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落在院子里,便看到院子中的一位老人神情呆滞的坐在院子中。
而孟寒和老莫两人的突然闯入,却是将老者惊醒了。
老者看到两道陌生的身影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吓了一跳,眼中顿时流露出恐惧之色。
老人起身转过,便往后跑,那种感觉,就像是见了什么凶猛野兽了一样,仿佛他稍微晚上片刻,孟寒和老莫他们两人,就会将自己吃了一样。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老者一边往后跑,一边口中惊慌失措的叫嚷道。
见到这一幕,孟寒和老莫两人都感觉到莫名其妙,一头的雾水,他们不明白,这个老人见了己方,为什么会那么的害怕。
“老伯,不要跑,我们没有恶意!”孟寒伸出手示意道。
但是,那老人哪里能将他的话听进去,孟寒越是劝阻,老人就越是惊慌。
忽然,老人因为跑的太急,差点摔倒,若是他真的倒下去了,那可就要一头撞在前面的柱子上了。
“老伯小心!”见到这种场景,孟寒心里一紧,连忙开口提醒道。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那老人的身体直接向着前面倒下,眼看下一刻就要血溅当场。
孟寒已经不忍心在看下去了,心中生出一种负罪感。
但是,就在老人的脑袋快要撞在柱子上的时候,忽然,一道人影如同一阵风一般刮过,出现在老人的身后。
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老莫。
在最后一刻,老莫突然伸出手,在老人后面一抓,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将老人提起,这才没有撞在柱子上。老人虽然得救,但是他并不好受,因为被人提住衣领,吊在半空,任谁也不会好受。
“咳……咳咳……”老人一口气上不来,脸色别的发紫,断断续续的发出咳嗽之声。
这时,孟寒也冲了过来,他看着老莫粗鲁的动作,无奈的摇摇头,赶忙道:“快把人放下,再这样下去,他就快要被勒死了!”
“哦!”老莫淡淡的说了一声,而后缓缓的将老人的身体放了下来。
老人得到解脱,双脚刚刚落地,就感到身体一阵踉跄,似乎是要跌倒。
一旁的孟寒眼疾手,他连忙伸出手,一把将老人扶住!而后关切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听到孟寒说话,那老人像是被蛇咬了一样,他浑身大个激灵,口中还是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老人眼中都快要落下泪花,悲惨的祈求道。
孟寒安慰道:“老人家你不要怕,我们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向你打听一些消息而已!”
说话的时候,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和善起来,没了之前的沉重。
老人看了看孟寒,又看了看老莫,见到他们手中没有兵器,微微放宽了心。相比于孟寒,老莫的表情虽然僵硬冷漠,但是方才救了自己的人便是他,因而,老人觉得老莫的面相虽然冷漠,但是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渐渐的,老人逐渐有几分相信了孟寒的话,他将信将疑的问道“你们……你们真的不是……不是来抓我的?”
孟寒点头道:“当然了,否则,我们早就把你抓走了?”
老人微微一愣,很快,他便相信了孟寒的话,正如孟寒所说,如果对方真的要抓他,还会跟自己废什么话!
这时,老人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泣声道:“原来你们真的不是来抓我的!”
看着老人的神情,孟寒知道,在老人身上,一定发生了悲凉的事情,不知不觉,他的心中莫名的有一丝悲凉的感觉。
等到老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才开口询问道:“老人家,我能跟你打听些事吗?”
老人看了看孟寒,说道:“你问吧!”
孟寒道:“老人家,为什么我们刚一进来的时候,你就要跑,而且口中还喊着不要抓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孟寒问的这个问题,老人忽然怆然涕下,满脸都是泪水,哭的泣不成声。
“这件事,还要从药神宗这帮天杀的说起。”老人开口道。
孟寒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问道:“这件事和药神宗有什么关系?”
老人解释道:“药神宗的人,帮着北山矿场的人炼制丹药,据说这丹药已经大成,需要抓人试药,所以,北山矿场的人,就把这附近几个县的青壮男子,全部都抓去试药,任何一户都不放过,我的两个儿子,就是被这帮畜牲给抓走的,现在死活不知。前几天,我又听村子里的人说,他们抓了这些青壮还不够,又要抓人,这一次,连老人都不放过,只要是个男的,都会被他们给抓走,抓过去试药!”
孟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实在想不通,药神宗的人,炼制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丹药,竟然要抓那么多人去试药?
一般来说,试药只要用一部分很少的人即可,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
按照老者所说的,药神宗的人就不是试药,而是有其他的目的了。
但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孟寒现在还不清楚。
这时候,孟寒又试探性问道:“他们抓人试药,若是一般人,抓了也就抓了,没人可以奈何,可是长宁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势力,他们也被抓了?”
“长宁王府?”说到这几个字,老人的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他悲哀道:“关于药神宗试药一事,长宁王府是极力反对的,长宁王是第一个转出来反抗他们的暴行的。但是没想到……唉,可惜了!”
老人的话说了一半,让孟寒听的心痒难耐,他急声问道:“没想到什么?”
老人叹息了一声,道:“没想到,长宁王府站出来当天,长宁王府就遭到了血洗,那一夜,长宁王府血流成河,哀嚎声震天,真的是惨不可闻。那渗人的声音,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这件事是北山矿场那帮人干的?”孟寒冰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