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默看着见长安垂头丧气的样子,极力忍住笑保持风度,道,“不会唱歌也没事,学会欣赏也很重要,那就让汀兰给我们唱一曲。”
见长安怯怯的把话筒放下,芷汀兰又拿起来塞进魏星曜手里道,“星曜,我们唱一曲吧。”
魏星曜没说话拿着话筒和芷汀兰合唱了首《广岛之恋》男女对唱,悠扬动听,低沉婉转,连见长安这种对音乐根本就不感冒的人都觉得感动,心里有些酸涩。
一曲唱完,臣子默和滕子京也唱了起来,闪烁不定的灯光下,见长安靠在沙发上眼睛里照映着光怪陆离的灯光色彩,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星曜慢慢移过来挨着见长安,小心翼翼瞅了一眼,凑在她耳边道,“怎么了?不高兴?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先走。”
见长安笑了笑,看着魏星曜那张在灯光下忽隐忽现年轻帅气的脸道,“你为什么要站在我这边呢?你是你,我是我,一直以来不过是平行线的短暂同行,你可以继续高高在上,不必为了我弯下腰。”
魏星曜只看见见长安的嘴一张一合,根本就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又凑到她耳边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次见长安凑在他耳边大声道,“我说谢谢你!魏猪,谢谢你帮我。”
魏星曜瞬间喜笑颜开道,“不用谢,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谢谢。”话音还没落地,包间的大门被人大力推开,进来几个男子,油头粉面,流里流气的装扮,伸手一指正在唱歌的臣子默道,“帅哥,我们老板叫你过去一趟,麻利儿的。”
臣子默从头到尾都没看那几个人一眼,放下话筒转身往里面走去,滕子京抱臂瞥了眼那几个人,道,“你们老板是谁啊?”
魏星曜也起身和滕子京并肩站着,道,“哪儿来的?这地方也是你们敢乱闯的,不想活了?”
“知道你们是外地的有钱人,但有句俗话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懂吗?我们老板想找那位帅哥喝几杯酒,你们别不识抬举。”
见长安比受到惊吓的芷汀兰冷静多了,走到魏星曜跟前踮起脚尖耳语道,“这些人都是当地的混混,欺软怕硬惯了,下手重,上面又有人罩着,所以肆无忌惮,你们还是先叫这里的老板过来处理,他们自己人处理起来方便。”
魏星曜道,“你带汀兰去里面找子默,这里的事你别管。”
见长安着急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
“我让你进去!”魏星曜冷声道,这是见长安第一次看到魏星曜带着怒火说话的样子,只得叫上芷汀兰进去。
臣子默在里面玩游戏,脸色平静,没有一丝不安,见长安问道,“子默...”
臣子默回头笑道,“你这人真奇怪,只在情急之下才能和别人拉近关系吗?”
见长安跟着笑道,“我想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吧!只是你不担心他们吗?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臣子默认真看着游戏屏幕道,“找茬的遇上爱打架的,我何必拦着。”
见长安道,“那你不怕他们吃亏吗?”
“吃亏是福!”
见长安没好气道,“那我祝你福如东海。”说完不理臣子默刚要出去,芷汀兰拉住她道,“你别管了,子京哥哥和星曜都是练过的,子京哥哥可是散打俱乐部的冠军,星曜的散打都是子京哥哥教的。”
见长安意外道,“你是说魏星曜也会功夫?”
“他们从小就被叔叔们逼着学各种功夫,说是为了自保。”芷汀兰说完拿起电话不知道给谁打。
见长安想起之前她三番五次打魏星曜,魏星曜连手都没还过,万一他还手,哪怕一下就够她受的了。
尽管这么想,见长安还是放不下心,刚出来就看到外面一伙人已经和滕子京,魏星曜他们打在一起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手里还拿着家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长棍短棒,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赤手空拳对付一伙手持器械的地痞流氓。
见长安急了拿起放在桌子上装满酒的瓶子瞅准那个扬起长棍准备对魏星曜后面偷袭的人脑袋狠狠砸去,一手一个,被砸的两人晕晕乎乎转头看到愣在原地的见长安时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头上的血呼啦流下来糊了眼睛,两人互相搀扶着倒了下去。
等见长安转身再去抄酒瓶时被滕子京一把拦住道,“姑娘家还挺楞!”
魏星曜挥出两拳放倒一人,外面赶来一群保镖围着魏星曜道,“少爷,我们来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魏星曜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全带下去,还有把他们老板找出来,看看上次找子默茬的人是不是他,妈的,毁了老子一辆法拉利,一次性给足教训,让他知道知道龙就是龙,蛇始终是蛇。”
“是,少爷!”
魏星曜转身看到见长安手里还提着的两瓶酒时顿时吓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忙拿走酒瓶道,“姑奶奶,您干嘛呢?”
滕子京突然笑出声道,“你以后可别惹她生气,看见没,手黑着呢,敢提酒瓶砸人的女的,我还就服她。”
魏星曜擦擦见长安额头渗出来的汗珠子,拉着她的手道,“吓傻了?说话啊?”
见长安一把甩开魏星曜道,“你才傻呢!刚才要不是我,那俩人的棍子就照着你的头下去了,保不齐现在躺在地上哭的人就是你了。”
魏星曜丝毫不领情道,“我宁愿躺地上哭。”
“哼,狗咬吕洞宾。”见长安转身拿起包道,“就当我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够实在吧?救你一命!”
魏星曜又气又心疼,一把拉住她道,“你去哪啊?”
“回家啊,还在这干嘛?”
魏星曜指着自己脸上的伤道,“你也不帮我处理伤口,我要是回家被金叔叔发现了,他一定会追问的,那关于你的英勇事迹要不要我帮你宣传宣传?”
见长安真后悔帮他,刚好服务员拿来医药箱,见长安扥着魏星曜的衣袖把他按在茶几上,小心翼翼清理伤口,还不忘数落,“没发现你还挺爱打架的?”
魏星曜嘴硬道,“我这叫用武力解决争端,守护自己的领土,寸土不让。”
“克定祸乱曰武,你这就是打群架,打架斗殴,幼稚。”
“那你不也参与了?”
“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没良心。”
“不见,我发现你真的胆挺大的,你不害怕吗?打群架你都敢往上冲,不要命啦?”
“害怕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我要是害怕了,你不就没饭吃了吗?”
臣子默过来看着见长安良久道,“长安,你哪里来的勇气呢?”
见长安看了眼他,又看看站在他身边的滕子京道,“如果他真的遇到危险了,你也会把命豁出去的。”
臣子默敏锐的目光闪了闪道,“那你的意思,你今天冲出去的意义和我以后要冲出去的意义也是一样的,对吗?”
见长安把酒精棉塞到魏星曜手里,转身看着臣子默道,“不,我今天冲出去的意义就在于不能见死不救,要知恩图报,没什么特殊的意思,臣总不要过分解读。”
滕子京侧目看着见长安半响,牵着臣子默的手边往出走边对魏星曜道,“两位美女由你负责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