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魅咒与水魅咒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时此刻,五洞老祖五鼠心灵深处,是一片草木遍野之景象,种子破土长出,从枝叶到开花,还有一股神魂才能闻到的异香,仿佛被群花包裹,香蜜入心肺。
受到这了魅咒的感染,五洞老祖的杀意大幅度的减弱,他的灵力催动速度也有所降缓,甚至于他自身,都渲染于这种平静谦和的氛围之中。
这一来,也令得朱德贵压力大减,稳定下心神,催动双钹用力一拍,钹之音响彻天地间,暂时的破开了对方的噬神咒。
而也因此,令得五洞老祖清除了来自木魅咒的影响,恢复了原本的清明,他心中暗暗吃惊,连他这般强大的意志力都着了道,真是好深厚的咒术造诣。
就转眼一个念头闪过的瞬息,五洞老祖继续维持噬神咒,而对面的朱德贵自是不肯坐以待毙,在暴发了一次后,又再次激发灵力,变成一头猪头人身的妖猪形态。
这妖猪形态的背上是如同刺猬一样的尖毛,他施展出法天象地,体型如同吹了气一样,迅速的变大,最后变成了千丈高大的巨大妖猪。
法天象地是法象境界时所修炼成的本领,但凡是修炼到这一境界的修士,皆可通晓这一种强大法门,不过能变成多大,又要因修士的根基深浅而定,根基深厚者甚至可以变得万丈高大,而根基浅薄者则是变成数百丈都吃力,若是强行变得更加巨大,则是会承受不住而令根基受损。
这不是普通的变化之术,而是真正的神通,能最大程度的激发肉身潜能,爆发出比普通原本形态下强大数百倍至万倍的力量,这是大多徒有其表的变化之术所不及的。
朱德贵变成千丈之巨,他的身形将天上的日光都给遮挡大片,在他身下形成一片宽广的阴影地带,他的呼吸有如风穴吹出飓风,得得草木剧烈摇摆不止。
这种巨大化,并不是肉身真的变得如此巨大,而是借助了天地伟力,而肉身的本质并没有任何变化。
只见朱德贵一只掌头如陨石般落下,其上有着耀眼的光华,照亮天地他身下的黑暗地带,这一拳真要轰下来,必定造成大范围的地震塌陷,堪比天灾。
“轰~!”
剧烈的响声响彻天地。
水心早早的遁远,隔着遥远看向那个方向的巨大尘暴,看到那五洞老祖随后也施展出法象天地神通,而且是合体施展,变成了九百丈大小,有五个鼠头的巨鼠。
看起来,这五洞老祖所化要比朱德贵矮小一些,但却更加的灵活多变,只见他时而踏空时而爪尾出击,也朱德贵战得不相上下。
“这五洞老祖真乃天资不凡,奈何选择与我为敌。”水心心中一念闪过,已然将这位五洞老祖钉在了心目中敌者的名单上面。
双方的战斗愈演愈烈,终究还是朱德贵技弱一筹,对方的五体合击法门要更玄妙几分,渐渐又重新占据上风,压制得朱德贵只有抵挡地步。
那五洞老祖所化的巨大五首异鼠凶恶无比,五口中吐出漆黑邪风,一寸寸的瓦解掉朱德贵的防御,连带着周边的地带也受到涉及,被刮去了厚得的一层,变成一片低谷之地。
突然,朱德贵朝着天空某处大喊起来:“袁兄既然到了此地,为何还不现身,要看老朱我的笑话到何时!”
闻此言,对面的五洞老祖先是一惊,其立马放出神识,施展妖目去查探虚实。
“可叹!一头鼠妖都打不过,还是得老袁我出马才行。”
这是一道深厚的声音,话音一落,就见到天空云朵泛起火霞,紧接着一座绕着锁链的烈焰山峰从天而降,打向那五洞老祖所在位置。
“二劫境强者袁赤武!”
五洞老祖心头猛的一个念头闪过,吓得亡魂皆冒,已然知晓来者何妖。
只见他仰起五个鼠首,同时念出真言,这真言出口成真,化为真实文字,音与形并存,竟引来天地同声,令此方天地中都回落起此种玄妙真言之音。
此音若是被一些普通生灵听了,也有可能开启灵智,踏上修行。
只见这玄妙真言冲上高空,围绕在那火焰山峰四周,竟然在慢慢的消磨其威能,但是很快,就被上空传来的一声轻哼之音给破解,真言尽数化为光点消失不在,而山峰也落势不减的再次落下。
先是听见“波”的一块,然后就是一阵沉闷的轰击落地声音,又是满天的尘埃飞起,灰蒙蒙的大片。
五洞老祖的法天象地神通被破,正着急的朝着一个方位飞遁而去。
“先前不是很嚣张,怎么现要急着走,再陪老袁我多玩一会儿。”
袁赤武从空中飞来,只见他的身周飘浮着八团燃烧着烈焰的山峰,皆是被锁链缠绕,刚才放出的只是其中一件,他还没有使出全力。
“不打了不打了,晚辈绝非是前辈您的对手……”
五洞老祖惊声回道。
“真是没趣,不知道的还认为我在欺负小辈,但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只见袁赤武变得巨大,变幻成八只手臂的形态,先后抡动起缚山锤,一座座烈焰山峰砸向五洞老祖。
“此妖很强!”
狼三低语说道,他的本体修为也在二劫境界左右,但他自认在正面交战之下,不太可能战胜此妖,甚至还有不小的可能落败,除非用最擅长的暗杀手段。
狼三不知道的是,来者的名声在兽界诸族中是如雷贯耳,而且此妖并出身于兽界,是来自于妖界的土著强者,妖界不同于兽界,那里更加的残酷可怕,能从那里成长起来的,绝非一般资质的妖。
最终,那五洞老祖还是逃脱,他逃得很艰难,带着一身重伤离去,有隐藏在暗中的黑牙国强者替他抵挡了一二,才使他有顺利逃脱的机会。
“袁兄你留手了。”
朱德贵飞了过来,看向前方满目疮痍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