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36.老公,你怎么了
    这样说话,这种腔调说话的只有一个人。
    他听声音就很熟悉。
    果然。
    ——陆高轩。
    也只有陆高轩了,至少,周一山熟悉的只有他一个人这样说话。
    周一山望过去,发现挨着陆高轩的还有捂着脸表示不认识他的姜熏儿和李沁。
    他坐在15排k位,李乘雪是j位,李沁三人是15排abc,中间只隔着一条过道。
    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不应该啊?
    他没有发现他们,是因为他上机后注意力就在李乘雪身上。
    他还不知道酒吧的人记忆被清除的事情。
    “陆高轩——巧啊!”
    周一山直接打招呼,朋友间本来就应该直接一点。
    “你谁啊?”陆高轩望了周一山一眼问道。
    语气很平淡,绝不是见了老朋友该有的语气,甚至不是熟人见面该有的语气。
    “我是你大爷!”周一山笑骂道,“……香夹捧芳应内热,莫教清楚着单纱。”
    他以为陆高轩在跟他装。
    “我是你大爷!”陆高轩骂道,“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居然敢占本少爷的便宜,也不撒泡尿照照!”
    “李沁、姜熏儿好啊!”周一山又向两个美女招呼道。
    “这谁啊,神经病?”李沁看都不看一眼,皱眉对着姜熏儿说道。
    “好像很熟悉,绝对是见过的!不过想不起来!”姜熏儿看着周一山,也皱眉思索着说道,“肯定见过,并且应该是很熟悉的人!可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很奇怪……”
    “真的?那我看看……”李沁转过头看着周一山,惊喜地说道,“哇,是你啊!”
    “是我啊!”周一山也很高兴,“还是记得的嘛,我就说怎么会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你……你谁呀?”李沁狡黠一笑,指着周一山问道。
    “我周一山啊!”他以为古灵精怪的李沁在跟他开玩笑呢。
    其实也真的是在开玩笑,虽然对他的记忆全无,但是刁蛮任性、爱作弄人的本性却没有改变。
    果然。
    “不认识!”高傲的一仰头,满是轻蔑。
    回过头将嘴巴凑近姜熏儿的耳朵,小声地说道:“熏儿,我跟你说,那家伙绝不是好人,你看他的手……”
    “他的手怎么了?”姜熏儿隔得较远,中间又有三个人,看不到周一山的手。
    “他把手放那个女人的屁股上的!”李沁红着脸说道。
    “人家男女朋友,很正常的啊!”姜熏儿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那个女的是个道姑呀!”李沁没好气的说道,“出家人啊!”
    “道士好像可以结婚的吧?”姜熏儿迟疑道,“现在好像和尚都可以结婚啊,就更别说道士了!再说穿道服也不一定就是道士,现在穿奇装异服的多了啊!”
    “结婚,还叫什么出家人?”李沁抢白道。
    “对啊,你们知道最经典的武侠小说是什么吗?”陆高轩接嘴说道,“秃驴,居然敢跟我抢师太!”
    “秃驴抢师太?”李沁想了半天没明白。
    “秃驴是和尚,师太是道士……”姜熏儿解释了半句,又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周一山……周……一山……”
    李乘雪向下躺在周一山的腿上,平时粗布道袍看不出身材的样子,这一躺下就曲线玲珑了,一种淡雅的馨香若有若无,稍微急促的呼吸在他腿间。
    周一山刚听到李沁的话悄悄的把手放开,这个时候发现对方真不记得他了,又把手放下,时不时的做出手滑了的样子来!
    姜熏儿偏着头看,越看越觉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不由得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美人绾青丝,本就是极美,姜熏儿做出这个动作更是充满诱惑。
    就连一向对李沁姜熏儿畏惧万分的陆高轩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但是周一山没有看,他骨子里的自卑与傲气发作了,正闭着眼沉浸在脑海里用功。
    不过手上的动作幅度却越来越大,李乘雪一开始身子还是很僵硬,慢慢的软了,偶尔还会发出酥软的呻吟。
    而坐在周一山右手边的是一位看不清年龄的美丽女人,虽然心里暗骂不要脸,却时不时地看一眼他们,特别是李乘雪开始出现呻吟的时候,她的脸也跟着潮红了,用力的夹着双腿。
    就连送水过来的空姐都看不下去了,重重地把杯子搁在李乘雪面前的小台上。
    “先生,你的水!”
    “小姐,你的水!”
    “你——”美丽空姐气恼,不过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下了。
    “小姐,你的水流了!”周一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说道。
    “流氓!”空姐小声地说道。
    我一片好心怎么就成流氓了?
