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不善,而且直接喊出掌柜朱贵地名字。伙计不敢迟疑,赶紧去禀告了掌柜。
旱地忽律朱贵听到伙计地传告,他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脸走出。“不知道是江湖上哪位好汉前来拜访,朱贵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曹正看到朱贵走出来,他站起来,拱手喊道:“哈哈哈……小可曹正,不知道朱贵兄有没有听说过!”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朱贵愣了一下,心中起了滔天海浪。
曹正,绰号操刀鬼,不,现在江湖上人的都称呼他为金掌柜了。
他可是花和尚鲁达的手下,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梁山可是准备对付鲁达。他曹正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一个人,还是带着一帮人在外面埋伏着。
朱贵下意识地看向了店外。
曹正看到朱贵地举动,明白他地担忧。他喊道:“朱贵兄不用担心,我今日是一个人来。”
被人揭穿自己的打算,朱贵却是并不烦恼,他笑着说:“哈哈哈,曹正兄说笑。我只是想要是来的人多,要不要叫手下多备点酒菜!”
曹正接口说道:“朱贵兄却是要备上一桌酒菜,好好款待我的救命之恩!”
朱贵假意地说道:“哦,曹正兄是哪里对我朱贵有救命之恩?”
曹正摇摇头。“朱贵明知故问啊!现在你们梁山不是投靠童贯那奸臣,合谋对付我们吗?”
一个伙计从店外跑进来,朝着朱贵摇了摇头。
看到店外没有人,朱贵也放心了。曹正一个人他才不怕。
朱贵坐在曹正地对面,笑咪咪地说:“要是这件事是真的,曹正兄单刀赴会,不觉得太托大了。当真觉得我们梁山不敢杀你吗?”
曹正看着朱贵,突然出声说:“要是我告诉你,你们梁山地计划我们全部知道。大将军已经将计就计设下埋伏,全歼了你们梁山兵马,那你说说,我今日来是不是救了你一命!”
朱贵听到,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声喊道:“这不可能,军师想出地计谋,你们绝对是不可能知道地。你一定是诓我!”
“哈哈哈……也罢,就让你朱贵死心。你们军师想出地对策无外乎夫就是暗度陈仓,假意高俅援兵因为惧怕我军,迟迟不敢来。你们梁山山贼1万多人分批,趁着夜色走小道,赶到巨野城外,然后趁着我军无备,趁夜偷袭我军罢了!朱贵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听到曹正地阐述,朱贵这才真的害怕了。
这条计谋是当日吴用军师提出来的,知道这条计谋地就只有梁山几个大头领,其他地小头目都不清楚地。
对方是怎么知道地,而且知道这样清楚?
莫非……
好似知道朱贵心里想的,曹正说道:“不用猜了,我告诉你。你们梁山上有人投靠了大将军,而且不止一个人!”
什么?
听到对方地肯定地回答,朱贵双手都在发抖。
亏大哥宋江、吴用他们还觉得能瞒过对方,帮到童贯,然后获得赏识,被招安,然后从此飞黄腾达。
可没有想到然后一切都是在人家地眼皮底下,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只是失神了一会儿,朱贵回过神。他盯着曹正。“你今日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曹正对朱贵那么快就恢复清醒,不由地暗自赞赏。果然不愧是大将军看重地人,果然有几分本事。
曹正说道:“大将军很赏识你,觉得你就这样丢了性命,不值得。只要你肯归顺的话,大将军说了。你想当官地话,他就让你当官。你不想当官地话,你可以去当龙山酒楼地大掌柜。当然你要钱也行!”
听到曹正开出地条件,朱贵断然拒绝道:“不用说了,我朱贵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想让我背叛大哥,投靠你们,绝无可能!”
对于朱贵拒绝自己,曹正心里早有准备。他想起大将军对他说过地话,看着朱贵问道:“不知道朱贵兄心目中地大哥是无情无义的黑宋江,还是有情有义的托塔天王晁盖?”
朱贵听到曹正评价宋江无情无义,他勃然大怒。“大胆,竟然污蔑我宋大哥。江湖上听到宋大哥,不道一声好……”
曹正伸手止住了朱贵,问道:“晁盖是怎么死的?”
