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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战局
    季长安跌坐在地上,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从四周传来。
    感觉就像是被滚筒洗衣机卷了一次,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好吧,不出所料。”
    季长安环视一眼四周,果然没有看见陈玄机的身影。
    摘星楼这么大,两人不碰到一起也是有可能的。
    他四周是一片密林,高大的古木遮蔽了阳光,腐烂倒塌的树干排列在四周。
    在这种环境里,根本看不清自身所处的方位,也没法判断究竟有没有敌人。
    不过,如果想要潜伏的话,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检查完周围的环境后,季长安看向了自己的衣服,嘴角一抽。
    这是一整套上好的灵装,通体为墨青色,防御力在二阶的灵装中都算是上品了,也很美观,就是衣服左臂上“纪云药行”的名字大的有点扎眼。
    “打广告嘛,很正常。”季长安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在第一轮比赛后,季长安算是出名了——在绝境之下还能反杀,不仅让无数观众惊诧,还让不少赌客输的精光,在流风岛自然是出名了。
    纪云药行见此机会,从中看见了商机,以定制一套灵装为代价,让季长安来帮自家药行打广告。
    有便宜在,季长安怎么可能不占呢?
    季长安又看向右臂,“季家笔墨”四个大字也同样显眼。
    一左一右,格外相配。就是他多少感觉有些丢人,脸上燥得慌。
    季长安放宽心,决定无视这点小装饰,认真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在了解过规则之后,他已经初步定下了自己的行动策略。
    简单来说,能苟则苟。
    而如果遇到敌人的话,能不打就不打。如果实在要打,那也先用之前研发出来的“小玩意”后,再用剑诀。
    可惜季长安没有遇到隐藏气息的法决,不然他就可以选择化身刺客,一直躲在暗中了。
    当然,季长安首先要考虑生存问题,他要寻找水源。
    季长安默运黑水诀,感应着天地间水灵力的浓度,然后选定了一个方向垫着脚走,努力不发出声音。
    不得不说,森林里没有路,到处都是半人高的青草,走起路来一点都不好走。不过也只是难走,对季长安还不算什么阻碍。
    水灵之力越来越强,季长安已经能听到潺潺的溪流声。
    不过,他却没有往前走,只是伸手拨了拨眼前的树枝,没有贸然上前。
    原因很简单——既然他都能想到,那其他人呢?
    先苟一会儿看看,如果有人起了和他一样的主意,那季长安完全可以躲在暗中偷袭。
    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是没有半点声音,不过季长安不着急,这个时候,耐心很重要。
    咦,周围有青草被拨动的声音?
    季长安眼神一亮,用眼神扫视四周。
    可惜这位新来的选手完全没有出头的意思,居然也和季长安一样隐藏在草丛中!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谁更有耐心。”
    ……
    ……
    场外的风流山上,一块偌大的幕布就高悬在流风山的半空处,无论山顶、山脚、还是说山下,都能够清晰看见幕布上的投影。
    此举让无数人为流风真人喝彩!
    无数人伸长了脖子,无比兴奋地观看着这场激动人心的比赛。不少人还准备了小板凳、桌子、椅子,准备来一场持久战。
    不少人这时已经嗑起了瓜子,周围早有准备的小贩们纷纷将事先准备好的饮水和食物售卖出去,赚钱赚的是喜笑颜开。
    观众们的视线随着众多选手的动作而不断移动,此时,绝大多数高手都把目光投向了事先排出的前十高手。
    无他,虽然各位天机师的脸被不断涌出的黑马打了不止一遍,但十大高手的地位依旧很稳,至今未尝一败!
    在十大高手中,前三又是一个关键性的位置,虽然颇有争议,但萧羡鱼和榆白绝对能排到前三!
    不知是巧合还是黑幕,现如今,榆白和季长安的位置十分接近,并且正在逐渐向对方靠近,只要再走三十步,两人就会相遇。
    观众们紧张而又兴奋地看着两人的脚步,学宫中的一名讲师皱了皱眉,叹息道:“看样子,其中一人要跌落前十了啊。”
    虽然同样都是位列前三,但前三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榆白一直位列前三不变,而在某些榜单中,萧羡鱼却只是排名第四。
    赵天赐心里担心的要死,但脸上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我相信我徒儿。”
    千万不要输!
    不,就算是输了也没事,只要人不出事就好!
    机会没了还可以再找,但是人一旦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在万众期待之中,萧羡鱼和榆白越过一片低矮的丘陵,两人即将撞在一起。
    萧羡鱼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只是笑了笑,问道:“要打吗?”
    “假如姑娘真的要打,那我就算不愿意,也必须作战了。”榆白从沉思中抬起头来,面露迷茫,周身围绕着一种忧郁的气息,以迟缓的语调说道。
    “不过,我们为什么非要打架不可呢?世界如此美丽,生命如此美好,为什么我们不能把短暂的时间投入到对文学的追求中去呢?”
    “一诗一画,足以慰此浮生。话说回来,这里是用推好,还是用敲这个字更好呢?小生实在有些不解。”
    “原来是个读诗读傻了的木头,没意思,真没意思。”萧羡鱼顿时没了兴致,提起的战意又重新消沉了下去,“既然你不想打,那本姑娘自然不会主动挑起战端。”
    她相当随意地看了他拿着的书一眼,十分有豪气地点道:“管他用敲还是敲,你自己觉得什么恰当就用哪一个,这不就行了?”
    “拘泥这些无所谓的东西,实在是没事可干。”
    萧羡鱼潇洒地离去了,榆白朝着相反的方向继续远去,还在继续沉思。
    “居然没打成?”
    “唉,真是可惜呀。”
    “就算打起来了,我徒儿也不一定会输。”赵天赐心中很虚,但依旧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对了,陈先生,你们看这儿,这可真有意思!”
    陈听雪目光一转,看到了一条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