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
看着方才他离开之时的隐秘处,此刻却已经空旷得仅剩李三一人,许褚纳闷地挠头问道,“李兄,主公他们去哪了?”
“该不会……主公这一次,真把俺给忘记了吧?”
经历过上一次的前车之鉴,所以这一次,许褚急忙询问了李三一声,免得他自己又理解会错了意。
到时,办完事回去过后,又会被魏无忌责骂一番。
“……”李三嘴角忍不住抽搐一扯。
看了看许褚手中拎来的陈南春,李三边掀开头上罩着的衣衫查看,边无语说道,“这人交给我吧。”
“许褚兄弟,你先赶紧出城去,与主公他们汇合。”
“待我办完事儿,我立马随后就来!”
说话间的功夫,李三接过陈南春,便脚使轻功,消失在街头尽处。
只留下许褚一人留在原地,挠着脑袋愣了又愣。
“主公不是说了,让我把他引出来,然后打这老东西一顿吗?”
“怎么竟突然间走了?”
暗自嘀咕着,满头狐疑的许褚赶紧出城。
卯时鸡鸣声响起,李三已经来了城外。
洛阳城外,一处农家庄内。
“主公,事情已经办妥了。”
李三笑着对魏无忌拱手一礼,嘿嘿说道,“属下找了平康坊内,最有名气的龙阳阿祥,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办事。”
“再过一个时辰,等咱们进城时,这事儿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不过请主公放心,从头到尾,都没人看到属下!”
“干得不错!”
魏无忌闻言笑着点头,称赞了李三一声,便随口喊道:“走吧,咱们先去吃个早膳,等时间到了就进城。”
“是,主公!”
三人齐齐点头,进入农家院内一道用膳。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洛阳城内,无数在平康坊过夜的男子,纷纷头昏眼胀地出坊归家。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惊恐万分的尖叫声,却赫然从楼上传出。
“啊!!!”
“客官,不要再用点蜡了啊!!!”
“奴家不行了!!!”
平康坊二楼内,龙阳阿祥的哀怜声,顿时如一把尖刀般贯穿整个空气,直让出坊归家的男子众人纷纷脚步一顿,满是好奇地左右对视。
“楼上发生什么事儿了?”
“难不成,是阿祥被人给爆了?这都已经卯时了,居然还在用点蜡?”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阿祥发出这般惨叫声…”
“话说,阿祥昨夜什么时候,接到的客人?”
众人满头疑惑地议论。
毕竟,‘龙阳癖爱好’这种事儿,仅有的几个爱好者,从来都是低调进行的。
可是像今日这般大张旗鼓,从夜里一直玩到天亮的人,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而且,还把阿祥整得如此凄惨哀嚎!
以后的坊间里,也会因为今日之事,多出来一件茶余饭后的趣闻。
“要不……咱们留下去瞧瞧?”
“嘿嘿,当然要瞧瞧啊!”
“走走走,赶紧上去瞧瞧,像这等狠人,可是咱们楚国闻所未闻啊!”
众人挑眉对视一笑,转身再次返回了平康坊内。
不少男女的目光,纷纷聚集在阿祥房门处。
“砰!”
突然间,一道砸东西的巨响声,从屋内贯穿传出,紧随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阿祥的房门猛地被人拉开。
地上只穿‘少衣’的阿祥,不顾一切地起身就往门外跑。
“阿娘,我不接客了,快来救我啊!”
阿祥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终于从房门内逃了出来。
此时,被惊动的老鸨,也带着龟奴急忙赶到。
“赶快进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鸨急忙吩咐身边带来的龟奴。
“是,阿娘!”
应声之间,七八名龟奴,立马快步冲进屋内。
只见阿祥屋内床榻上,正躺着一名眼圈被人打得浮肿淤青,寸不褴褛却又满背抓痕,正在呼呼大睡的白衣老者!
不过几眼间,他们便认了出来,就连瞳孔也倏然大瞪。
因为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昨日曾经见过,听说是从北齐国来楚的陈家人!
“这……”
一时之间,瞧出了老者身份的龟奴众人,纷纷满脸犹豫的转头对视。
此刻,龟奴等人彻底懵逼了。
脑袋内,也是一阵‘嗡嗡翁’的响声直转。
他们都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要不要赶紧去告诉老鸨。
因为此时此刻,不光是老鸨在,楼里屋外正有许多人瞧着。
“怎么回事儿?”
但见屋内并无响声,而龟奴也一去不返,老鸨不禁蹙眉问道。
就在老鸨要提步进屋,进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龟奴等人方才连忙出门来,对老鸨禀报道,“阿娘,里面的人是北齐国来的陈南春。”
“???”
老鸨整个人都有些懵,愣了愣,疑惑再问道,“谁?北齐国的陈南春?”
“正是。”
不等龟奴等人回应,阿祥立马委屈出声,“阿娘,昨夜奴家本来都不接客,可是谁知道,夜半三更之时,却突然从窗外溜进来一道人影。”
“陈官爷丢给奴家五十两银子,叫奴家陪他过夜。”
“可谁知道……”
说着说着,阿祥就委屈地哭了起来,指着屋内大骂道,“他就是个变态!折磨了奴家一夜不说,方才还要奴家点蜡!”
“什么?!”
顷刻间,等阿祥此话一出,整个平康坊内众人,都是猛地一惊。
不少人脚步都有些晃荡,站立不稳。
“这人,竟然是北齐国的陈南春?他不是北齐陈家人吗?”
“竟然是个龙阳癖!”
“这也太凶猛了吧?从昨夜一直折腾到现在才休息?”
“这……”
平康坊内的所有人,听到这个阿祥道出了其中缘由,纷纷被震惊得瞠目咂舌。
感觉他们的三观,在这一刻,当场破碎满地。
更重要的是,阿祥后背的伤痕,以及浑身的蜡油,那是错不了的啊!
老鸨闻言也是顿时就怒了。
“来人!”
冲着龟奴等人大喊一声,老鸨立马吩咐道,“将他给老娘丢出平康坊!”
“是,阿娘!”
众龟奴急忙应声,将还在昏睡之中的陈南春,抬着就丢出了平康坊外的大街上。
与此同时,「陈南春·龙阳癖·半夜郎」的消息,传遍楚国坊间上下。
等魏无忌率领三人,从洛阳城的城门口处,光明大胆地进城之时,他就听到了守城将士们,已经纷纷议论不断。
“接下来,有的玩了!”
脸颊淡笑了笑,魏无忌便在城门守卫的见证下,带着人回长公主府。
“驸马爷。”
瞧见魏无忌从外面归来,凤七纳闷地问道,“您昨夜又出去了?”
“额,出去办点事儿。”
魏无忌点了点头,随口瞥着凤七问道,“娘子起来了吗?”
“早就起来了。”
凤七掩着朱唇,轻轻娇声一笑,“长公主殿下,此时正在给驸马爷准备东西,等午时,就送驸马启程去北齐。”
魏无忌闻言不禁一惊,“娘子她不与我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