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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着那个妖女让我来 作者:色色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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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花银片。身材窈窕,玲珑有致,眉眼间极有灵气,笑起来甜美透心,好像一大坨蜜糖修成了精。

    “天蓝哟----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哟-----好似佳人步步娇哟-----佳人步步娇娉婷-----好似落在我心中。”蜜糖精越唱越欢快,越唱越动情。木萧萧原本就是极具艺术天赋的人(自认为)她受到这动听动情的音乐感染,忍不住手足舞蹈。展手臂,耸肩膀,转圈圈,就像一只花蝴蝶情不自禁的留恋在花丛(自认为)。

    水流香脸色不大好,看看木萧萧在飘摇的竹筏上怡然自得如履平地,脸色就更不好了。

    蜜糖精见状仿佛遇到了知音,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水流香一眼,最终还是驾着她的木兰舟朝竹筏靠了过来,到了近处歌声愈发悦耳,甜丝丝的钻到人心底里去。两人载歌载舞好不愉快,连渔翁都面上挂起了笑容,唯有水流香面孔冷肃,看起来格格不入。

    一曲终了,木萧萧满怀愉悦:“有幸相会即是缘分,敢问姑娘芳名?”

    “芳名没有。有甜名。大家都叫我蜜糖。”

    木萧萧连连点头:“好。人如其名。我叫-----”

    “她叫阿土。”水流香忽然插话。

    两人同时转脸看她,水流香迎着两人的目光淡定道“姓土名妞。大家都叫她土妞。”

    “土妞”木萧萧眼神幽怨,蜜糖噗嗤一声,笑容更甜,“姑娘跟我们这边的闺女一样活泼,我还以为你们中原人都跟木窗子上刻着的花一样,收着压着藏着的。大姑娘你闻歌起舞,真是灵巧。”

    “灵巧的像一头野兽。”水流香再次插话

    两人同时转脸看她,水流香迎着两人的目光,淡淡道:“昔者,舜帝鼓瑟,百兽率舞。她不过刚刚又被神兽附体了。”

    一直到走上揽风阁,木萧萧都在捉摸那个又字。

    “你见过很多中原女子?”在自己的地盘上,水流香自然敏感的抓到终点。

    “没有,只见了半面。纱帘吹起的时候看到了一瞬,又美丽又华贵,就像一朵牡丹花”。蜜糖笑道:“我还要往后头采莲去呢,最近蛇老三他们收的好处费又加码了,我得更勤快才行。姑娘且玩着。”

    木萧萧讶异道:“蜜糖是采莲女?我刚刚还以为是姑娘是花魁呢。”

    “我是会采莲的花魁。”蜜糖狡黠一笑,乘舟去了。这边揽风阁已经近在眼前。水流香当先一步,飞身上岸,悄悄松了口气。木萧萧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你好像心情不大好。”水流香斜斜白她一眼,有气无力:“你要是再凑近点,我会吐到你脸上。”

    “-----你好像不大喜欢蜜糖姑娘。”

    “我只是不喜欢你好色。”

    额-----木萧萧沉吟斟酌:“那我考虑戒掉这个爱好。”

    “不用!”水流香大方的摆手:“只要别表现的那么明显。”

    我还当你心里不舒服呢,原来只是嫌丢人,木萧萧白在心里纠结了半天。

    站在揽风阁上,披绣闼,俯雕朦,让人心怀大畅。水面上偶尔还有白色黑色的水鸟欢快的叫着,斜斜的飞过。木萧萧张开手臂一脸神往:“好想变成一只鸟儿,白天自由飞翔,晚上跟它们一样,落在了那绿色的小岛上。”

    水流香难得点头赞同:“那小岛上的蛇有鸟蛋鸟仔的供养一定分外肥嫩,用来煮羹想来足够鲜美。”

    木萧萧随即打消了落在岛上与鸟同眠的念头。

    傍晚时分,水面起了雾。浓烈的雾忽然间铺天盖地,席卷而至,水流香依着栏杆毫无动身的意思,木萧萧只好感叹道:“雾里看花,朦朦胧胧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一委身靠着她坐下,把头枕在她肩膀上。

    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浓,渐渐的却好像听到雾里传来兵戈碰击声,厮杀声。她轻轻打了个哆嗦,细看水流香却是毫无异色,心里顿时镇定下来:好歹自己身边有个魔教第一高手,这个时候害怕,真是太没出息了!

    “香香,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你咽吐沫的声音算奇怪吗?”

    木萧萧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又过了片刻,她无意中一低头,惊讶的发现面前的水域飘来蛇一样的红线。再回看水流香,她还是一样的毫无异色。她默默的把水流香抱得更紧了些。水流香神色未动,却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人在旅途

    木萧萧很紧张,但身边的人却让她很安心,她不知何时便悄然睡去,再次醒来,云开雾散旭日东升,竟然已经天亮。水流香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智清明,甚至看不出一丝疲色,丝毫不像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人。

    实际上,这揽风亭下的湖水中至少沉下了二十具尸首。狠辣,精准,一击致命,毫不留情。被捏断的关节和脖颈分明打着拈香指的标记。水流香从来都不惧承认自己手下的人命。强大的能力给了她强大的自信,你要想寻着报复就尽管来。而过往的无数次强者的挑战也只证明了她其实更强而已。

    木萧萧站起身来,觉得鼻孔热热的,嗓子干干的,忽然有点眩晕,她轻轻打了个喷嚏,添了添唇上的干皮。水流香见状微微皱了皱眉,侧过头去,看着江面。木萧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昨天那只竹筏又出现了。竹筏是昨天的竹筏,渔翁也还是昨天的渔翁,只是他的斗笠好像更破了一点。

    就在这时,一声鸣镝声划破上空,一把□□寒光熠熠冲着阁楼方向射来,木萧萧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那个渔翁一跃而起,鱼钩一甩,长长的吊线卷住了□□,一拉,一拽,一旋身,那□□便朝着来向又被还了回去。

    木萧萧僵硬的转过头:“你说过,他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水流香理所当然:“是啊,首先他没有深藏不露,其次他也不是高手。”

    我俩的评价标准不大一样,我不要再跟你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渔翁抬头看看水流香,面显敬畏,他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轻快又不失稳重的走上楼来,在水流香面前施礼:“属下见过玉罗刹。”

    水流香伸手喝止:“你们如今已归入圣女门下,不必讲这些虚礼。”

    渔翁面部显出痛苦的神色,是那种赤心被负恨不得分分钟投江明志的忠臣常有的神色:“我绝对对罗刹忠心耿耿,丝毫不曾有过背叛的念头。我当日听说罗刹被圣女陷害,于绿柳湖边中伏,最后被峨眉派□□,我恨不得引刀自刎,随罗刹而去啊”。

    水流香默默望天:“幸好你没死,要不然在阴间见不到我,那可不是亏大了?”

    渔翁似乎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演戏演过了,尴尬的咳嗽一声:“昨日葛虎陈龙柳三娘他们糊涂脂油蒙了心,竟然试图对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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