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梵横扫了眼丘立汉,对身旁的余夏迪说道:“我们走!”
他说着,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我。”余夏迪紧跟其后。
走到门口,余夏迪小声的对洪非梵说道:“真的就这样放了丘立汉?”
“你有别的建议?”洪非梵停了下来,侧头看了眼余夏迪。
“我只是觉得像丘立汉这种人不能轻易放了。”余夏迪说道,“他不但做那种害人性命的事,而且曾经还做断人子孙的事。”
“断人子孙的事?”洪非梵双眼一睁,看着余夏迪,眼神中带着疑问。
“你昨晚让我查丘立汉资料的时候,我发现他十多年前在一个镇上做过有关部门的组长,主要负责的工作是专门带人去抓那些生了不止一个小孩的妇女,又负责处罚那些有几个小孩的家庭。”
“他做这种事不一定是他的本意,很多时候是听上司的命令。”洪非梵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余夏迪说道,“据我掌握的资料和信息所知,丘立汉做这种事的时候,每次都主动请缨,并且下手狠辣,谁家不罚款,他就会吩咐手底下的人,甚至亲自动手,把那些交不起罚款的家庭的值钱东西搬走,连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牛呀、猪呀、鸡呀、鸭呀等牲畜也牵走。最让人感到可恨的是,他还试过把别人家的锅碗瓢盆都搬走。他的行径,简直像当年的东洋鬼子进村。”
洪非梵听着,双眼微微的眯了眯,目光中掠过一抹阴寒之意。他曾经听一些从农村来的工人说起过类似的事情,他那时候听得咬牙切齿,可那时候还小,没有能力做什么。随着后来的经历,这些事也忘记的七七八八了。
现在听到余夏迪提到丘立汉曾经就做过那种残忍的事,勾起了心里那股不平之气。
“你能确认你掌握的这些资料和信息是真实的?”洪非梵问道。
“依我看,真实的成分很高。”余夏迪说道。
洪非梵嗯了声,转过身,朝丘立汉走去。
看到他们折返,正在从自己衣服撕下布条包扎伤口的丘立汉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你以前是不是在有关部门做过?”洪非梵语气冷淡的说道。
丘立汉抬头看着洪非梵,目光中带着狐疑之色,不明白洪非梵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
洪非梵的右手突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邱立汉的右手。
丘立汉大吃一惊,以为洪非梵又要对他动刑。
“别紧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关于你以前做过什么工作,我们也早已掌握。”洪非梵说道。
丘立汉听了洪非梵的话,又见到他只是握住自己的手,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心里的防线顿时减弱。
不过,丘立汉的心里仍然感到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确认自己以前做过的工作。
洪非梵接着问了丘立汉两个问题,都是与他以前的工作相关的。
虽然丘立汉是真真假假的回答,但洪非梵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洪非梵松开手,如刀锋般的眼神横扫了丘立汉一眼。突然,洪非梵右脚抬起,快如闪电的踩在丘立汉的裤裆处。
旁边的余夏迪仿佛是听到了鸡蛋被踩碎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头,一副替丘立汉感到痛苦的模样。
随着一声惨叫,丘立汉痛得再次晕了过去。
“哼!你以前借着一点点小权力,欺负老百姓,做着断人子孙的事,今天我就直接让你断子绝孙!”
洪非梵狠狠地丢下这些话后,和余夏迪离开这间破烂而黑暗的楼房,走向村口。
洪非梵边走边和余夏迪说话:“你什么时候去找人参?”
“帮你处理完这里的事。”余夏迪脸带笑容道。
“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洪非梵微微一笑道。
“好,需要帮忙的的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余夏迪呵呵一笑。
“就怕你跟我客气。”洪非梵哈哈一笑。
……
跟余夏迪吃完午饭,洪非梵便准备回公司。
洪非梵离开饭店,走到公路对面,打算拦截出租车。
过了马路,他看到车来车往的马路边,有几个人在围观,看似发生了什么事。
在华夏一有点小事发生,就会引来很多人围观。
洪非梵不想去凑热闹,正要从那些围观者的旁边走过去,耳边传来了一些围观者的议论声。
“咦?怎么会有个老头躺在地上?”有个大叔语气惊讶道。
“看样子是生病了,你看他的表情多难受。”有个大妈接话。
“他该不会是装成被人撞倒,然后想讹诈钱财吧?”有个青年说道。
这时,有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拉扯着她妈妈的手,语气天真的说道:“妈妈,那个老爷爷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躺在地上?是不是摔倒了?妈妈,我们去帮帮他!”
那个妈妈连忙拉走小女孩,小声的说道:“不要多事,免得惹祸上身。”
“为什么帮人会惹祸上身呢?”小女孩眨眨眼,充满童真的问道。
“总之别多管闲事!我们快走!”那个妈妈不耐烦道。
围观的很多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洪非梵见状,眉头略皱,心里想,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看到有老人家跌倒都不去帮忙?为什么大家变得这样的冷漠?
洪非梵本来也不想多事,但是看到围观者的冷漠,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便忍不住停下脚步,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他看到有个穿着唐装,七十多岁的老爷爷躺着上,脸色苍白,表情难受。
在老爷爷的身边,跪着一个穿着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年龄是十六七岁。年轻男子带着金丝眼镜,长得白白净净的,正焦急万分,手足无措的对躺在地上的老爷爷叫喊:“爷爷,您怎么啦……爷爷,您醒醒……”
围观者继续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人可以帮帮我吗?”年轻男子抬起头来,对围观者说道。
他带着北方口音,但语气和眼神充满了恳求之意。
可是,围观者仍然只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却没有人愿意出手。
洪非梵走到年轻男子旁边,弯下腰,出声问道:“你爷爷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