手这里面的事情,赵先生提醒我可以将股权转给你,我相信他说的话,所以才愿意与你商谈这件事。”
艾德勒顿了顿,又说道,“至于这事情中,我能收获多少利益,这一点徐小姐请放心,我说到底还是一名商人,这里面的收益对我来说,只会多,不会少!”
徐凰妃还是没想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这如果是一场生意的话,那其中涉及的资金,必定无比恐怖!
……
……
江南的雨,和燕京的雨比起来,少了狂暴,更多了几分缠绵。
尤其是秋雨,一场更比一场寒,天空永远都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湿寒的气息仿佛能渗透进人的身体中去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普通人家里的衣服还有被褥,都是有些湿漉漉的感觉,躺进去更是冰冷无比,这就是江南的秋雨天,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赵无极看着窗外的天气,还有那阴雨下依旧带着绿色的植物,微微叹了口气。
“这南方的秋天到底还是和北方不一样,空气太潮太湿,稀稀拉拉的,就好像老天爷拉稀了一样,憋得慌。”
赵无极就像一个耕地的老农一样,佝偻着腰站在窗前唠唠叨叨评判着,和那个凶悍无比的传闻完全不符。
在赵无极身后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胖的像肉球的男人,正缩在沙发里,一脸笑呵呵的样子。
“大哥你是北方人,身子骨早就适应北方的生活了,自然对南边这样的雨不习惯,秋日里这样的雨还好一点,再往前一点的月份,台风天过来,都有洪灾的危险!”
月王赵斌拍着肚皮说道,这一拍,身上的肉就颤颤巍巍动起来,像波浪一般。
“老二,别拍你的肚子了,还是赶紧找时间减减肥,以前你多瘦一人,现在怎么这幅样子了?”
赵无极回头看了眼,有些不满地说道,眉头也皱起来。
“在南边整天吃吃喝喝,回头看老三怎么嘲讽你!”
赵斌听着自己大哥说话,毫不在意地回道:“大哥,你也知道,我一生没什么别的爱好,以前小的时候穷,没得吃,长大了就爱上了美食,你说我一不爱美女,而不爱权贵,就只好一口吃的,有啥错?胖一点,也无所谓嘛!”
赵无极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回道:“算了,这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回头你自己因为太胖引起的毛病,别到我面前来哭诉。”
赵斌呵呵一笑,自己真要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大哥会不管他?
“大哥,江南省的事情都搞定了?不需要我出面去打个招呼么?绝尘那孩子,我可是好多年没见到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叔父?”
“不准你去私自见他,也不准你给他在江南这边打招呼。”
赵无极一口就回绝了赵斌,“他的路,我这个当爹的能铺,你们要是再插手,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搁?”
赵斌无所谓道:“好吧,不过话说好了,以后这小子要是结婚,我要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
赵无极乐呵呵道:“没问题。”
赵斌想了想突然又压低了声音道:“大哥,集团里的事情,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赵无极知道他在问什么,摇摇头道:“这些天老三都在帮我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但集团本身太庞大了,也时候要进行拆分整合,这一点我们当初就有所预料了。”
“唉,真的可惜了,不然这么庞大的集团交给绝尘那孩子做家产,该有多好?”
赵斌有些可惜地说道,眼中微微闪烁,“还有那个赌约……”
“赌约的事情,大约是我要输了。”
赵无极摇头回道,“这几年明眼人都能看出,华夏和西方,特别是米国之间的一场争端在所难免,战争不至于,但贸易摩擦却是肯定会爆发的。
我这些年一直致力于让集团跨国化,但国际形势如此,不是我一人之力可以改变,如果早做打算对集团进行拆解,或许还有几分挽救,不然……”
说到这里,赵无极脸色有些沉重。
“唉!”
赵斌深深叹了口气,一张胖脸上愁云惨淡。
他如今虽然坐镇南方,但北边的事业才是他们的根基,如今大厦将倾,虽然他们不至于会有什么损伤,但终究是一辈子奋斗的事业难有更上一层楼的希望了。
但赵无极却只是沉重了一会儿后,脸上又露出几分轻松来。
这些天他从北边奔波到南边,又不断布局,集团的倾倒使他的事业危在旦夕,但不管如何,作为一个当父亲了,他总算是给自己儿子铺好了一条路。
将来自己哪怕就是最糟糕的情况,被入狱监禁,最起码,对得起那孩子曾经喊过自己一声爹。
话说回来,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听到爹这个字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