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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初见陆以名来了,高兴的说道:“当然没有了,你愿意去,我们自然愿意等着你的。”
她是很高兴陆以名可以跟着一起去的,对陆以名好,而且,人多在一起,才是真的热闹的。
厉行郁闷的不行,你说,等沈若初不在的时候,把陆以名的腿给打折了怎么样?
这样的话,以后陆以名就不会多事儿的,以后常跟着沈若初了,厉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回头得跟林瑞说一说。
三人出了医院,厉行让林瑞开着沈若初开过来的那辆斯蒂庞克。
沈若初和厉行原本是一起坐在后座的,沈若初坐进去的时候,陆以名跟着坐了进去,厉行郁闷的不行。
这个陆以名就是诚心的是吧?
多事儿跟着一起来就算了,还故意坐在他跟沈若初之间,这不是找揍吗?
“你给我下来!”厉行毫不客气的说道,“让你跟着就不错了,自己要晓得分寸,坐到前面去,要不然,你就滚下去!”
要不是沈若初在,他这暴脾气,早就把陆以名给拽下来痛揍一顿了。
陆以名不以为然的看向厉行:“你坐我旁边好了!”
虽然这话说的淡然,却惹的沈若初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头一次发现,二哥还是挺有意思的人。
多半是因为受的伤害太多了,人才会变成那副寡淡的模样吧。
“谁稀罕坐你旁边了,陆以名,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厉行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陆以名太过分了。
陆以名不以为然,这边沈若初怕厉行这么闹下去,没完没了的,对着厉行道:“厉行,你坐到这边来,咱们走吧,晚了可就赶不上午饭,也喝不上黄酒了。”
其实她还是挺期待那黄酒的,以前在韩家的时候,有人给阿妈送过一回绍城的黄酒,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后来就没喝到过了。
厉行任性起来,也挺像一个孩子的,陆以名就更甚了,有那么一瞬间,沈若初看着两人争执的模样,像是自己应该坐到前面去,让他们相爱相杀好了。
没有多余的话,厉行坐在沈若初边上,林瑞发动车子,载着三人一路去了滨河路,滨河路这一片的洋楼,也都是新式的,住的全都是迷城的商人。
就连祁容的宅子,也在滨河路,所以这一条路,算是比较繁华的,车来车往的,街上有不少逛街的人。
陆以名许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一条街道了,说不上什么感觉,自从安白失踪之后,他就不喜欢逛街了。
安白倒是很喜欢四处逛逛,时常拉着他出去转转,然后拍照,自己洗照片,那些都是安白热衷的事情。
整个迷城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
所以到处都是回忆,索性,她就懒得再出去多逛什么了。
车子走了好一会儿,林瑞在一处洋楼前停下,恭敬的开口:“少帅,我们到了!”
沈若初透过窗子,看向窗外,是一处很雅致的洋楼,欧式的,很新,看得出是又翻修过的,显然易见的,这处宅子的主人,也是雅致的。
沈若初不免有些好奇起来:“咱们不是去照相馆吗?去洋楼做什么?”
这处洋楼,显然和照相馆是不搭边儿的。
“是我朋友的太太,就会自己捣鼓相机,自己冲洗照片,她洗出来的照片,比照相馆的还好,我觉得可以试试。”厉行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对着沈若初说道。
沈若初听了不免有些好奇起来,居然有人可以自己冲洗照片,对于厉行口中的那位朋友的太太,沈若初还是挺好奇。
要知道相机本身就是个稀罕玩意儿,而且,她也知道,冲洗照片是个技术活,冲印,洗片,都是很难的,差一点儿都前功尽弃。
旋即,沈若初不由多了几分兴趣。
一旁的陆以名听了,脸色不由微微泛白,会自己冲洗照片,也常自己鼓捣相机,这些习惯,同安白是很像的。
可惜安白消失了,陆以宛找了很多年了,安白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四处都找不到人,没想到今天跟过来看看,还能遇上跟安白喜好差不多的人。
“走吧,下车。”厉行对着沈若初说道,说话的时候。
厉行率先下了车,开了车门,扶着沈若初下了车,这边陆以名跟着一起下了车。
厉行扫了陆以名一眼,伸手搂着沈若初的肩膀,跟着沈若初一起下了车,陆以名难得没有跟厉行斗一斗。
跟着厉行一起进了院子里头,院子里头种了不少的菊花,正是金秋时节,菊花开了满满一院子的。
那几盆绿菊,在一堆菊花里头,很是扎眼,沈若初看见的时候,不免微微讶然:“这儿还有绿菊?”
