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花间身边的侍女，虽然是侍女的身份，却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这五万年来，都在莫花间的身边，一起修炼，一起游历天下。
    天赋一般的她，在莫花间的帮助之下，也修成了空圣的境界。
    连她都感到如此惊讶，那么其他人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
    方羽手中的能量法纹，不是别的，正是太阳系，那八大恒星来回运转，太阳居中……一切都有规律地运转着。
    编织这样的能量法纹对于方羽来说，并不艰难。
    难的是如何让它们能像现代科学研究的那样，进行天体运行。
    方羽大手一捏。
    能量法纹消失。
    他没有直接回答小雨的问题，目光直视莫花间，展露笑容道：“我认为，修行之道，与宇宙星空无异……气海狭小则河流，气海宏大则宇宙。你说呢？”
    莫花间的眉头微微一皱，就是这样的绝世容颜，哪怕只是微微一皱，也足以让人惊艳。
    离得太近了，以至于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
    大周王室的将军们，哑口无言地看着他们。
    高层次的对话，无异于在看一本无字天书，根本就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莫花间淡淡道：
    “我曾有一段时间产生过这种想法……只是，连花间域都只是这茫茫星河之中的尘埃一粒，人又怎么可能取代宇宙呢？人类何其渺小，妄图提到上苍，不怕天谴？”
    “你说的前半句我赞同……但是天谴一说，实为可笑，放到现在，那是迷信。人怎么就不可以取代宇宙……花间域本身为何是独立空间？修行之道亦是如此，你若是能参透，就不止是道圣境界，何苦在这境界停留了数万年？”
    莫花间一时语塞。
    方羽继续道：“你慢慢参透吧……道心的领悟之上，我能说的就这些。至于能不能成，得看你的造化。”
    这话说的还真像是一位老师对学生说的口气。
    小雨插话道：“来劲了还，自己什么修为，空圣指导道圣，贻笑大方！”
    如果说出去的话，空圣指导道圣，的确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但在这会儿。
    并不可笑。
    小雨说的也只是气话罢了。
    大家都很清楚……修行之道到了圣人阶段，靠的就是悟性和心境。
    方羽能够在三十年内晋升空圣，足以证明他的修行之道是成功的！
    换言之……
    方羽绝对有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晋升道圣境界。
    这些话，要是出自道圣境界，甚至是至圣境界！那么……还有谁不服？
    也许……方羽会成为修行者之中的一个新纪录！
    莫花间从纷乱的思绪中缓过来，目光变得清澈聚焦——
    “我答应你的赌约……如果你能帮我晋升至圣境界！我便认你为师……你看如何？”莫花间说道。
    这个条件怎么听都是对方羽不利。
    毕竟突破不突破完全看莫花间个人的意志。
    也就是说，输赢全在莫花间身上。
    然而……
    方羽却丝毫不在意这点，作为道圣境界的高手，没人比这样的高手更加渴望突破！
    如果叫方羽师傅能晋升的话……莫花间绝对会毫不犹豫选择晋升至圣人！
    方羽笑着道：“好……就这么定了！”
    赌约达成。
    侍女小雨开始不满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能答应这个无赖！他说的这些没一个可信的，全都是骗人的！”小雨说道。
    方羽白了小雨一眼说道：“能量法纹是假的？亏你是空圣境界！”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就不怕我家小姐一根手指头灭了你？！”
    “怕！怎么不怕！我这人就是怕死……可惜，你家小姐不像你这么暴戾！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以你现在的道心，能达到空圣境界，绝对是外力手段辅助而来的，你别急着否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闻言。
    小雨愣住。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达到空圣境界。
    这可是花间域中的高手，利用能量将她的修为提升到到空圣的。
    严格来说，她的心境还差的远，只能算是伪空圣！
    方羽见她不说话，便说道：“莫小姐不同！她的心境比你高出太多！莫小姐虽然在道圣境界停留了数万年！但是她求道的心境，一直未曾改变！在我们华夏，有一句话，我送给你们——”
    “坚持就是胜利！”
    这话听着很鸡汤。
    现代人听了，不会有任何感慨，甚至还觉得有点无趣。
    但对于莫花间来说，却正中下怀。
    莫花间在道圣境界数万年了！
    这数万年里，无时无刻不在寻求着突破的方法。
    可惜一无所获。
    当一个人在寻求了数万年都无法找到途径的时候，难免会自我怀疑，迷惘，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修行的料……心魔也会随之而来。
    各种情绪的干扰，现实的打击，一个个磨炼着修行者的心态和意志。
    自知之明的修行者，会认清现实，接受眼前的事实，甘于某个境界平凡一生。
    没有自知的修行者，则会误入歧途，遁入邪道，比如夺灵！
    莫花间却是属于第三种，坚持信念！
    在数万年之后的今天。
    这种信念也未曾改变！
    只是……
    出现了动摇！
    这也是方羽再三挑衅，莫花间没有生气的根本原因！
    “你还没说，你是如何做到的，刚才的能量法纹！”小雨的态度突然变得缓和了起来。
    方羽笑着回答道：
    “本人不才！天生意志强悍！”
    两人一怔。
    “你果然掌握了精神意志等级！是什么境界？”小雨又问。
    “你觉得呢？”方羽反问。
    “你能把能量法纹操控的如此自如，加上你空圣的境界，那么你的意志等级起码在至高级！”小雨说道。
    至高级！
    众人皆惊。
    至高级已经可以凝聚内元武器了。
    但是掌握了能量法纹的方羽，根本不需要凝结内元，直接用法纹便可以发挥更强大的武器！
    方羽笑了……
    “你说是就是吧……”
    方羽知道，不宜过多暴露自己的底牌。
    无上级精神意志等级，这可是大陆上第一个！
    若是被人知道，那还得了？
    恰在这时——
    “虽然你还不配成为我的老师……但始终在道心上提醒了我……我便和他们一样，称呼你为方先生吧！”莫花间淡淡道。
    先生之称呼。
    这是何其荣耀。
    小雨瞪眼道：“还不赶紧谢谢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