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只军队,可是极其容易被发现,暮兽的气息太浓郁!”临渊说道,拒绝了小狸。
“可是,临渊!你!你!”小狸心中极其不满,嘟囔着小嘴:“那我们回不去了呀!”
随后小狸又眼珠一转,俏皮道:“我们没有回去次元界的办法。”
临渊心神微凛,此时若是要从浩瀚去往次元界,只有通过一些特殊古阵才可以完成。
而这种古阵并不是随处可见,比如赫利俄斯仅有一处,乃是参加血狱刹时使用。
“哦!”临渊笑道:“那没事!我认识一位古族的爷爷,他是符文之地的族长。”
小狸听了,哼了一声道:“临渊,你就这么想送走我吗?”
临渊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暮兽在浩瀚还是太危险了。”
听临渊说完,小狸立马止不住的抽泣起来:“坏临渊!人家好不容易从次元界跑到浩瀚来找你,你现在又要赶我走。”
“这个……”临渊最见不得女生哭泣,一时手足无措。
聂晴依见小狸还在不断抽泣,便也开始跟着哭了起来。
“你凑什么劲啊?”临渊摊摊手,望着聂晴依,不禁感觉头大。
两位姑娘的哭声响亮,震动了屋外的那些暮兽。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叫声从木屋外那些就地躺下的“人类”嘴里发出。
“嗷!”
“哦嘶!”
“哟嚯嚯嚯!”
“好了好了!别哭了。”临渊拗不过小狸,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道:“你让骨牙拿着这块令牌,去万花谷。到了那边后,与一位叫做凝安的白衣男子说明情况,他会收留这些暮兽的。”
临渊见外头的暮兽狂叫不已,也不喜扰了清净。
“真的吗?”小狸瞬间喜笑颜开,忙接过临渊手里那支令牌,令牌之上,仅仅刻了两字——黑衣。
这令牌是佛罗安排的,也不知他造了多少,反正给了临渊一些,以方便联系。
据说这支令牌,除了佛罗手下的工匠,无人能仿做。因此,这令牌也只有黑衣兵团的少部分高层才会持有。
“一座生活着暮兽的悬界,想想也挺有意思的。”临渊也喜好特立独行。
他人以苍兽为伙伴,那若是黑衣兵团还有暮兽助阵,岂不与别的兵团不一样?
“骨牙实力不错,也定当可以在凝安的安排下,为我兵团做些事情。”临渊如此想到,倒是也豁然开朗。
“那我们呢?”小狸嘻嘻笑着望着临渊:“我们跟在你身边吧?”
“也可以!”临渊叹口气:“我与你许久未见,如此就让你离开,着实对不住你。”
“耶耶耶!”小狸高兴得与聂晴依拥抱在一起,面上都带着笑。
“还是没怎么变化呀!”临渊想起血狱刹中,小狸那乖巧又任性俏皮的样子,不禁又摸了摸小狸的头。
夜晚,临渊在小狸的要求下,睡在木屋内。
临渊也是为了避嫌,便在地上铺了几件衣服就躺下。
峰河等人邀请骨牙去吃酒,最后喝着喝着没酒了,便想起了二十里外城内的客栈。
当那老人与伙计,看着骨将军与他们早上擒获之人互相搀扶着之时,便懵了。
老人只好慌忙带着儿子与刚放回来的老婆一起逃离了客栈。
骨牙、峰河、旭展三人,以峰河最为好酒,也喜斗酒。
别人一杯酒喝完,峰河通常是饮尽一坛。
一整夜,都是汐在给他们倒酒,没有半句怨言,只是默默陪在峰河身边。
翌日,天空阴沉,几滴细雨从空中落下,难得的阴雨天。
醒来,临渊竟发现身旁睡着一人,正是聂晴依。
小狸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四肢蜷缩在一团,与血狱刹中小狸睡觉的模样无异。
“那几个家伙!”临渊醒来看了看,外头的暮兽皆坐在地上就能够睡着。
四下环顾之时,根本没看见峰河他们。
临渊叫醒了小狸与聂晴依两位姑娘,带着这百只暮兽便朝着二十里外的城镇行去。
……
此时的岚末城,街道上站满了拿着菜刀或是木棍的人类,甚是喧闹。
客栈外,汐一人拿着一把长剑,守护着躺在地上的三人。
三人正是旭展、峰河以及骨牙,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无论汐如何叫唤都不醒。
村名们皆叫喊着:“这骨将军已经昏死过去,趁此时将他头割下来!”
“拿他的眼珠子泡酒!”
“炖骨头汤喝!”
这些人类皆叫嚷着,要将骨将军大卸八块,一起啖而食之。
汐一剑在手,在座上千人,无一人敢冲动。
“哎呀!只是一位弱女子嘛!哪位大老爷来解决咯!这明显是骨将军同党啊!”
一位拿着菜刀的老妇,指着汐便骂道:“这样美丽的姑娘,竟与恶人同流合污!真是造孽!”说完,还呸了一声。
“你看另外几位生面孔!还冒充黑衣!也该杀!”老妇旁边一位老爷子,拿着一杆木棍,用木棍指了指峰河和旭展。
剑影之下,木棍被汐的长剑断成两截。
这老爷子不禁后怕,还好没用手指。
这岚末城的修士早已跑光,或者先前去讨伐之时被小狸他们所杀。
此时的岚末城内,留下的大多数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之人,并且大多数还是昨晚被骨牙放回的。
汐其实特别不想对这些百姓出手,毕竟也是生命,若是如此轻易消失,那也对他们太残忍。
“你们别伤害他们!大家!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汐只好带着哭腔,哀求道。
“你们不是坏人!你们还跟这骨将军在一起吃酒!”
“大家莫怕!我们一起上,一介女流之辈而已,若是骨将军醒了,我们恐怕就完了!”老爷子又拿着半截木棍,呼喊道。
又是一些人开始煽动,群众便提着武器朝着汐慢慢靠过去。
雨水本来极细小,忽地大了。
绿豆大的雨滴,砸在众人身上,依旧无一人后退。
“打倒骨将军!”
“打倒骨将军!”
雨水将汐的衣裳浸湿,将其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无比诱人。
众人越来越近,离汐仅有十尺不到。
“住手!”临渊的声音从城门上传来,即使是如此的雨昼,临渊的黑袍也迎着冷风飘扬。
“这又是谁!”群众回头望着临渊,顿时心里想起了贴在城内的通缉令。
这白发!这黑衣!骤然使得众人一慌。
“大家莫怕!这人也定是假冒黑衣者!”老妇又道:“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