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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别再过来了......
    闻听何瑾要跟华雄比试的消息,原本喧闹的校场,一下变得......更加喧闹了。
    本来何瑾这个故大将军之子,就跟那些大老粗们格格不入。上任第一夜又炸营,又成了全营的笑话,现在却要与凉州第一猛将一较高下......同样是西园军营的人,他咋就那么“优秀”呢?
    当下,整个西园前来围观的将校士卒,可谓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甚至于,连吕布都给吵醒了。
    是的,大白天的,吕布却在营帐里补觉——毕竟刨坟那等见不得人的事,得在大半夜里进行......
    醒时吕布当场就要发飙,可闻听是何瑾要跟华雄比斗,浅褐色的瞳仁不由转了一圈,俊毅的面庞就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哦?......竟有如此趣事,本校尉定要前去瞧瞧。”
    而就在他更衣的时候,帐外便有人通报,言何瑾麾下的一位曲侯来求见。
    吕布就让人将贾玑带了进来,一脸的不解。
    然后,贾玑也一副很茫然的样子,照本宣书般言道:“吕校尉,我家司马请你去校场上观战,说揍完了那个华雄后,有笔交易要同你谈谈......”
    “交易?”吕布一愣,问道:“什么交易?”
    “属下不知......”贾玑却摇了摇头,然后就学着何瑾的样子,嘿嘿一笑道:“反正,是你好我好双方都好的交易。”
    顿时,吕布俊美的脸色就僵住了:“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当下出了营帐后,便看到场上气氛已沸腾起来。而穿好了一身盔甲的何瑾,却一脸懊恼的模样。
    看到他那副吃瘪的模样,不知为何,吕布便跨骑赤兔凑了过去,调侃道:“如何?......事到临头,才知道怕了吗?”
    “怕个屁啊......”何瑾就抱怨起来,道:“早知道场面会如此轰动,就该把杨修唤过来的。”
    “杨修?”吕布还不知道,何瑾怎么又跟杨家公子勾搭上了,不由奇怪道:“唤他过来作何?”
    “那家伙那么爱赌,过来设个盘口,能捞不少钱呢!......”越说越心痛,何瑾就忍不住摇头,道:“想想那些飞走的钱,我的心就疼得不得了......”
    “......”吕布其实看华雄也不顺眼的,毕竟一个凉州第一猛将,一个并州第一骁将,两人是有利益冲突的。
    可听了何瑾牢骚的话后,他忽然就希望,华雄能一刀剁了这家伙的狗头......
    “黄口小儿,还愣着作何!莫非怕了不成!”
    而此时对面的华雄早已不耐,又舞动了一次大刀,纵声狂笑:“要是怕了也没关系,只要从你从某胯下爬过,某便饶你一命,哈哈哈......”
    何瑾随即也忍不住冷笑了,轻吐双唇,清晰地道出了一个词:“瓜怂。”
    这个词一出口,华雄就跟中了嘲讽技能一样,血脉喷张,面红耳赤,当即催动战马咆哮道:“小贼纳命来!”
    战马奔骤,杀机盈天。
    拍马舞刀的华雄裹挟着滔天的怒意冲来,人马合一,仿佛一头择人而啖的野兽。场外之人看着华雄如此猛不可挡,一颗心不由都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担忧何瑾的吴匡和贾玑,简直忍不住要大声提醒何瑾躲开。然而嘴巴张开后,却发现他们因惊惧都发不出声音。
    也就是这一刻,何瑾面上玩世不恭的神色倏然退去,霎时间平静如水。望着华雄越来越近的绚烂大刀,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笑......
    紧接着,就在所有人以为要血光四溅的时候,便看到何瑾大叫了一声。慌不迭地从爪黄飞电的背上滚了下来,扭头就往后面跑!
    不得不说,这样的骚操作,简直让数万士卒都看呆了:原以为你稳如老狗......没想到,竟这般慌得一批!
    华雄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般变故,一时间不喜更怒:如此无胆的狗贼,先前竟让自己那般丢脸,真是杀了也不解恨!
    当下他再度狂摧战马,咆哮如虎:“小贼,给本都尉站住!”
    话音刚落,不料何瑾就真的站住了。同时,还回头嘿嘿一笑,笑中满是那等阴谋得逞的奸诈......
    再之后,全场的士卒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原来何瑾站立的地方,正插着一杆牙旗:整个牙旗杆足有三丈之长,碗口粗细,可何瑾却好似未如何用力般,双手便给环抱了起来!
    接着又是顺势一甩,带着狂猛呼啸的风声,连人带马向华雄挥去:“走你!”
    面对如此呼过来的旗杆,华雄根本躲无可躲,唯有瞪圆了眼睛大吼一声用大刀格挡。可那般巨大的旗杆呼啸而来,力道又岂止千斤?登时感觉自己好似被滚落的巨石砸中,整个人从战马上甩落出去。
    就连他的那匹战马,也遭了池鱼之灾。马颈处狠狠挨了一下,悲鸣一声侧翻倒地,扑腾了两次才勉强站起来。
    而沙场宿将的华雄,也在受袭后立时反应过来,急速翻滚着卸掉刚才的巨力。同时右手握着大刀不放,随时准备起身与何瑾步战。
    可对付这样下马的将领,何瑾早已有经验了。
    一击即中后,当时就丢了旗杆,大踏步跑向华雄所在。随即一个恶狗扑食,死死擒住了华雄的一条腿。
    再之后,华雄便感觉身子便听使唤,被何瑾拎起来左右乱摔,一边摔还一边打着节奏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只是三四下,华雄已披头散发、鼻青脸肿,手中的大刀早不知丢哪儿了。但何瑾感觉还不放心,又多摔了两下,才跟扔垃圾一样将他远远甩去。
    然后便环顾校场一圈,狂炫酷拽地大吼了一声:“还,有,谁!......”
    被他目光扫到的那些将校士卒,下意识地纷纷向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这这头人形怪物冲过来:居,居然是天生神力......
    辣么长、辣么粗的实木旗杆,他说举就举起来。一条壮汉在手里,就如稻草般被甩来甩去......
    而被扔到一旁的华雄,此时还想挣扎着站起来。
    可随后何瑾一回头,明显要再来几下的样子,登时就吓得他一个哆嗦,随即脖子一歪、眼一闭,又“晕”死了过去。
    “哼,都跟你说了,天生配角的命......偏偏还想逆天而行,你又不是龙傲天。”何瑾这才拍拍手,懒得再搭理华雄那位悲情人物,慢慢地向吕布走去。
    这一刻,吕布面色明显也很是震惊:毕竟他只知道何瑾的力气很大,却没想到如此天生神力。
    最可恶的是,那种拿着旗杆子乱呼人的打法,真的很出其不意且歹毒......万一这小子记起旧仇,突然给自己也来那么一下子......
    一时间,披挂整齐的吕布迅速收敛心神,全神戒备地坐稳在烈火般的巨马赤兔上。
    等右手轻轻松松端起方天画戟,左手控制着赤兔的缰绳,身体放松而自然,做好进可攻、退可守的完美姿态后,才沉声道:“何司马,可是有何要事?”
    谁知,何瑾随即脸色一变,亲亲热热地就来了一句:“吕校尉,刚才不是让贾玑跟你说过了,有笔生意不知感不感兴趣?”
    那神态,那动作,就跟食肆跑堂的小儿一样......
    吕布当时就面色一僵,非但没放松警惕,反而还将方天画戟指向何瑾:“你别再过来了,有什么话,在此处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