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风衣男子动了,男人又壮了壮胆,向前走了一步。
“我没有恶意,你需要帮助吗?”
风衣男子点头。
“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摇头,并且开始挣扎起身。
这样的动作,吓了男人一大跳,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就要上车。
这个人不对劲,还是赶快走吧。
但是开了车门,准备上车,都没有见到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
这么冷的天,受伤的身体,说不定熬不到天亮就挂了。
心中不忍,怎么说都是一条命,不能见死不救。
男人最后还是壮胆走到风衣男子身边,拿了修车的工具,更加小心,只要这个人有什么异动,就给他一扳手。
“我没有恶意,放你在这里,天亮你肯定冻死了,你不想去医院也行,我将你带回我的酒店,若是你同意,你就点点头。”
风衣男子还没有完全丧失神智,勉强点了点头。
男子几次上前尝试一下,最终在确定这个人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后,才抱起他走向车。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轻?
车里的温暖让风衣男子缓和过来,深深呼吸间,看上去还算不错。
看了一眼男人,普通人,才放心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你醒了,我叫吴重阳,这是我妻子和我女儿。”
风衣男子轻轻呼吸,话语虽无力,但是却很清晰。
“不要报警,也不去医院,我休息一下就马上走。”
“可是,我已经报警了。”
女人有些惶恐,这样的情况,不由得不让她小心谨慎。
风衣男子长叹,什么都没说。
“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
风衣男子可以说是狼吞虎咽,片刻就吃了一大堆的东西。
“你们是好人,我走了。”
风衣男子下车,话语很少,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个坏人。
吴重阳拿着一个急救包,还有一件衣服,“你还有伤在身,还是去医院的好,也许你有苦衷,但是身体终究是自己的,保重。”
吴重阳的真诚,让男子又细细看了一眼。
“吴重阳,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没有拒绝,拿了衣服和药包,活动了一下手臂,戴上帽子,离开了。
“爸爸,那个人落了东西。”
童童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好奇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柄小小的木剑。
手指大小,剑柄上还缠着红线,雕刻的很是美观,显然刻这柄木剑的人,十分用心了。
“是一柄小木剑,我喜欢。”
小童对木剑爱不释手,挥舞几下,幻想自己是女侠。
吴重阳突然感觉方向盘有些不受控制,车开始偏离抖动,但很快就恢复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回去之后,还是去修理厂看看吧,免得有什么隐患。
片刻后,吴重阳和警方说了风衣男子的情况。
被批评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第一时间报警,更加不要让陌生人上自己的车,更加不要说自己的住所了。
做好事是对的,但是却也要在保证自己的安全下才行。
至于,风衣男子,应该是打架斗殴什么的,既然他只是吃了一些东西就主动走了,应该也不算是一个坏人。
吴重阳面露尴尬,其实,那些东西他不是不懂。
但是,这么冷的夜,总不能看着一个人在那里冻死吧。
幸好,没事。
“爸爸,这个东西要还给那个叔叔吗?”
童童很喜欢小木剑,但是,这毕竟是别人落下的。
“算了,就是一柄小木剑,也不值钱,而且我们也找不到他,就留给你玩了。”
“好。”
童童又挥舞了几下,“我要做剑仙!”
吴重阳发现这方向盘又开始抖了,看来是真的有毛病了,需要好好的去修理了。
关山站在齐华的楼下。
本是睡梦中的齐华突然猛地惊醒,一股心悸的感觉如电一般侵袭全身,让他感觉身体掉入冰窟之中。
齐华深深呼吸,不敢睁眼。
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惊醒之后,连动都不敢动的那种恐怖。
片刻后,裹紧了棉被,才努力找回了一点点温度。
只是感觉腰还是很疼,本来以为只是磕了一下,休息一会就好了,但是,这都睡了半夜了,还是疼的要命。
可是不管是看上去,还是摸上去。
腰部,连块皮都没跑,连点红都没有,奇奇怪怪。
关山拨通了齐华的电话。
“喂,什么事?”
“我在你楼下,有事找你。”
齐华犹豫了一下,这么晚了,关山还找他,到底该不该去呢。
只是犹豫了一下,不管是什么,都要去看上一眼。
见到关山时,齐华明显楞了一下,惊呼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关山身上的衣服撕裂开来,手臂上还有血痕,而且更恐怖的是,鲜血染红了关山的半边脸。
关山呼吸很重,“药王谷的人找到我了。”
齐华眼神微动,这可不算是个好消息。
“你败了。”
这个样子,可不像是胜利者的姿态。
关山苦笑,“哪里是败了,是逃了,若不是我还有几分本事,这次就真的挂了。”
露出脖子,其上一圈清晰的血痕,虽然只有少量的血,但是看上去却是异常的恐怖。
若是,力道再重一点,或许,关山的脑袋就搬家了。
齐华看到此,心中惶恐无由放大。
若是药王谷的人,找上的是他,而不是关山。
那么,他能否有能力活着回来?
“大叔,你找我来,是觉得?”
关山呼吸还是很重,“我们没时间了。”
齐华点头,这句话说的对,他真的是没有时间了。
“我想明天就开始。”
齐华短暂犹豫,“好。”
飞波回到家,进门的那一刻,脸色一沉,眼神就冷了下来。
阳台之上,站着一人。
自然地开灯,淡淡的说道:“不请自来视为贼,等会我打死你,可不要说我防卫过当。”
宽大的黑色风衣,脸上带着黑花面具,腰间有着一柄黄金长剑。
看向飞波,“下面的人,都该死!”
声音沙哑,刺耳,难听,毫无感情。
不光分辨不出这个声音到底是谁,更加无法分辨这个人到底是生是死。
飞波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此人,眼神之中无半点惊慌。
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多了,私自闯入他家里的人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但是。
全部死了!
被他活活的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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