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岑对高步影点点头,高步影便出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去买粥,而是在门口守着,怕一旦有什么事可以最快地进去帮陆岑岑。
陆岑岑看向苟谦任,扯出个微笑,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苟谦任现在主要就是想拖延时间,等陆岑岑坚持不住睡过去。
他便想和陆岑岑随便说些话:“伯父伯母还好吗?”
他现在对人物的认知记忆还停留在当年,陆岑岑就也顺着当年的情况和他说:“都还行。”
苟谦任点点头,对她温柔一笑,说:“等我出院了,我去探望他们,再与你一同去爬山,给你拍照。我好久都没有和你一起出去玩了。”
陆岑岑点点头:“行。”
又杂七杂八地尴尬地聊了几句,陆岑岑依然一点困意都没有。
苟谦任有些着急了,他裤子还没穿,那针管还戳着呢,他难受要命,又不敢当着陆岑岑的面弄走,只想赶紧让她睡过去。
他又看向桌边的水,说:“岑岑,说了好多话,你口渴了吧?再喝点水吧。”
陆岑岑刚才根本就没有说很多话,只是苟谦任在那里说,她偶尔应一声,也根本不口渴。
她想,难道是苟谦任口渴了?
她今天来是想要哄骗苟谦任给他拍视频的,既然要哄,她最起码得表现的温柔点,就端起桌子上的另一杯水说:“我不渴,你渴了吧,你喝。”
苟谦任本来想说不用的,但看陆岑岑这么温柔,就探着脑袋喝了。
陆岑岑把那杯水喂完,又把水杯放到原处,心想要怎么和他说房子的事。
苟谦任抿了一下嘴,说:“我怎么感觉这水有点苦……”
“是吗?”陆岑岑笑了笑,“我没感觉到。可能因为你最近吃的清淡,所以味觉比较敏感吧。”
苟谦任点点头,估计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他又接着聊天,聊着聊着,陆岑岑双目还是十分有神,反倒是他开始打哈欠,忽然之间困得不行。
陆岑岑见他眼皮都在打架,怕此时再不说正事,等下他就要睡了,连忙把他摇醒,说:“谦任,我今天来照顾你半天了,你配合我拍一个视频好不好?”
苟谦任困得犯迷糊,她说什么都没听清,点点头说:“好。”
陆岑岑掏出手机对着他,说:“你睁开眼,把眼睛睁大点,来,跟我说,我自愿放弃与陆岑岑争议北三环边上王霸公馆200栋别墅的所有权。”
苟谦任强行睁开双眼,但大脑还保持着最后几分理智,问:“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陆岑岑笑着说:“是我爸爸对你的考验,他怕你是图我家的房子的,所以一直不愿意我跟你交往呢。你现在帮我拍个视频,自证一下清白。”
苟谦任一听,赶紧说:“我怎么可能会是图你的钱呢?我是真心爱你的。我说……我现在就说。”
“我自愿放弃……与陆岑岑争议北三环边上王霸公馆200栋别墅的所有权。”
陆岑岑嘴角微微上扬,按下暂停键。但还怕他到时候在法庭上编出别的话,就又说:“你还要再说一句,你说,这些年陆家对我的帮助非常大,我对陆家十分感激,陆家别墅本就是他们陆家的财产,苟家不应该觊觎。”
“我说……”
苟谦任快坚持不住了,几乎就要靠在床上睡着了。
陆岑岑见状,拿起床头边上那杯水,猛地泼在他脸上。
苟谦任一惊,多多少少清醒了一些。
陆岑岑连忙摆出温柔的笑,抽出一张至今替他擦擦脸,说:“我爸妈说了,这可是对你的考验,你要是不同意配合,他们就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我也很难做啊。”
苟谦任连忙点头:“我说……我说,但你刚才说的太长了,我没记住。”
陆岑岑就一句一句教他说了。
等她录好,赶紧把视频传上云端备份一份。
苟谦任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靠在床头睡了。
高步影一直在门口听着,此时见房间里突然没声音了,便推开病房的门,往里面看。
陆岑岑转脸看向他,抬手对他比了个“ok”,小声说:“搞定了。”
高步影也露出微笑,往她身边走来,经过病床边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滑下来的被子一角,猛地往前栽去。
陆岑岑赶紧伸手扶住他,高步影已经很小心不碰着她以免撞伤她,但他的脑袋还是迫不得已地撞向了她的心口。
……
此时,对面从窗户观察陆岑岑的赵a骂了一声:“卧槽,又是个绿茶雕,居然主动扑老板娘怀里!”
