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你一副死人脸克夫相,前后克死十几个男人,怎么就不照照镜子克死你自己!”
沈妈妈刚吐出一个字,杜三娘杏眸含煞,立即反击。
沈妈妈被夺先手,变阵失矩道:“就、就算克也要先克死你啊!”
怡请楼刘妈妈眼见沈妈妈气势被夺,立刻助拳道:“你人老珠黄、残花败柳、胸部下垂没人要!”
杜三娘冷笑:“笑话,有人要谁来青楼做妈妈?倒是你啊——不做声还像个人,一开口就像条母狗,麻烦下次老娘把你当人的时候,你装的像一点行不行?”
“你——”刘妈妈败下阵来,求助般看向天外天孙妈妈。
孙妈妈挺身而出:“你走到哪苍蝇跟到哪,恶心二字就是形容你的!”
杜三娘道:“你是狗生猫养猪带大的吧,否则为什么一开口便带着一股畜生味儿?”
孙妈妈道:“你、你脸像枯树皮、腚像烤地瓜!”
“起码我胸比你大,哎哟,那是一对小笼包吧?咯咯咯咯!”
“**@@*”
“%¥#¥%#”
四大高手唇枪舌剑,一时风云色变,天昏地暗。
杜三娘从容不迫,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就像在三大高手围攻下谈笑风生的武林高手一般。相比之下,三位妈妈双目通红、鬓发散乱,一时落入下风。
“啪、啪、啪!”
萧灿还是头一回见到青楼骂战,对杜三娘佩服的五体投地,情不自禁地偷偷鼓掌。谁知掌声响起,却吸引了台上三位妈妈的注意。
她们本就处于劣势,几声喝彩犹如嘲讽,听上去格外刺耳。
“是谁在鼓掌?站出来!”
天外天孙妈妈绿豆小眼四顾,最终对准了人群中的萧灿,脸色不善道:“小子,我们几个吵架你算哪根葱?有种给老娘上台来!”
萧灿莫名其妙地指指自己鼻子:“我?”
“对,说的就是你!”孙妈妈跺跺脚,道:“毛都没长齐就想替主子分忧,老娘倒要看看你几斤几两!”
杜三娘神色一变,道:“萧——”
“哟,还想削老娘呢?”孙妈妈回错了意,虎着脸道:“杜妈妈,下人这般没规矩,你是怎么管教的?”
杜三娘气结道:“老娘怎么教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三位妈妈知道杜三娘吵架厉害,继续下去恐怕会丢了面子。而孙妈妈神来一笔,把萧灿拉入战圈,无疑是保全颜面最聪明的做法。
和一个毛头小子吵架,稳赢不输。
刘妈妈会意,拉偏架道:“三娘啊,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吵架哪有下人打扰的份儿?这小子不知深浅,姐妹几个教教他也好。”
正说着,萧灿来到台上。
他腰杆笔直,嘴角含笑,怎么看都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纯情小处男。
“三位前辈早上好,刚刚几位脏话漫天、口沫横飞,在下能有幸于台下一睹风采,实在是三生有幸。”
沈妈妈道:“废话少说!毛头小儿嫩的不知规矩,既然你想替你主子出头,老娘便给你这个机会!”
孙妈妈故作大度道:“念你是小辈,咱们也不好欺负你,便让你先骂好了。”
萧灿眨眨眼,嗫嗫道:“各位的意思是……要和我过招?”
三位妈妈一齐点头。
萧灿道:“三位姐姐如此抬举,我真的很感动,只不过骂人我不太擅长,不如换个方式如何?我出几道有关风月的题目考考诸位,若是答得出来,便算我输了。”
咦,还有这种好事?
三位妈妈见惯风浪,什么荤段子没听过?这小子简直自投罗网。
三人对视一眼,沈妈妈道:“若与风月有关,你只管说出来。若有一道答不出,便算我们输。”
“好,请听题!”萧灿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上面动一动,下面痛到死。下面动一动,上面开心死——这是在做什么?”
这谜题风骚无比,姑娘们一个个面红耳赤。
一直竖着耳朵的乔乔俏脸飞起两团红云,忍不住骂了一声“无耻之徒。”
“这种小儿科题目也拿来考咱们?真是笑死人了。”怡请楼刘妈妈“哈哈”大笑,道:“答案便是——观音坐莲!”
孙妈妈与沈妈妈相视一笑,杜三娘脸色惨白,显然都认同了这个回答。
萧灿拱拱手道:“刘妈妈将欢好体位烂熟于胸,妓艺娴熟,在下十分佩服。”
刘妈妈一脸得意,刚想说一句“学无止境”自谦一下,却听前者再道:“但真实答案其实是——钓鱼。”
姑娘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旋即娇羞难当。
上动下死,下动上欢,可不正是钓鱼么?偏生这坏人要引得大家往歪处想,真是坏死了。
刘妈妈大声道:“这题目与风月全无关系,你作弊。”
杜三娘道:“这题目本身便引人遐想,怎能说无关风月?”
姑娘们一齐点头:刚刚我们可都想到了羞羞的事情哦。
“请听第二题。”
萧灿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刘妈妈,转而看向醉仙阁沈妈妈,问道:“昨晚一位寻欢客死在了你家小姐肚皮上,请用四个字形容,是什么?”
沈妈妈大惊失色:“我们家可没出过命案,你可别血口喷人!”
萧灿一阵无语,解释道:“沈妈妈一向守法经营,怎么会闹出人命呢?这只是比喻嘛!”
沈妈妈拍拍胸脯一脸后怕,想想道:“精尽人亡。”
“不对!”刘妈妈先失一局,痛定思痛道:“这小子狡猾的很,字里行间处处陷阱,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据我看,那人未必是因欢好而死,万一是别的毛病怎么办?所以我猜答案是——鞠躬尽瘁。”
“沈妈妈才思敏捷,刘妈妈顾虑周全,都是晚辈学习的典范。”萧灿欲抑先扬,随后笑道:“但答案其实是——不能自拔。”
姑娘们略一沉吟:既是死在肚皮上,怎么可能自己“拔”出来呢?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
一连败了两场,三位妈妈再不复先前的心高气傲,而是脸色严肃,严阵以待,务必要胜上一场。
萧灿再度伸出一根手指,微笑道:“请听最后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