    周一山指了指空姐的胸前,说道:“你水真流了。”
    “你——”
    空姐正要完整地骂周一山一句,发现另一只手端着的水杯果然洒了,胸前衣服湿了一大块。
    幸好是温水,不过打湿了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显山露水了。
    空姐羞红了脸,不过还是道了一声谢谢,跑了。
    空姐是不穿内衣的吗?真是挺拔。
    应该是年轻吧,年纪大了的肯定不行!
    周一山喃喃。
    旁边的少妇听到,不由得挺了一下身子。
    —— 哼,那是小。
    两人自语的时候都旁若无人,但却都被对方听到了。
    相互看了一眼,那少妇不好意思的转头,不过又还是先挺了一下身子。
    极品啊!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周一山见过的绝色美女不少,见识过的也有两个,但是从没有一个像这个女人这样的。
    初看如秋水盈嵶,细看却又是雾绕远山,有牡丹之富丽,又有芝兰之典雅,梨花之洁白,却又有桃花之娇艳……
    周一山突然觉得那么多的书都白读了,好像所有表示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却又会发现任何一个词用在她身上都是亵渎。
    其实这女人并不多美,眼睛一大一小,鼻子不够挺,嘴巴却又很大……可这一切不协调,放在她脸上却神奇地协调无比,让她显得无比的女人。
    最后周一山终于找到了一个词,可以来形容她了,那就是女人,女人中的女人。
    这一刻,周一山就犹如冬水遇见了春风。
    金风玉露一相逢……
    他心动了。
    放在李乘雪身上的手突然规矩了,就像小学生背在背上的手一样。
    “姑娘……不……”
    “呃……美女……不……”
    “大姐……妹子……”
    周一山想打个招呼,可称呼了半天,却觉得那个词都不合适。
    前段时间在剧组学会的在女人面前的厚脸皮不见了。
    呵呵呵!
    那少妇突然笑了,声音很是沙哑,说道:“我叫顾晓梦。”
    晓梦!
    真像拂晓之梦!
    晓梦最美,就连庄子都分不清自己是自己,还是蝴蝶。
    周一山突然觉得自己醉了。
    骨头都轻了二两的那种醉,宁愿永远沉沦不醒。
    顾晓梦被周一山看得很不好意思,觉得周一山好像能够看到被她打湿的座椅,双腿不由绞得更紧。
    “我叫周一山……”周一山终于说出了一句较为完整的话。
    “我已经知道了啊!”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魅力。
    周一山突然觉得自己又是一片雪,阳光下的一片雪,还没有来得及停留就融化了。
    “我给你唱首歌吧!”好像生怕顾晓梦拒绝,周一山开口唱道: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歌声自然流转,怀春之心流露得情真意切,歌声中充满对真挚的爱的热烈祈求。
    顾晓梦迷醉,身体放松了。
    经过的几个空姐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近处座位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眼中仿佛出现一棵开花的树,不知道什么花,小小的、白白的弱弱的开着,一枝独秀,仿佛在迎接春天,又像是在宣告春天的到来。
    一切都在不经意间。
    花在不经意间开放,春天在不经意间到来, 甜蜜的爱意不经意间在空气中弥漫。
    众人皆迷醉在这棵树上。
    李乘雪突然狠狠的咬了周一山腿根一口,很用力的那种。
    周一山“嘶”的呼痛打破了静谧和美好。
    就像正在向女神表白,突然跑过来几个小孩,嘴里还喊道“爸爸,妈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他恨不得把李乘雪的裤子脱了,狠狠的打屁股,打烂那种。
    “老公,你怎么了?”李乘雪突然抬起头,苍白的脸色,深情的双眼泛着狡黠,伸出一只手摸着他的脸。
    “人渣——”
    “不要脸——”
    “当着老婆泡妞,人渣——”
    “关键是老婆还病了,又那么漂亮——”
    ……
    刚刚听歌的时候,众人忘记了他怀里的女人,这个时候好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于是噼里啪啦地骂着。
    “李乘雪——”周一山生气的喝道。
    “怎么了,老公,你又想不要我了?”
    “人渣——”
    “人渣加1——”
    “加26——”
    ……
    “当着老婆的面泡妞,被发现了还对老婆发怒,畜生——”
    ……
    顾晓梦尴尬,她觉得众人骂的也有她。
    周一山欲哭无泪,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都是自找的。
    当下在李乘雪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温柔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刚刚唱的是摇篮曲,让你睡得舒服一点,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太不要脸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他妈的这是摇篮曲?不要脸!
    真不要脸!
    众人腹诽。
    李乘雪在周一山亲过来的时候,就后悔了,眼睛瞪大了。
    当真正亲到的时候,她反而双手搂着周一山的脖子,热烈的回应。
    不知道是身体的本能,还是心理的本能?
    谁又知道呢!
    女人本就是复杂善变的精灵。
    如果能被人猜透,那也就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