要知道绿菊是很难养的,娇贵的很,没想到这院子的主人,能把菊花养的这么好,还养出了这么多绿菊来。
“你喜欢吗?走的时候,找他要上两株。”厉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对话还是没有太大的概念。
瞧着这院子里头,满院子的都是菊花,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去年秋天的时候,这里也是满院子的菊花。
沈若初连连摇头:“不用了,让我带回去,我都养不好的,这么珍贵的花儿,养死了,未免可惜了。”
她是挺喜欢的,新奇的花儿,她都是很喜欢的,但是从来没有夺人所爱的心思,这花儿长在这儿挺好的,她带回去是养不活的。
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花儿。
厉行见沈若初这么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笑着搂着沈若初进了洋楼,跟在两人身后的陆以名,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些一片的菊花,还有那几盆绿菊,沈若初的说对,绿菊是很娇贵的,不怎么好样。
一定要细心耐着性子去养,要不然养不到几天,不等开花,就会死了。
“二哥,你怎么了?”沈若初顿住步子,看着那边顿住的陆以名,从下车的时候起,她就觉得陆以名有些不对劲儿。
这会儿子,竟然站在一圈的菊花里头发呆。
一旁的厉行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要是不舒坦,就赶紧回去吧。”跟着过来,真是碍眼的很。
厉行是很记仇的,尤其是方才陆以名故意跟他抢座位的事情,让厉行很不舒坦。
沈若初没管厉行,朝着陆以名走了过去,眼底满是担忧:“生病了吗?”陆以名的脸色很难看的。
微微泛白,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陆以名有痼疾,厉行或许是不知道的,但是她亲眼见识了过了,生怕陆以名会犯病什么的。
陆以名摇了摇头,心底儿的某处在不停散开,微微的泛疼,这里太多的东西都像安白的习惯了,是真的太像了,也勾起了太多的回忆。
“我没事儿,进去吧。”陆以名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说话的时候,陆以名拉着沈若初和厉行一起进了洋楼。
厉行也瞧出陆以名的不对劲儿,没有跟陆以名再斗什么。
三人进了洋楼,一穿着长衫约莫四十岁的男人,从楼上下来,见到厉行的时候,眼底满是笑意:“少帅,您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沈若初看过了去,一眼便瞧出这个人是生意人,眼底带着生意人的精明,却又很是和蔼,不叫人生分的笑容。
“范老板,我来找你帮个忙的,临时决定,没有通知。”厉行笑着回道,显然是跟这个人很熟的。
他之前也是军政府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从了商,现在专门做一些布匹生意的,在迷城也是小有名气的。
范老板听了厉行的话,笑道:“这么多年的关系了,跟我说帮忙,不是客气了,有什么事儿,只管让人说一声就行。”
他跟厉行算得上是往年之交了,厉行十四岁进的军营,救过他一命,他的腿也因为打仗的时候,受了伤,没办法再待在军政府,就出来做些生意了。
但是唯独跟厉行的联系没有断过,时常喊厉行过来喝上一杯的。
“是我朋友沈若初,有事要找你太太帮忙,她有些照片,想麻烦你太太帮忙冲洗一下,自然要亲自过来的。”说话的时候,厉行搂着沈若初的肩膀,对着范老板说道。
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范老板自是知道沈若初和厉行的关系了。
“原来这样。”范老板笑了笑,“小事,小事,她素来喜欢弄这些东西,不过她今日出去办些事情了,要到下午才回来了,你们在这儿吃了午饭,等一等,我让人给她打电话催她回来。”
“再弄一些黄酒出来,我这个点儿来,可就是为了它来的。”厉行对着范老板说道。
沈若初没想到这人这么不客气,不过正是因为不客气,才说明,厉行同范老板的关系是很好的。
“有,一定有,旁人来没有,你来是一定有的。”
说话的时候,范老板便吩咐了佣人去准备午饭,自己去给太太打电话了,这边陆以名看着整个屋里的陈设,险些一个不稳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