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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真的是我
    虽然自己一鞭一鞭的抽着他,人家连躲都不躲。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了把手中的鞭子交给了那几个士卒让他们继续替他抽打,左超群带着五花大绑的高晓六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吩咐左右去取来好酒好菜,命令所有人都退下,单单留下高晓六。一名小娘子还娇滴滴的撒着娇想要侍奉左超群吃饭,被左超群一巴掌赏了五个指印。左超群恶狠狠地看着那两名小娘子:“滚,再不给我滚。本将军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另外一名小娘子识相地拉着挨了一掌的小娘子乖乖地退出了营帐。酒菜很快被送了上来,整个营帐就只剩下高晓六和左超群两人了。
    高晓六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好菜,飘着醇香的好酒。什么情况。士可杀不可辱啊喂,你这是想要馋死我吗。这酒,这香味简直了,这军中的东西就是好啊。比起徐先生的杜康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可徐先生酿的酒世间又有几人可以比拟的呢。别说,这左超群还真懂我。他咋就知道我好久都没喝过酒了呢。给看不给喝,娘的,这可比什么十大酷刑可恶多了。
    左超群看着两眼放光的高晓六,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到面前闻了又闻,就是一口也不喝。“此酒乃是咸阳帝都贡酒。名太白。一年仅仅只有百窖,悉数都会被进献给密帝。普通人别说喝过,就连听过都未必听过。今天这一小壶也是我从父亲那里偷偷带出来的。怎么样,想不想喝一口。”
    左超群的表现让高晓六很是诧异。孩子,你该不是让我打傻了吧。要知道,咱俩现在可是敌对关系,我刚才可还是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的啊。你倒好,一不打我,二不骂我,现在还好酒好菜的要招待我。这让我很是惆怅啊,我是喝呢还是喝呢。
    左超群看着犹豫不决的高晓六,拿着刚才明取豪夺得来的鸣鸿刀一刀割断了绑在高晓六身上的绳子。给高晓六松了绑,左超群单膝下跪,把原本就属于高晓六的鸣鸿刀捧在手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高晓六被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师父,你师父在哪?我背后没人啊,你拜谁呢?等等,难道说,莫非你师父他老人家不是人。妈呀,你们这左家人都是些什么人。一个左超凡虽然是怂了些,可好歹也算是个正常人。可你左超群怎么就神神叨叨的呢。我虽然没见过你爹左忠洲,但我绝对可以肯定你爹他也绝对不是平常人。能生出这样的弟兄俩,能是正常人吗。
    自己捧起的刀迟迟没有被拿起,左超群还以为高晓六不愿收下自己这个弟子。试探着抬起头:“师父,刚才是徒儿无知拿了你的刀,无意冒犯了你。徒儿知罪了。这不,徒儿备下好酒好菜特意来向你赔罪。还希望师傅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收下我这个徒儿。教导我绝世刀法,也让我回去后能在那一帮人面前好好扬眉吐气,神气一回。”
    哦,搞了半天原来想拜我为师啊,吓了我一跳。只是你父亲左忠洲贵为大德虎将,他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一招半式什么的吗?你跟着他学武岂不是更有噱头,何必跟着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呢。不过,还别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倒也是真的,听说以前村长媳妇的表舅姥爷就是个什么官。我天哪,村长一天天走在村子里昂首挺胸的。好像自己就是那个表舅姥爷,那个官似的。要是有了你这么一个将军徒弟。别说杜皓羽给我销没销去案底,你一句话都可以给了我办了这事。高晓六权衡了半天,接过了鸣鸿刀。
    接过了手中的刀,那就意味着高晓六算是收下自己这个徒弟了。左超群大喜过望。连忙请着高晓六坐下,将那杯太白佳酿端给高晓六。高晓六接过左超群敬上的美酒,小小的细呷一口。还别说,还有那么一点感觉。但到底还是不如徐先生酿的酒啊。他哪里知道,酿造太白的人自然是比不上徐先生的。一个师祖级的酒仙,一个徒孙辈的酒师。能一样吗,可比性都没有。
    左超群继续为高晓六介绍其他的好菜。菜样不多,但是样样稀有。不乏人参燕窝,熊掌鹿茸。听到高晓六一愣一愣地,都不敢下筷。奶奶的,你家到底是将军还是皇帝,你这随意的一顿饭,都快赶上皇帝平日规格了吧。虽然高晓六并没有到过咸阳帝都皇宫内。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要知道,他以前可是经常和刘元第一起给他的屠户老爹赶那些冲出栅栏的猪。这猪跑,见得还真不少。想起刘元第,高晓六就是一阵心痛。他怎么就成了那样,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会答应左超群的拜师请求,有一大部分还是想要救他。
    一阵甲叶子的撞击声从营帐外传来,外面有人来了。左超群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有什么事吗?”
    外面的人禀道:“左将军,你刚才命令鞭刑的那个书生好像撑不住了。是否请军医为他诊断治疗?”
    左超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贱民一个,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这种事也来打搅我,真是的。要是打扰了我师父的兴致,我要你们好看。”不等左超群说完,高晓六一跃而起向营帐外冲了出去。餐桌一脚带翻了,上面的好菜洒了一地,那壶太白佳酿也被倒在了地上。左超群看着冲出去的高晓六不明就里,可惜了这么一桌好酒好菜。还一筷子都没动呢。算了,等师父他回来,再吩咐重做一份吧。只是这太白佳酿可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了。
    高晓六很快就跑到了劳役搭建营帐的地方。他被绑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书生模样的劳役。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发小刘元第。只是他不知道,刘元第怎么会到了这里。他不是应该和他的老爹生活在村子里吗。高晓六当时有好多话想要问,但是都不能说出口。他不知道正在气头的左超群还会怎么对待刘元第,只能想着过后想法设法去问问刘元第。刚说自己成了左超群的师父,可以适时让左超群放了刘元第。这边就传了这样的噩耗。
    一把推开了正在围观的士卒和其他劳役,把浑身伤痕虚弱无力的刘元第抱在了怀中。高晓六泪流不止,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开口。刘元第率先开口了:“晓六,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我刚才都不确认。”
    刘元第的声音有气无力,一字字的嵌在了高晓六的心上。高晓六紧紧的抱着刘元第,任由泪珠大颗大颗的掉落:“是我,真的是我。你怎么会到了这里。你的老爹呢?”
    “死了,都死了。血,到处都是血。晓六,你也快逃啊。你杀了人,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的。”
    死了,谁死了?难道是……。高晓六简直不敢去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