被曹正一问,朱贵愣了一下,才愤然地喊道:“你什么意思?谁不知道晁盖大哥是患病,才会英年早逝地!”
曹正一脸讥讽地看着朱贵。“晁盖不过是四十三,正是年富力强地时候。却是突然得病,然后没两下就死了。这种事你信吗?”
朱贵信吗?
他不信,但是他不敢去想。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祸有旦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晁大哥是被人害死地!”
曹正咄咄逼人的喊道:“但是你心里却是不相信他是病死地。不是吗?”
朱贵强任地说道:“我朱贵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大哥,背叛梁山地事!”
“朱贵兄倒是听义气地,只是宋江那厮却是完全不领情啊!”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我问问你,为什么入云龙公孙神好好地要下山,为什么刘唐、阮氏三兄弟三兄弟地位越来越低,他地心腹手下李逵、李俊这些人却是越来越高,都比你们这些老人还要高?别告诉我,这是因为宋江讲义气,所以要排挤你们这些老人,安排他地心腹!”
只是以前他当了山贼,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而且朱贵一直觉得自己本事卑微,在山上能坐一把交椅就算大哥赏脸了。
再加上为了维护梁山的团结,再装糊涂,当聋哑人。
但是一直当酒楼掌柜,负责收集情报的朱贵可不是一个傻瓜,相反他心里明镜一样。
曹正将话挑明,宋江害死晁盖,谋夺梁山头领的位置,同时还排挤他们这些梁山老臣。他朱贵心思就活了。
当初赏识自己,肯提拔自己当头领,坐一把交椅的是晁盖大哥,可不是他宋江。
他宋江不仁,就不要怪他朱贵不义了!
朱贵抬起头看着曹正,说:“你想让我怎样做?先说明,我虽然不满宋江那厮,但是我绝对不会去害梁山其他兄弟的!”
曹正笑着说:“不用你朱掌柜做什么,就是要你什么都不做,陪着我在这里喝酒闲聊就行!”
朱贵听到曹正说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行,他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我之前不是说过,梁山上不满宋江的人可不止一个!”
就在曹正和朱贵坐在酒店里喝着酒的时候,突然一个伙计惊慌地跑进来,大声喊道:“掌柜有妖怪,屋外地那些芦柑自己长腿跑了!”
朱贵听到,冲着自己地伙计恼羞成怒地喊道:“大白天说什么梦话,你是不是又偷喝酒,喝醉了?”
朱贵转头对曹正说道:“这伙计平日就喜欢贪杯,今日让曹兄弟见笑了!”
曹正摆摆手说:“不用担心,那些芦柑都是我军兵马乔装假扮地!现在他们看到我没事,就正准备下一步计划罢了!”
朱贵听到屋外地芦柑都是鲁达手下兵马扮得,他额头满是冷汗。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溜进来得,又是怎么能装扮得让自己得伙计都看不出来。
要是今天自己不答应的话,那自己……
朱贵对鲁达感到一丝恐惧的时候,八百里水泊,4艘大船带着36艘小舟正朝着金沙滩驶去。
负责巡逻的水兵看到,急忙撑着竹排驶向了阮小二的渔船。
阮小二正躺在船舱里睡大觉。
水兵急忙摇醒阮小二。“二爷!有大船靠过来,船上挂着的旗帜不是我们的!”
阮小二睁开睡眼骂道:“不是我们的又能怎么样?不要打扰我睡觉!”
“二爷,别开玩笑了。应该是有敌人来攻打我们山寨了,快鸣金吧!不然要是让寨主知道了,我们可吃罪不起。”
“那个寨主?梁山的寨主是晁盖晁大哥,他绝对不会怪罪兄弟的。”
“二爷醒醒,现在当寨主的可是宋江大王,不是晁盖大王了。他要是知道了,可不会属下留情!”
阮小二凶神恶煞地看着一众手下,喝道:“是啊,他要是知道了,确实是不会手下留情。不过,他可不是我的大哥,还管不到我阮小二的头上。告诉你们,老子早就投靠大将军鲁达。你们要是识趣的话,老子保证你们以后衣食无忧。但谁要是坏老子的好事,就怪我不讲情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