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曜雷霆行动,当天晚上就回了庄园,先是抱着母亲一顿撒娇然后一脸认真,道,“母亲大人,能不能让我爸爸来一趟?”
魏母看了眼金桢导演,问道,“叫你爸爸干什么?”
芷汀兰面无表情坐在一边吃着水果看着电视。
魏星曜有些不好意思,道,“见见我女朋友啊,咱们吃顿饭。”
金桢导演笑了笑,道,“这是丑媳妇要见公婆的节奏啊!”
魏星曜笑道,“主要是我妈妈太美了,显得见长安有点丑,其实她也不丑。”
魏母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变了变,道,“不用这么着急吧?”
“怎么不着急?早点定下来,早点结婚,您不想抱孙子啊?”
魏母愣了一下,道,“她怀孕了?”
“怀什么孕啊?您把她当成什么人了?”魏星曜抱着母亲的胳膊,道,“我呢,非她不娶,心里已经认定她了,您要是愿意一直拖着那就拖着吧,反正我们俩的年纪也到这了,再过几年她生孩子危险,我还不一定愿意呢?”
魏母看了看金桢导演,金桢导演道,“既然星曜已经说到这了,那就见见,你不是一直没见过吗?见见何妨?就算有什么不满的,见过之后再说,你是大家闺秀,别失了礼数让人家看笑话。”
魏母点点头,身子挺得笔直,神色非常庄重道,“那就见见,我让你爸爸后天来一趟,就在这里见,不过我先说好了,只是见见,并不是认可的意思,你别传错了话。”
魏星曜激动的连连点头,道,“明白,美婆婆见俏媳妇嘛!”
“...别胡说八道!”
金桢导演满脸笑容,道,“你就嘴上贫,还不赶紧告诉长安,让她做准备,一定要小心谨慎,要非常重视这件事,知道吗?”
魏星曜笑得合不拢嘴,道,“金叔叔您就放心吧,绝对是最高级别待遇,我的母亲大人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说完在魏母脸上亲了一口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这孩子...”
金桢导演笑道,“不说别的,能让星曜这么开心,咱们就应该好好对待那个姑娘,你回忆下,星曜什么时候这么开心过?没有吧,人家说笑一笑十年少,我看星曜现在顶多三岁。”
魏母一脸忧愁道,“不是门当户对,对他们双方都不是好事,一个要努力低头弯腰,一个要努力向上生长,何必呢?本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吃点苦有什么不好?一帆风顺又有什么意思?也许咱们认为是辛苦,人家觉得是幸福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顺其自然吧。”
魏星曜一把推开见长安的房门,兴高采烈宣布道,“魏星曜的女朋友见长安女士,请在后天准时参加家庭宴会!”
见长安放下笔,迟疑道,“什么意思?你爸妈同意见我了?”
魏星曜倒在床上,道,“是的,同意了,我离幸福又迈近了一步。”
“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见长安简直无法相信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什么叫痛快啊?我爸妈也想见你的好吗?这不是在意料之中吗?有这么惊讶吗?”
见长安手足无措道,“那我该准备什么呢?需要买礼物吧,你爸妈喜欢什么?我明天去商场一趟...”
魏星曜坐起来拉住见长安慌乱的小手,道,“他们比我还有钱,会缺东西吗?所以才说跟这种有钱人最难打交道,就是想表达心意都无从下手,你认为好的,人家看不上,不送东西又好像不太礼貌,对吧?”
见长安撇嘴笑道,“没见过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
“胳膊肘本来就朝外拐,朝里拐只能折在袖子里。”
“那你说怎么办,送什么东西才叫投其所好?总要表达心意的嘛!”
魏星曜认真想了想,突然眼神一亮,道,“送一幅画,还有什么能比画更能表明心意的东西?用金钱无法衡量,只能用心感受。”
见长安觉得可行,又一想道,“画什么呢?”
魏星曜道,“既然是抱着成为一家人的目的见面的,那就画一幅全家福,应景又喜庆,多好?”
“全家福?你、你爸爸妈妈?”
魏星曜无语道,“你是打算当背景墙吗?全家福,当然是你,我,我爸妈,金叔叔,还有汀兰啊,一个都不能少。”
见长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太毛遂自荐了吧,还没干嘛呢先把自己画上去,太嚣张了,不行,我不要。”
“那你几个意思?你是想当画师,给我们画全家福,画完我们看着挺满意的然后给你几块钱,是这个逻辑吗?”
