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的南宫沐雪,岑逸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我是谁?
我可是蜀门剑道正宗传人!
就这身份屈身给你做侍卫还得看你脸色?什么时候蜀门传人的身份如此不堪了?我做任务那次不是天价?这好不容易大发慈悲免费做一次还没人要......小妞儿!要不是看你长的天姿国色,要不是山上那老头子有言早先,要不是答应过你爷爷,要不是看你堪忧的命运......我告诉你,小爷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岑逸心头忿忿不平的咕哝不止......
忽然,沉默良久的南宫沐雪对着岑逸眨了眨眼帘,有些俏皮的说道:“哥,既然你都说这件事爷爷已经安排好了,那就让他住进风舍吧,这无缘无故多出个打手也挺不错的,起码再遇到像宋旋那样的苍蝇对我纠缠不清,也用不着你丢人现眼了。”
丢人现眼?
南宫皓轩嘴角连不迭的抽蓄了一下,脸色刹那间飙红,被自家妹妹打脸实力低,瞬间尴尬到不行,忙是朝着南宫沐雪挤眉弄眼的轻声细语道:“揭哥哥老底儿?你这妹妹可真给哥哥长脸啊!”
南宫沐雪唇角抿笑,尽显俏皮的眨了眨眼。
岑逸显的愣然的盯着南宫沐雪,好半晌接不上话。
他......竟然说我是......打手?
我堂堂蜀门剑道正宗传人的身份在她眼里就只是个打手?我承认你天生丽质难自弃,但还不至于可以胡乱说话吧?
咳咳咳!
岑逸故意的咳嗽几声,望着南宫沐雪尴尬的说道:“那个......南宫大小姐!在下只是奉命保护你安危,可不是什么打手!”
南宫沐雪一双秋目转动,目光中尽显俏皮,她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回道:“有区别吗?通俗来说,不就是打手!”
“怎能叫打手?南宫大小姐可真会说笑!像我怎么厉害的打手你可请不起!”
“请不起吗!那你现在不就是吗?”
“......”
想着临走前老头儿的话,又联想到眼前少女那命途多舛的命运,岑逸一时忍住了心头暴怒的冲动。
“好吧!我暂且承认我就是你所谓的打手!但我只是保护你的安危,想刚才那种小瘪三可不再我的范围之内。”
“怎么?难道他们没有对我造成生命威胁吗?一日是打手,终生是打手!你既然已经答应这事了?难道还想反悔不成?都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如果言而无信做不到,那还是回去吧!反正我对你本就没抱多大希望!”
一听这话,岑逸这犟脾气是瞬间直冲脑门,脱口而出:“就冲你这话,你这打手我岑逸还真当定了!南宫皓轩,我住哪里?”
“啊!”南宫皓轩愣愣的看着两人,听见岑逸叫自己,这才反映过来。
“岑兄,这间风舍就是今后你在仙武学院的休息之地了。”南宫皓轩小心翼翼的说道,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讨好之意。
由不得他如此,听着自家妹妹和岑逸的对话,他那颗心委实悬着,深怕岑逸受不了南宫沐雪言语上的刺激转身走人,好在岑逸承受能力异常强悍,留了下来,这不由得让他对岑逸此人又高看了几分。他心里十分明白,如若换作其他人,只怕早就受不了南宫沐雪的脾气走人了,谁还留下来受气?
南宫皓轩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岑逸往风舍里面走去。
“哥!我话还没说完呢!”
南宫皓轩止步,眉宇间尽显严肃,为之瞪眼道:“死丫头!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啊!”
南宫沐雪瘪了瘪嘴角,毫不理会南宫皓轩的威胁,缓缓开口道:“他要住进风舍也可以,但只能和晓蝶一样住在一楼。”
南宫皓轩余光望向了岑逸,似在询问。
岑逸点了点头!既然决定留下来,这些小问题自是没有放在心上。
见岑逸连这都答应下来,南宫沐雪也不好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去。
作为仙武学院独立的庭院,风舍自然是极大的,虽抵不过那些山庄大豪宅,但供四五个人居住却是不成问题。
风舍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比较大,有单独用膳的地方还有两间休息室。
“岑兄,我这妹妹哪里都好,就是有些任性,所以只能委屈你住这儿了。”南宫沐雪有言在先,为此,南宫皓轩将岑逸直接带到了风舍一层的一间休息室。
岑逸抬眼打量了一下这间休息室,修筑宽敞豪华却不失雅致,尤其是那张寒玉制的床,虽然功效微,但比起寻常的修炼,称得上是宝物级别的存在了。除了以前做任务时住过上好的客栈外,岑逸都住在山上,可山上那床就几块木板搭成,谁能睡得舒服?所以,对这间休息室,岑逸心里大为满意。
“不委屈!老实说,我很喜欢这间休息室。至于你妹妹,她那坎坷的命运你我都心里都明白,所以,任性一些也情有可原。”
对于岑逸的回答,南宫皓轩明显眼前一亮,他的脸色有着一股无法言明的喜色。
“岑兄,你先在这里休息一番,我让晓蝶准备准食膳!”
“这里除了你们兄妹俩以外?还有下人?”岑逸问道。
“呵呵!怎么说呢,岑兄,这晓蝶实际上并不能称作下人。”
“噢?”岑逸更加困惑。
“晓蝶也是这仙武学院的一名学员,只是身世有些可怜而已。有一次我见几个公子哥正欲欺凌羞辱他,一时看不过,顺手便救了她。”
“然后这名叫晓蝶的女子就对你一见倾心,以身相许了?”岑逸打趣道。本身南宫皓轩就是一个公子哥身份,岑逸真没想到南宫皓轩还有如此善良的一面,当下,看着南宫皓轩,多了份敬意。
“呵呵!岑兄可真会说笑!”
“晓蝶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女子,万般打听知道我住在风舍以后,死活要来这里干些下人做的活,我拧不过,又怕那些公子哥对她再起歹心,就只好遣散了原来的下人。”
弄清原由后,岑逸当即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