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亲她,最多的意思只是让你亲一亲脸颊,而你却直接上嘴了,况且……她还是一副昏睡的模样,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你对她做了什么。”叶尘揉着下巴,语里横竖都是不满意。
柳扶苏却不觉为然,他深情地望着怀抱中的丁媛,片刻,仰起头对众人道:“我回三季山湖有事情要办,你们随意。”
叶尘目含暧昧之色:“你是办事还是办她?”
柳扶苏斜目道:“办她不就是办事?”
夏笙惊呼着拦下柳扶苏并指着地上的商阳道:“现在这位姐姐昏迷不醒,你若乘机占她便宜,那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柳扶苏轻笑:“救人一命,以身相许,有什么不对么?”
一行人中当属商囚的颜色最难看,他无奈道:“柳琴师不是说好了与我一同去北门的鬼门调查么……”
柳扶苏摇了摇头,只从腰间将大黑脸面具取下来,丢给叶尘道:“让他随你们一起去,不会出什么意外。”
叶尘接过面具,出奇地没有多说,安实戴上。
狄云枫眯了眯眼睛,也取出大白脸面具挂在面门上。
商囚皱了皱眉,瞟了一眼身前沉默不语的三个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传绕在心头,最后他抬起手指,指着夏笙道:“还请柳琴师帮她也带回山湖。”
夏笙见自己被针对,娇蛮之息即刻上头:“凭什么,凭什么要——”
“好。”柳扶苏一语打断夏笙的话,同时手搭其肩,意念即发,瞬间移动,眨眼之间人去不见。
叶尘轻轻一跃跳上窗台,以面具内那双坚定的眼眸眺望着北方:“商校尉,请带路吧?”
商囚点了点头:“二位请随我来。”下时三人皆如疾风,各留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
……
“北凉”是“悲凉”的谐音,二者意相通,景相同。越往凉城北边儿走,寒阴之毒就愈加猛烈,可这里又不是死寂的,它常年有车马经过,将士们也无时不刻都在这几条肃清的大街上巡逻。
北门边儿上的几条街被踩踏得十分干净,建筑上也少见青苔冰痂。若老天肯赏几缕日光,街道巷弄,亭台楼阁,风扬大幡,巡逻列队……一番风景,一番风情,此城应该会很完美地去诠释它凄凉的褒美。
但很可惜,城中除了钧天楼上的一张长明灯外,好像再也见不到其它能带给城市光芒的东西。
长明幽魂灯,北凉赐新生。残烛似犀照,大旗撞魂钟。
“哐哐哐……”钟声恰好响在午时三刻。
北门之上倒挂着一口四吞八方
的大洪方钟,钟上刻着密密麻麻地奇怪字符,撞钟用的是一面插有“木王府”三个大字的令旗,腥红色的大旗随寒风飘扬,四个高大魁梧的力士要将撞杆抗在肩上,一起发力才能将钟撞响。
幽魂长明灯就如一个小小的太阳,光亮虽足,但光芒却苍白又惨淡,它不仅无法给予北凉光明,甚至的还附送凄寒。
惨白的灯光,声声镇魂的钟声,二者配合得天衣无缝,全面渲染着城中各个角落……此样的一座城,若不是还有生人在街上走动,它一定早就死了。
“我可真是搞不懂你们真武的习俗,为何要在城门口挂上一口大钟……”狄云枫即使捂着耳朵也无法掩饰那穿透人心的丧钟。在人间,钟都都是禁忌所在,敢安置的洪钟的地方必是信仰无禁忌之处,譬如佛寺与道观,亦或是海礁上的灯塔。
北凉城本就是个饱受阴鬼之气摧残的地方,偏偏又置一口钟在城门按时辰来撞,实在猜不透这是兴个什么名堂……
商囚板着脸,神色凝重,他道:“凉城里里外外的事情都由三哥一手操办,它会找这么一口钟摆在城头应该也有他的道理,”他顿了顿,叹道:“三哥很信玄学,近年来与诸多道长来往过,这些东西是那些道士搞出的名堂,”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