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通文为了避嫌快马离开长安城,当天刚刚擦亮时,长安府府衙各处已经开始了繁忙的一天,长安府府尹只是一个名头,极少插手长安的事,身为长安府少尹的沈川如今忙的焦头烂额!今日接到有胡人前来报案,长安城北城白虎帮被人血洗!
“大人,白虎帮五十三人,人人被废一条手臂”
“白虎帮?我记得他们的帮助叫虎老大,他人呢?”沈川喝问道
“禀大人....他....”那回禀的衙役面色一白,想起白虎帮中的惨状就心理发毛。
“说”
“大人,当小的去了白虎帮的时候,白虎帮满院血迹,血腥味传遍四邻,而虎老大...”那衙役吞吞吐吐了半天“虎老大被人...被人大卸八块”
“什么?何人敢在长安城如此闹事”沈川有些疯狂了,自从腾龙府开府的消息传出,长安就成了各处牛鬼蛇神聚集的地方,每天都会出很多乱子,素王府杀了几个,又派出了两个狂魔这才让他们安静下来,但是这才两天,又出了这么大的案子。
“会不会是那两个狂魔做的”沈川低身问道
“大人,应该不会,那两位素王府的大人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是全部都是武者,白虎帮的人充其量就是一群泼皮,还放不到那两位大人的眼里”提起那两个杀人狂魔,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大人,报大人!”门外又急冲冲的进来一人
“又出了什么事了”
“长安北城钱家商号,昨夜被人屠了,掌柜的钱茂被人千刀万剐活活吊死....死相吓人”
沈川脑袋一懵差点晕过去,心中早已经把大唐武道界那些人从祖宗十八辈慰问到了他母亲。
“大人,要查吗?”
“查?去哪里查去!怎么查!”沈川暴喝道,一晚上做下这么大的案子,除了请素王府出面调查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左右为难之际,长安府衙堂外传来了一道雄浑的声音。
“沈川,传本王旨意,长安城从即日起,除非有邀请函之外,禁止任何外来武者进城,再者昨日但凡去向不明的武道界武者,全部驱逐出长安”
“下官见过泽王爷”沈川急忙行礼。
泽王面色红润,脚步稳健,倒是没有因为这些事而生气。
“泽王爷,驱逐这些武者....”沈川有些担心,这些武者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贸然驱逐恐怕会引发冲突,那些人仗着武艺高强定然不会把官府的这些衙役放在眼里,到时候大打出手更加难以收场。
“在长安,他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任何敢反抗的人,持我令牌,调动北衙禁军围剿,生死不论。这长安是我大唐帝都,蔑视大唐法度者,杀无赦”泽王爷被称为长安城中最有权势的人,能够插手长安城发生的任何事务,甚至掌握着长安城两大军事力量之中的北衙禁军,无论办事还是性格都非常霸道!
“属下遵命!”有了泽王撑腰,沈川办事也有了一些底,这么大的决定他还拍不了板。
“白虎帮钱家商号,只是断了一条胳膊,还死不了人。把那些没死的泼皮压上来,本王要审问”泽王非常随意的坐在了长安府衙的正堂上,白虎帮那些人被轮流压了上来。
正堂案上放着一块惊堂木,泽王放在手里把玩着,这惊堂木最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但是名称不同。皇帝使用的惊堂木称作“龙胆”也叫“震山河”,意思是皇帝一拍四海皆闻,以显示至高无上的权利;皇妃使用的称作“凤翥”,也称“凤霞”;丞相使用的称作“运筹”,亦称“佐朝纲”,用以显示身份;将帅使用的为“虎威”,还被称为“惊虎胆”,用以震军威;县官使用的称为“惊堂”或“惊堂木”,震慑犯人所用。泽王只是把玩了一下,上面雕刻着的龙已经有些磨的没有棱角。
“泽王爷,白虎帮虎老大的手下已经带到!”五个没了右胳膊的人被带上了公堂。
“大人,大人为我们做主啊!”下面传来一阵喊冤声。
“闭嘴,你们这些人欺善怕恶,横行坊里,平日里的坏事没少做,没把你们下入大牢都已经算本王心慈手软了,还敢喊冤?”
