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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话筒里传来的还是那种被处理过的电子音
楚老爷子都已经那么说了,小乔还能说什么?除了点头答应,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行!既然您和我奶奶都想去,那就去吧。”小乔的爽快让楚家两位老人笑得更开心了。
一家人腻腻歪歪的聊了好一会儿话,各自散了。
姜彦洲临走时还不忘亲了亲小丫头。
“媳妇!这个星期天我来带你去外面玩,记得把自己收拾好在家等我,走了!”
“嗯!”小乔答应着,也没放在心上。
星期天的事谁能说得准?自从自己前一世被古墓塌方活埋以后,她就对以后的事情都不那么期待了。
一切顺其自然。
人算不如天算,活好当下,才是最真实的。
陈碟儿和楚国旺离婚了,陈家父母真的登报跟她脱离了父女关系,把她赶出了家门。
她一个人无处可去,只得住进了单位的宿舍。
吴静山的办公室她有偷偷的过去看过,里面没有人。
听说是去外地开会去了。
陈碟儿不信,认为是吴静山在躲着他。
可女儿是他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做这缩头乌龟。为了女儿能够活命,她违背了吴静山的话,找到了当初他们经常幽会的那栋四合院。
院门打开,出来的不是吴静山,而是一位六十几岁的老妇人。
“你好!请问你找谁?”老妇人长着一双吊梢眼,沉着脸,语气非常的不悦。
“我是来找吴静山的。”
陈碟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常来的院子会出来一位老妇人,脸上惊愕不已。
“什么无尽山有尽山的?不认识,没事别站我家门口,赶紧走。”老妇人说着就要把院门关上。
陈碟儿伸手抵住:“吴静山去哪里了?你让他出来见我。”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院子一直就是我的,哪里有你说的什么吴静山?”老妇人没好气地吼。
“不可能。”陈碟儿也生气了,“这个院子我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只有吴静山一个人在。他都说了这个院子是他的,怎么好端端的又会变成是你的了。吴静山呢?你让他出来。”
老妇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道:“哦!你说的是我们家那个租客吧?他昨天已经把房子退还给我了,走了。”
“什么?走了?”陈碟儿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走了呢?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呢?”
吴静山走了,那她家女儿怎么办?她跟那个男人好了那么多年,居然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他租来的,还一直以为这房子就是他自己的。
现在单位上找不到他,他家里又找不到他,那她女儿该怎么办?该找谁去救她?
“呵呵呵!这我哪里知道他会那么快就走。”老妇人好笑地看着陈蝶儿,“本来他的租期没到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
“那他往哪走了?你知道吗?他去哪里了?”陈碟儿语无伦次的,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心里对吴静山有着很深的怨念。明明女儿就是他的,他偏偏不承认。怕自己找上他,干脆连家都不回了,说走就走。
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拍拍屁股就走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冷心冷情又冷血。
虎毒不食子,自己的女儿被抓了,他竟然不闻不问。
还躲起来,这还是人吗?
她怎么那么眼瞎?偏偏跟这么个男人混在一起。
走投无路的陈蝶儿,知道在这里已经找不到吴静山了,不得不蹒跚着脚步离开。
老妇人关上院门,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屋里,吴静山大爷一样的抽着烟斗,看着走进来的妇人。
“打发了?”
“是!那女人已经走了。”
“很好,以后她来就这么告诉她,你下去吧!”
“是!”老妇人欠了欠身,往厨房里走去。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吴静山一秒都没有耽误,马上拿起来接听。
话筒里传来的还是那种被处理过的电子音。
“听着,不要再去招惹那女人了。最好把她逼上绝路,再犯点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如果继续跟那女人纠缠,只怕你就要暴露了。听懂我的话了吗?”
“是!听懂了。”吴静山卑躬屈膝地对着话筒道,“我一定想办法把那个女人投进监狱,一定不让他把我咬出来。”
“最好是这样。”
不等吴静山回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这么多年来他都已经习惯了。电话的那一头到底是什么人,他从来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从十六岁开始,就无意当中接触到了一个秘密组织。然后就有人给他指示,让他去找他们吴家的一本从宫廷里面流出来的药膳秘本。当时他还是个愣头小青年,纠结了几个人,把自己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后来还是无意中在父母那里听说,那本宫庭里面流传出来的秘本,没有在他们二房,一直都是由大房的人掌管着。
然后他就叫了几个人,趁着月黑风高夜,去把他大伯的家里也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那几个人怒了,把大伯父,大伯母给狠狠地揍了一顿。不曾想,大伯父,大伯母的身体实在是太差劲了没挨几拳,竟然一命呜呼了。
当时他的堂哥吴先林被下放到了别的地方去了,家里就一个堂妹在。堂妹还小,才十五六岁,见到那些人殴打自己的父母,也不敢出声。乖乖的躲藏在父母给她找的大红樟木箱子里。
等到那些人走了,她才爬出来。看见自己的父母已经没了气息,堂妹吓得连哭都不敢哭。
就坐在那里默默地垂泪,后来被他看见了,就将堂妹抓了起来,逼问她那本药膳秘本的下落。
结果堂妹一个字都没说,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
一连问了好几天都没有答案,他一生气给她灌了一种药粉,然后把她送到火车站,随便扔上了一辆不知道开往哪里的火车。
至今,堂妹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人知道。
他也从来没有去打听过,一个已经被毒哑了的人,还有什么好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