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闻言，钱向程脸都绿了。
    苏阳一脸认真，道：“谁说我开玩笑了，这就是我的要求。”
    钱向程沉默了，脸色不断变化，他开始站在原地“发呆”。
    片刻后，他突然如释重负舒了口气。
    他从系统那里得到的答案是对手的条件危及宿主的生命安全可以拒绝。
    “不行，别做梦了，换个条件，你刚才说的根本不切合实际。”
    苏阳微微有些失望。
    他本来还打算靠着对方手中的系统规定，一举干掉对方呢。
    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太想当然了，系统即便有外人能利用的漏洞，也不会太过离谱，想要凭这个直接干掉系统宿主还是太困难。
    “那你自断右手吧，理由和刚才的一样，一边喊我爱**女优，一边拿刀剁手。”
    一旁，钱向程一张脸都扭曲了，气得要命，紧握成拳的双手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他忍不下去了，听到苏阳那堪称过分到极点的要求，恨不得现在就将苏阳锤死。
    什么学霸系统，什么狗屁任务，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眼前这个人太可恨了，只有将对方暴打一顿才能消减他心头的愤怒。
    “你找死！”钱向程大吼，气的直接将身边的桌子掀翻了。
    只是，还未等他朝着苏阳这边冲过来，系统提示音就再度响起了。
    “宿主请冷静，对于值得尊敬的对手道歉应当报以诚意，不能因为心胸狭隘让双方纠葛再次升级。”
    “一个合格的学霸不应该只埋头故纸堆里，还应该懂得与人为善，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人际关系。”
    钱向程忍不了了，气的发起疯来，怒声道：“滚你妈的与人友善，这个学霸老子不当了，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他双目赤红，跟头发情期的野兽似的疯狂乱砸，暴躁异常。
    要是有人在教室附近的话，一定会被他这般疯子般的作为吓个不轻。
    太恐怖了，也太不正常了。
    不仅四处乱砸，还疯言疯语，这种时候要是有人跳出来指认他有精神病，恐怕十个人当中有九个会相信。
    学霸系统：“系统检验到宿主情绪波动过大，不适合处理目前的问题，已经开启自动托管系统……”
    钱向程还在发狂，怒道：“滚，你给我滚，老子正常的很，不需要你托管。”
    可惜，他激烈的言辞对系统没有半点效果。
    几秒种后，他就安静下来了，面孔不再有生气，变得僵硬机械了起来。
    苏阳颇有兴致的坐在一边看戏。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把学霸系统的宿主怼成这样。
    连不要系统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看来被气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对方现在估计就是一个点燃引线的炸弹，都不用外人碰他，他自己就能原地爆炸。
    苏阳对着被系统操控的钱向程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有点呆板，不过看上去还是那么凶戾，那么欠收拾。
    苏阳将之前两个要求又提了一遍。
    这一次得到的是学霸系统控制之下面无表情的拒绝。
    苏阳这才死心，暗道一声可惜。
    “这样吧，你去厕所吃点东西吧，什么时候吃饱什么时候结束。”
    钱向程面无表情：“可以。”
    然后，他迈着大步子，朝着厕所方向走了过去。
    苏阳微微诧异。
    居然成了。
    他只是试一试啊，没想到这个系统底线这么低，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宿主着想。
    跳楼断手有安全问题，吃粑粑难道就没有吗。
    按照生物学来讲，生物的排泄物中有许多细菌，而且大部分都属于残渣，只含有微量营养成分……
    “嗯，这可能是个假的学霸系统，我一个算不上学霸的人都知道这些知识，身为容纳万千知识的学霸系统怎么能不知道呢。”厕所里，苏阳看着两腮高高鼓起的小霸王叹了口气。
    人生啊，充满泥泞坎坷。
    就像眼前那黄色的……算了，不看了，有点恶心，再看今天的午饭都吃不下去了。
    前往食堂的路上。
    “不对，我先前质疑学霸系统的知识储备不对，也许学霸系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在它眼中，排泄物也是一种食物，毕竟，世上还有许多食腐生物存在，在生物圈中充当分解者。”
    “万一它是想磨砺一下宿主的内心，拓宽一下他的知识面呢。”
    “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实践。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良苦用心啊，让宿主体验一下生物圈中分解者的工作过程。这样注重实践的系统到哪去找。”
    念念有词的苏阳步入了食堂。
    依照惯例，他十分熟练的点了一份菜，两个馒头，一碗粥。
    看了看粥。
    唔，黄色的。
    苏阳艰难考虑了两分钟。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他低下头，准备喝粥。
    一秒后。
    “算了，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快乐，过于勉强自己不是好事。”
    “哎，张任，你以前说把女儿嫁给我的事还算不算数，我多买了一碗粥……”
    午休时间。
    回到宿舍的钱向程被舍友捏着鼻子呛了一句：你不会是上厕所的时候掉进去了吧，身上居然怎么这么臭！
    然后钱向程就没再回去。
    他找了一身衣服换上，直接去了教学楼。
    去了之后他也没午休，一直待在水龙头那里漱口，过上一会还干呕半天。
    吐出来的呕吐物有些泛黄，恶臭漫天。
    “苏阳！”
    “你给我等着。”
    “别让我抓着机会，要是有机会，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无师自通了洗胃这一医学小手术的学霸一边痛苦的趴在洗手池边呕吐，一边恶狠狠的发誓。
    下午上课前。
    钱向程走到了讲台上，强忍着各种不适，吼出来了下个星期的数学测验自己要拿班级第一的宣言。
    然后……
    他冲出了教室。
    将系统发布的任务前置要求完成，他就忍不下去了，干脆利索的选择了逃课。
    因为，就是那短短的片刻。
    坐在前排的几个同学都捂起了鼻子，纷纷皱着眉头说周围空气怎么这么臭。
    而钱向程突然搞出这么一茬，也让的班上的人错愕不已，纷纷议论。
    直到广播上熟悉的音乐响起，班主任到来，众人才纷纷立正站好，唱起午休之后的一首用来清神醒脑的歌。
    苏阳则是思考起了下一步的计划。
    熟悉的套路又来了，学渣想要在学霸系统的帮助下夺得班级第一，引得老师侧目，同学崇拜。
    他得做些什么。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考到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