见长安为难道,“哎呀,可是把我自己画上去真的太奇怪了,你爸妈一定会以为我这是种挑衅,本来是去面试的,结果告诉人家面试官,我就是来走个过场,其实已经内定了。这不是逗人玩吗?我相信你爸妈看到我画的全家福一定也是这种感觉。”
见长安支着下巴走来走去,魏星曜又道,“你准备穿什么衣服去?我看你衣橱里也没有多少衣服,要不明天先去买衣服吧?”
“没有吗?羽绒服不行吗?”
“羽绒服?这个季节穿什么羽绒服啊?还有你里面穿什么?”魏星曜打量着见长安的身材,道,“针织裙怎么样?既中规中矩又没那么死板?”
“也好啊!你妈妈喜欢吗?”
“喜欢啊!我喜欢的她都喜欢。”
见长安没想到魏星曜办事效率会这么快,让她连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看着身旁熟睡的人,见长安一点睡意都没有,翻身起来拿着画板来到客厅,画了一张又一张,怎么画都不满意,也许是她太心浮气躁根本无法集中精力,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她该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呢?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年高考前夜的心情,脑子一片空白,好像突然间什么都忘了,只剩无尽的焦虑.
魏星曜第二天醒来没有看到见长安,迷迷糊糊起床,下楼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见长安睡得正香,轻手轻脚过来,地上扔了无数张纸团,只有桌子的画板上有一幅应该算是画好了的画。
最中间最上方坐着魏父和魏母还有金桢导演,金桢导演旁边站着笑容纯真的芷汀兰,女子皆是一身漂亮的旗袍,男子都是严肃的西装,最左边魏星曜穿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正迈开步子,伸出手牵着一名背着身走上来的女子,穿着针织裙,虽然看不到脸,可是光看背影也知道那个人是见长安,徐徐走来,优雅从容。
魏星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放下画板,转身看着见长安良久,弯腰一手从她的脖子下方伸过去,一手抄起她的腿弯,稍微用力便紧紧抱在怀里,送回房间。
魏星曜让人拿着画去装裱,又让人送来很多衣服,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针织裙,还有外搭的上衣,研究半天给她选好搭配好几身摆好放在沙发上才转身去厨房做饭。
当见长安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时楞了一下,赤脚跑出来站在楼梯上,闻着厨房里飘出的饭香味看到忙碌的那个身影时,整颗心都融化了。她体会到了魏星曜说的那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扭头看着外面不冷不热的天气,春天到了,枯树抽新芽,万物复苏,她也即将踏上人生新的征程,或许会有一个新的身份,和那个人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做好饭准备出来叫见长安起床的魏星曜,看到见长安穿着睡衣正坐在楼梯上发呆,头发松散,眼神温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他喜欢这样的见长安,忍不住叫了声,‘不见’,见长安抬头看向他,突然喊道,“别动!”魏星曜闻声站住。
见长安托腮抬眸凝视着他,道,“你知道吗?我以前只想象过一种画面。寒冷的冬天外面下着雪,我在温暖的被窝里醒来,伸个懒腰,看着天地间一片白,外面没有树叶的枯枝被风吹的东摇西晃,我缓缓躺回床上,看看时间还早,又是周末不用急着去上班,可以继续睡,脑子里放空,什么都不用想,耳朵里听着外面下雪的声音和吹风的声音,还有人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觉得安心。
我放任自己的思绪开始思念一个人,那个人我没有见过,可是我在梦里无数次梦见过他,他总是背着光而来,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我觉得很温暖,我可以在梦里和他过完一辈子,无惧岁月的流逝,我依然年轻他...永远帅气。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梦会变成现实,那个人的出现让现实美过了梦境。所以我现在可以坐在这里,说着梦话,触摸着现实。那个人从梦里走出来,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果然很帅气,如果这也是一场梦,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这样我下次做梦就能喊出来,找到你...”
魏星曜非常配合的摘下自己的围裙套在见长安的脖子上,道,“这位不修边幅的灰姑娘,虽然你没有穿水晶鞋,也没有漂亮的南瓜马车,但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现在马上就到十二点了,我必须在十二点前回去,我留下这个围裙,请你一定要拿着围裙找到我,记住,我叫魏星曜,是你最爱的人。”
‘噗嗤’见长安忍不住笑出声,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围裙,靠着扶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探身抱住魏星曜的脖子,嫌弃道,“不应该是你来找我吗?还有你留个围裙我怎么找到你,要不留下一只胳膊吧?”
魏星曜单手抱起见长安,边下楼梯边皱眉,道,“你不是害怕恐怖片吗?怎么想象力这么血腥?你是小龙女吗?我反正不是单臂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