下面的人瞬间闭口不言。
“将昨日伤你们的人模样仔细说来,胆敢有一丝隐瞒,全部压入大牢”泽王喝道
“还不快快招来!”
沈川一声厉喝让他们吓了一跳。
“大人,那人头戴一个非常可怕的恶鬼面具....”
“穿着黑衣,还拿着一把黑刀”
“鬼,那是鬼!”想起夜修罗杀虎老大的场面几人都是不寒而栗。
泽王始终不发一言,等他们说完才让衙役把他们带了下去。
“大人,还要下官跑一趟素王府,请素王派人详查吗?”
“详查?详查什么,一个是泼皮组成的帮派,一些长安城的城狐社鼠,没人会在意的,坏事做尽死了也活该,钱家也不用差了,查下去也查不出来什么,跟他们说,一条胳膊算是惩罚,他们之前所犯的罪过一笔勾销。今后他们若是再在坊市横行,依大唐律例抓捕”泽王直接给这个案子结了案。
“是王爷!”
“黑衣?黑刀?修罗面具?”泽王脸上带着笑容“这可是陛下赏识的人,夜修罗啊夜修罗,你迟早是我北衙禁军的人”
万剑山庄,大司马带着乔松一路纵马狂奔回到了山庄中。
“师兄,你不是去了蝴蝶谷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秦东流问道
“等等见了师傅再说!”司马谨面色郑重“东流一起来吧!”
秦万剑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躺在摇椅里睡觉,一小觉一小觉的熬时间。
“师傅,弟子有事禀告”司马谨说道,但是秦万剑依旧打着微鼾没有醒来,司马谨也不管秦万剑有没有醒着,直接说道“师傅,青顶山还有人活着”
秦万剑的眼睛瞬间睁开“姓余还是姓雷!”
“余春子”
“他多大”
“余春子年龄与我相仿,素王府额外放出了两份腾龙府邀请函,我带着乔松去蝴蝶谷时,正好遇到一队人争夺,丘继平正好也在其中。丘继平是我万剑山庄附属势力,我本想着出手帮助,但是邀请函被余春子抢先一步夺走”
“平顶山余孽?杀了吧”秦东流眼神中带着杀机,因为他的母亲就是死在了青顶山,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余春子恐怕除了你我,万剑山庄中没人是他的对手”
“有这么厉害?”
“丘继平在告诉我这余春子的来历后我就一路狂追,甚至还和他几次交手,余春子也想要躲避武道界的人追杀,边打边跑,他的伏龙剑法和天龙指造诣颇深”司马谨说道
时隔近三十年,秦万剑提起青顶山依旧怒气难消“当年雷武臣,余海两个武圣无耻下流,用你师娘来威胁老夫,最后逼的清儿自杀.......”
秦万剑想起已故多年的亡妻心情沉重“老夫曾发誓,自雷武臣余海开始,杀光他们三代之人为清儿报仇。余春子应该是当年漏网之鱼,无所谓了,东流,司马”
“在师傅(父亲)”
“凡我万剑山庄之人遇到余春子杀无赦”青顶山是秦万剑一生的痛苦。
“师傅,他抢夺邀请函应该是为了他的弟子或者儿子吧,怎么处理”
“我只杀他雷家和余家三代,超出三代,老夫放他们一马”秦万剑想起了当年他覆灭回龙观时的场面,一个懵懵懂懂的婴儿就在眼前,武圣雷武臣的曾孙,两次挥剑都没有斩下,婴儿何其无辜,最后只能立下仇恨延续到第三代的誓言。
“还有,听说夜修罗来到了长安,昨夜在长安北城大开杀戒”
秦万剑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还真是个狠小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