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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泪痕
    夏昌云一甩手,无奈地叹了一声。
    楚飞看了一眼身边的三人:“我再想想办法!”接着便瞬移回到了床榻边。
    令狐雪透过榕树树枝,看着天际,说不出的心绪。
    “嗯?”正在此时,楚飞的声音传来,“你们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门外的三人,闻声立即转身,夏昌云刚一转身便瞬移到了床榻边,而令狐影则拉住了令狐雪的手,跟在了夏昌云的身后瞬移到了床榻边。
    楚飞拿起了夏晨的左手给来到身旁的三人看。
    三人看到,夏晨的手腕上,有一个水痕,水痕正好覆盖了他手腕上的那个血痂。此时的血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水痕,并且它似乎形成了一道细小的轨迹,往夏晨衣袖里窜去!
    夏昌云立马挽起了夏晨的衣袖,发现这道细小的水痕已然窜到了下沉的腋窝。
    看到这情况,夏昌云不禁与楚飞对视了一眼,楚飞微微带头,夏昌云便脱下了夏晨的上衣,露出了光膀子。
    令狐雪害羞地扭过了头,不去看,不过夏晨的情况特殊,又促使了她的心极想目睹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在纠结了一会之后,她缓缓地扭过了头来,看着夏晨没着一丝半缕的上身,宽厚的胸怀,扎实的胸膛。
    令狐雪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虽然她的脸色尚未恢复红润,但是她的脸蛋,已然发烫!
    夏晨露出了上身后,便可以看到那道水痕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心口处。
    心口处的那个血痂,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血痂都不见了?”令狐影惊讶地说道。
    “看样子,是这道水痕的原因。”楚飞指着夏晨身上的水痕,不解地问道,“怎么会有一道水痕呢?”
    令狐雪羞涩地低下了头。
    令狐影瞥了一眼令狐雪,说道:“这是令狐雪的泪。”
    楚飞和夏昌云纷纷一愣。
    随即,楚飞轻轻咳了咳,替令狐雪缓解尴尬,然后说道:“那个……我先查看小晨体内的毒如何了。”他手指微动,数根泛着银光的细针便出现在了他的右手里。
    只见他左手将夏晨扶了起来,右手在夏晨头上、上身上晃了晃,数根银针就扎进了不同的穴位。接着,他左手泛起了光晕,光晕流出一道柔光向夏晨身上游走,并在银针之间形成了一道光线,竟是将银针串联了起来。这是他们楚家特有的行针方法,达到统筹兼顾的效果,
    夏昌云和令狐影、令狐雪一脸焦急地看着。很快,手影晃动,楚飞的右手就夏晨身上银针一一收回,那道串联银针的柔光,也随之消散。
    未等楚飞开口,令狐雪便抢先问道:“楚老前辈,怎么样了?”
    楚飞将夏晨放躺下,然后答道,“毒已经解去一半了,不过剩下的进展可能要缓慢些,毕竟毒素已经侵入血脉。”看了一眼令狐雪,他好奇地问道,“真是奇了怪了,你的泪水,竟然能解他的毒?莫非是你体内的毒,与他体内的毒,产生了解毒效果?”
    令狐雪也是一脸疑惑,想了想,她说道:“或许这就是那所谓的以毒攻毒吧。”
    夏晨的情况好转只是时间问题了,对此,令狐雪、夏昌云、令狐影纷纷松了一口气。
    殿外的天空依旧电闪雷鸣,豆大的雨依然疯狂地下着。
    过了一会儿,令狐影的注意力再一次转移到了令狐雪这里,她带着担心的语气问道:“小雪,你现在的身子还有什么不适吗?”
    经她这么一问,楚飞这才想起了还有一个更严重的患者!
    令狐雪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才回道:“除了些许胸闷,并无其他不适。”
    令狐影的手摸了摸令狐雪的秀发:“你知道你昏死过去到回来之前这小段时间里发生了怎么事吗?”
    令狐雪摇了摇头,于是令狐影大致地将过程告诉了她。
    “如此说来,夏晨有恩于我。”令狐雪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柔声说道,“我们坠崖的时候,夏晨身上就出现过光晕,那光晕令得他力气变大,气度非凡,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仅如此。”楚飞接道,“他体内隐藏的神秘气息,对你体内的毒有缓解作用。”
    令狐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对着这个作用,她是真切地体会到。
    这时很少主动说话的夏昌云,说道:“他体内的神秘气息很是古怪,像是封印了一样东西,导致这股气息处于沉睡状态,从你们说的情况看,我想,这股神秘的气息已经是半醒半睡的状态。”
    楚飞微微点头,忖思了一会,问道:“对了,小晨体内为何会有这股奇怪的神秘气息?”
    这个问题,吸引了令狐雪和令狐影的好奇,她们两人同时向夏昌云看来。
    夏昌云则看着夏晨,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体内会有这股气息。我当年离开云州之后,到处寻访名医祛毒都未能成功,后来我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时隔八十年,再一人一舟来到了东海,想找到解开我体内的毒的解药。不料却在出海的第二天,在茫茫大海中,见到了一艘漂游的篷船,船舷上无人,我便好奇地划了过去,进了船篷里发现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儿。”
    他露出了一抹微笑,沉浸在回忆中,“这孩子也不哭不闹,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还对我笑。我抱起他查看了一番他的身体,发现除了体内沉睡这一股神秘的气息外,并没有其他问题。接着我在船里找了下,除了一瓶牛奶,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又到船舷上眺望了一圈四周,也没发现任何人。
    无奈之下,我在原地等候,看能不能等到他的父母或亲人来接他,结果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连渔民的影子都没见到!心想这孩子定是个弃婴,眼看牛奶要喝完了,我便放弃了前去鲛人一族寻找解药的念头,带着他御空飞回了瀚州,最后为了图个清静,来到南疆隐居,这一居便是近二十年,这孩子也长大了。”
    楚飞瞥了一眼夏昌云和令狐影,努了努嘴,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的距离就几个时辰的飞行时间吗?!”
    夏昌云和令狐影不禁对视了一眼。
    一阵冷风从殿外吹了进来,令狐影脸上的面巾被吹了起来,竟是被吹掉了一边,露出了她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