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枚!此刻第十枚令旗已经现世了。
五百金甲尸在沈戮面前和周围,将他前后左右保护的严严实实。
“五百人,你也想跟我斗?”
楼景冷冷的看着沈戮:“还是说你要与他们合作?
你以为除了我,会有人要你吗?”
“呵呵,每一个金甲尸都是至关重要的宝贝,如今这五百金甲尸属于我,我怎舍得轻易浪费,与你们无意义的消耗呢?”
沈戮冷笑道:“可是话说回来,我若是以此防御,想必你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吧,进攻不行,然而自保却没有问题。”
说着话,沈戮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夏鸢他们,此刻高声道:“你们怎么样我不管,而我如何你们也管不着,这件事我不参与,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
说着话,他在五百金甲尸的簇拥下直接退开,在几百丈之外笑眯眯的看着此地。
“夏鸢公主,我知你是仁义之辈,一直将铲除灾兽为己任,你真要与我斗到底吗?”
楼景也转头看向了楼轩:“皇兄,我知道你眼光极佳,你应该能明白这些金甲尸对于襄河城有何等重要的意义,若是你我死斗损坏了这些金甲尸,那么谁来守护襄河城,是你还是我?”
楼轩蹙眉看着楼景:“你想与我和解?”
“我希望皇兄您能看在兄弟情谊上,看在襄河城百万黎民的份上,与我和平论处,我不会追究你们从我这里得到令旗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在想着与我争斗,你我将金甲尸留着用来抵抗灾兽,岂不更好?”
楼景张开手,有些紧张的说道。
他怂了。
哪怕是此刻楼景麾下的金甲尸占优,他也开始怂了,楼景率先提出了让步,希望能够和解。
“若是我不愿意呢。”
此刻,楼轩声音愈发寒冷:“你本就没有资格掌握那些令旗,这些日子以来你做了什么,灾兽你又除了多少?
可笑,你也配与我和解?”
而此刻的紫河教教主叶无遮却露出了思忖的神色,并没有开口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露出思索的模样,低头不说话。
夏鸢冷笑的看着此刻的楼景:“若是我非要与你斗到底,你又能如何?”
她虽为女子,却始终凌厉,一开口就是死斗。
然而这一刻,埋藏着金甲尸的房屋再一次的崩塌,成片成片的金甲尸又一次飞出来,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竟然在另一处聚集起来,数目同样有一千!众人心头一凛,最后两枚令旗终于要现世了,在谁手里?
此刻,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与之前楼轩皇子的出现很像:“夏鸢公主,你若是与他斗到底,要先问问我的意见。”
虚空中妖气滚滚,那人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竟然是一个妖族。
“金国的赤狸君,号称金国第一神速……是你。”
夏鸢公主脸色一变:“这么说来,当日盗走沈战大叔三枚令旗的人是你!”
赤狸君身穿长长的皮绒,他身材瘦长,眼睛也是狭长,虽为人身,却有着三瓣唇,显然是妖修化形为人。
“你认得我,不错,我正是赤狸君。”
那妖修冷笑道:“如今整个襄河城都被人族占领,金甲尸也旨在保护人族,难道身为妖族,就不属于乾元大陆的行列了么?”
“你什么意思?”
楼轩隐隐感觉到情况变得有些棘手。
“意思?
呵呵,很简单。”
赤狸君带着笑道:“我认为你弟弟楼景的话非常对,既然谁也无法说服谁,那何不各自持有几面旗帜,各治一方,我妖族在襄河城内划开一道区域,与人族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正好!?”
他直接表明的立场,站在了楼景那一边,虽没有反对推翻楼景,但却极度支持楼景的论述,既然有分歧,那便各治一方。
“你的意思是说,从此以后我们不但要用金甲尸防着外面的灾兽,更要防着彼此是么?”
夏鸢此刻直截了当的拒绝:“这事没门!”
“我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表现的极度反对楼景的紫河教教主叶无遮突然开口,将原本的局势大乱。
在此之前,紫河教主叶无遮属于楼轩和夏鸢阵营,而此刻他一开口,立场便转变到楼景那边去了,要知道……还在半个时辰以前,叶无遮还是坚定的反对派,发誓要推翻楼景的统治。
“叶无遮,你这又是何意?”
沈战脸色微沉:“这就是你与我说的合作的目的?”
“如今襄河城必须找一个出路,若是一味的斗下去,又如何保留城内的子民?”
叶无遮此刻满脸的肃穆和争议:“所以为了襄河城,我愿意忍下去。”
他说的好听,心中却无比的激动,只要这样坚持下去,紫河教定然会在此次会议以后战局一席之地,而自己也将成为整个襄河城地位最高的那批人之一。
“呵呵,若当真是这样,我也愿意支持楼景,不过不再是以你的手下,而是与你同级。”
此刻的沈戮也站了出来,满脸阴笑,他也表明了立场。
方才还大势所趋的夏鸢和楼轩二人,一转眼便成了被孤立的一方,三枚令旗可掌控一千五金甲尸大军,而对面却有足足四五千的大军,处于绝对的弱势。
“何必还在苦苦挣扎,只要你们双方与我站在一起,我等同样能够保护襄河城黎民。”
楼景见有门,此刻还在苦苦相劝。
“唉……”一声叹息,辐扩了全场十多万人,每一个人都因为这一声叹息而冒出鸡皮疙瘩,紧张的朝四周看去。
“真是有趣啊。”
沈铭露出了一丝嘲讽般的笑容,他的声音缓缓扩散到全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围无数人都看着这里,心中惊奇,十二枚令旗此刻已经全都出现了,怎么还有人有勇气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
“如今各方势力都开始分领地了,却还在以民族大义、天下兴衰为己任,一口一个黎民百姓……呵呵,这种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沈铭话语中毫不隐瞒自己鄙夷和厌恶的情绪,他的话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