赵b抬头看向他哥:“办他!”
言简意赅。
赵a抬手给他脑袋拍了一巴掌:“咱老板教过多少次了?遵纪守法!遵纪守法!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赵b撇撇嘴,摸摸自己被打疼的脑袋瓜,嘀咕说:“咱就不管了?等老板娘被这绿茶男哄上床的时候,让老板过来削咱俩?”
赵a说:“当然不能不管,不然老板给那么高的工资,咱俩替他看女人都看不住,说出去怎么在圈子里混?”
“那哥,你打算怎么办?”
赵a嘴角挑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说:“办他之前,先抄十遍刑法。”
赵b忍不住都给他哥鼓掌:“哥,你真是一个三观端正的好人民!”
……
高步影触及那片柔软,脸色羞得通红,拉着床边的被子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把那被子整个拉了下来。
他赶紧站起来,抱着被子想给苟谦任盖上,然后就看见了他……他的裤子退到腿弯,后胡同还插着针管……
苟谦任手脚腿都打了石膏,唯独圆滚滚的tun部没伤着。
陆岑岑也注意到了,忍不住惊呼一声:“哇,好会玩……”
高步影赶紧挡到她面前,不让她的眼睛被这一幕玷污,然后赶紧把手中的被子扔到苟谦任身上,盖住那里。
太变态了,真的是太变态了!
在医院这种圣洁的地方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越来越心疼陆岑岑,真不知道陆岑岑和他交往的五年里,都是怎么忍受他的变态行径的?
陆岑岑却拿出手机,忍着兴奋说:“我们拍张照吧?”
高步影一愣,连忙摇头说:“别,这简直就是精神污染!这种照片不配待在你的手机里!”
陆岑岑忍着笑,她手机里xx的图可不少,都是coco她们发的,一些同人小huang漫什么的,因为人家太太画的确实好看,她就存着了。
这种小场面算什么呢?哪个妹子网盘里没有几十个g的资源。
不过她倒也不太想在自己的男同学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虎狼一面,就解释说:“我其实是怕他后面还要搞什么幺蛾子,我拍个他的丑照,留着要挟他。”
高步影立即说:“这是违法的!”
陆岑岑愣了一下,高步影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和她说话,她立马想起高步影是律师了,是三观端正、嫉恶如仇的律师,他肯定不会纵容她的行为。
她刚想点头说不拍了,高步影又说:“还是我帮你拍,日后要是用到的话,你来找我就可以……你,你先出去,你别看。”
陆岑岑冲他笑了笑,立即点头说:“好,我现在就出去。”
高步影忍着强烈的恶心,拉开他的被子,拍了张照,然后好心的把他裤子给提溜上去了一些,但是要让他把针管拔出来,他是下不来那个手的,那画面太刺激了。
弄好这一些,他和陆岑岑一起离开了医院。
夏筱珊还在隔壁病房焦急地等着苟谦任的回应,却一直没等到,她忍不住跑过去看。
结果没有见到陆岑岑躺在这儿,却见到苟谦任躺在这儿,她赶紧走过去强行把他摇醒,紧张地问:“陆岑岑呢?”
苟谦任吃了药被摇醒,自然是头疼欲裂,扶着脑袋,皱着眉头说:“刚刚走了。”
夏筱珊气得声音都发抖:“走了?那今天的计划全完了?”
苟谦任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以后还多得是机会。”
夏筱珊咬着牙忍耐,现在真的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苟谦任感觉到身体里的异物感,想起那个针管还没拔,又觉得夏筱珊是护士,应该帮他做这个。
就抬手掀开被子,侧过身pi股对着夏筱珊,说:“刚才有另外一个护士过来给我打针,不小心把针管落在这儿了,你帮我拔掉。”
他刚刚就想去投诉那个高大壮护士,不过当时恰好陆岑岑过来了,他就忍着了,还一直忍着这个针管,他都快习惯这个大小了。
夏筱珊一听这话,心里还嘀咕,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马虎的护士?
但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拉下他的裤子想帮他来着。
没想到,强烈的画面刺激,夏筱珊一个没忍住,对着苟谦任吐了他一床。
后来还是喊护士去处理了。
从那以后,所有的护士去给苟谦任换药的时候,都得检查一遍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圆柱体忘记带走了。
免得病人又忍不住寂寞,自己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