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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急报
    这阎王里面穿的居然是一件绛红色的蟒袍!颜色与她身上着的官服颜色根本就一模一样,连样式都是有些仿官服的。除了衣服上绣的纹路不一样外,衣料更好外,远远看去,两人好像在穿着同一套衣裳。
    沈筠棠满头黑线,一双桃花眼瞪大,目光落在摄政王身上震惊地移不开。
    如果之前安排座位不是故意的,那披风和蟒袍总不会不是故意的吧?
    如果可以的话,沈筠棠当真想将自己身上这件新做不久的官袍都脱下来,砸在摄政王的脸上。
    魏公公伸手接过摄政王递过来的披风。
    整个大殿虽然都沉浸在欢乐中,但作为权力中心的摄政王却不无时不刻不在被大家注意着。
    他将披风脱下的动作大家自然也注意到了,以往摄政王殿下一般穿的都是玄色的衣裳,不管是蟒袍还是家常衣裳,身边人早就习惯了那一身黑,今日却突然见他穿了一身绛红。诡异的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小侯爷的官服也是深红色的,一高一矮,一健硕一纤瘦,要是视力不好的官员,远远一瞅,还以为是一对新婚小夫妻坐那儿呢!
    大家嘴上不敢说,可互相示意的眼神中都已表明了一切。
    摄政王狭长的凤眸往周边的众臣一扫,大家都立马低下头装作吃菜喝酒的模样,没有一人敢与他对视。
    摄政王朝着沈筠棠又扬了扬酒杯,先低头看了自己的衣裳一眼而后目光又落在沈筠棠身上,“小侯爷,又巧了。”
    这次,明知道摄政王是故意的,沈筠棠却不能当着这么多的人表现出不满来。
    她僵着脸将嘴角扯了扯,“殿下,也说不上巧,御史们的官府都与微臣一样。”
    斜对面的角落,御史台的那帮御史身上的官府确实与沈筠棠一模一样,但是人家离的远,大家自然不会特意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而沈筠棠就坐在摄政王的身边,别人看摄政王的时候,余光也就看到了她,于是,她在大殿内就愈发显得夺目了。
    摄政王也怕将这小儿逼急了,她来个兔子急了也咬人,所以只是扬了扬嘴角代表自己听到她说的话了。
    在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的上首主座,小皇帝将摄政王与沈筠棠的互动全部看在眼里,甚至他们的对话他因为坐的近,也听到了大半。
    看来,他的这位王叔比他想象中更在乎这个小侯爷。
    在没遇到沈筠棠之前,摄政王可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冷酷男人,大臣们每日只会见到他板着脸,其他的表情很少。
    可刚刚一会儿,摄政王就已经笑了好几下,比之前他半年笑的次数还要多。
    如果说还不算他用上真情的话,他是不信的。
    小皇帝脸上还是那副怯怯的表情,甚至在这样大的国宴上,也显出了一副小家子气,还不时看着自己桌上摆放着的食物咽口水,任谁看了他这模样都觉得上不了台面。
    可他心里想的却与他表现出来的判若两人。
    看来,沈筠棠是一个值得他好好利用的棋子!
    摄政王今日看似好像很开心,不知道等会儿他还能不能开心的起来。
    小皇帝在心中一阵哂笑,希望他在除夕夜为摄政王准备的这份大礼他能喜欢。
    穿着与摄政王相似的衣裳,沈筠棠做什么都胆战心惊的。
    旁边的那位年纪大的礼部官员还不时朝着沈筠棠投来讥讽和愤怒的目光。那老家伙估计还在羡慕自己能穿的和摄政王类似,暗中不知不觉就拉近了与摄政王的关系。
    如今在这大燕,能与摄政王在一条船上,可谓是前途一片大好光明。
    可谁知道沈筠棠才是最想远离摄政王的那个人!
    幸而摄政王除了与她坐在相邻的座位外,并没有做其他的事,后面宴会开始了,按着宴会流程走,也无多少互相交流的机会,这让沈筠棠放心了一些。
    国宴统共一个半时辰,结束后众臣们都要出宫回自己府中,而且摄政王还在大殿里坐镇,几乎没有朝臣敢多喝将自己或他人灌醉的,所以整个大殿中虽然开着宴席,大家却都很清醒。
    宴会进行到一小半后,有宫中的舞姬献舞,两旁还有乐师奏乐,一片和乐景象。
    正当整个大殿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大家都以为自己能过个好年时,突然殿外有太监高喊急报。
    八百里加急的报信在高祖的时候就规定,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立即呈到帝王手中,就算是这国宴也不例外。
    殿内众人听到这声音,几乎一下子都皱起了眉头,摄政王尤甚。
    他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挥手让歌舞姬都下去,“快传进来!”
    立马有侍卫高声道“是”。
    很快,大殿大门被两位太监打开,而后一位侍卫执着急报飞快跑进来。
    他直直朝着摄政王面前跑去,压根就忽视了在主位上的小皇帝,可见小皇帝在众臣心中乃至于军中多么没存在感。
    “殿下!八百里急报!”那侍卫喘息着在摄政王面前一把跪下,因为方才跑的太快,脸已被外面的冷风吹的通红。
    众位大臣尤其是内阁的众臣也都急地站了起来,等着眼望着摄政王这边。
    沈筠棠就坐在摄政王身边,是离他最近的人,所以将眼前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魏公公上前接过急报,转身轻放在摄政王手心当中。
    摄政王满脸凝重地打开手中急报,他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脸色越凝重。
    对面有内阁老臣实在忍不住了,“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南境南齐入侵,已丢了榕城……”
    顿时,整个朝堂哗然,怎么可能,南境边缘榕城可是晋国公守着的,晋国公满府三代男儿都有战死在南境的,南境近十年来一直都很平稳,甚至听说都有他国商人去榕城做起了生意,怎会突然丢城!
    虽然人人心中都是震惊和疑惑,但此刻没有人能解答。
    突然这样的紧急状况,这国宴哪里还开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