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生了蝴蝶效应,也不知那人是否仍在荒无人烟的林间。
巴戟沉吟道:“我所遇之人与你所言应是同人。”
“这人消失了些年头,没成想又朝一日还会出山。”巴戟嘲道:“也不知是何人请出山来的。”
周琦站在一边不吭声,白苏鉴貌辨色,随后转口道:“那日将军进宫,皇上可说了什么。”
两日前巴戟进了皇宫,没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白苏当时没问一直憋心里,今个儿是如论如何也揣不住了。
巴戟闻声薄唇微勾:“皇帝没想到我真的会去,看见我时一脸不相信,我随口与他说了几句,他便以身体不适离开了。”
皇帝没提撤特别营的事白苏松了口气,在《圣灵》中特别营的确被撤过,就在几年后。
可夏纳帝的性子,心情好时各种赏赐,心情稍有不顺便要撤这儿,关那的,实在称不上明君。
巴戟看了他一眼,瞧他心不在焉,似心中有事,便接着道:“在宫里头转了几转,除了郑公公其他人几乎都换成了新人。”
白苏嗯了声说:“选秀刚过不久。”
“不是。”巴戟摇头说。
白苏探问:“那是如何?”
“那些人个个都是三阶术师。”巴戟说,“在皇宫术师们不得轻易接近皇上,而他们却在大殿外,说是保护不如说被幽禁。”
白苏大惊:“将军是说陌渊想要谋反?”
“不,不是他。”巴戟一口否决了,“陌渊不敢做这事,他拥立四皇子,可惜四皇子尚且年幼,来日若四皇子登基,假以时日夏纳还不得改名换姓。”
白苏明白了,口中忿忿道:“他陌渊何德何能,竟敢做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若真有那天,将军才是不二人选。”
白苏口出狂言巴戟也不训斥,嘴边荡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天下与我太过繁杂,我想要的不过是守住圣灵,圣人所说的道义我不想懂,更不想懂,皇家的那套把戏更是懒得摆弄,为臣者的那一套也与我无关。”
“将军和他们不同,君臣之道,天下之道在将军这里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将军若是愿意这天下,这大陆皆属将军。”白苏微微一笑:“但白苏相信将军想要比这些更是大道。”
巴戟一笑。
他没白苏想的这么深远,最多只想收住圣灵,毕竟这是他今生唯一可做的事。
会接手特别营也算是一件,看着那些志气之人为相同的目的不断奋斗,巴戟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充实。
他能抗敌十万,却不能敌得过多玄师。
短短几年间说不定已有比自己强的人出现,建立特别营为的就是那天,弘晖国举兵而来,若那些人不打圣灵的主意,他便不出手。
但那些人妄想通过圣灵进入修真界,巴戟绝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就算皇帝妥协,只要他手里还有特别营的兵权就能调动上百名术师。
当然术师和玄师没法进行比较,在大战爆发后,他要做一件违背道义的事,这件事在几年前他也做过,可眼下望着面前之人如波的眼眸,他竟生出了一丝不忍。
“将军可是白苏说错了?”久久不见巴戟回答,白苏小声觑问。
巴戟收回神思,朝他一笑:“在你心里,我就这般厉害?”
白苏笃定点头:“在白苏心中将军最厉害,不管那巫蛊师如何神气,在我看来都不及将军一根手指。”
巴戟被他的话逗笑了,就连一边的周琦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的主子自然是世间最厉害的。
又是几日过去,夏非翊在飞霜殿内来回踱步,郑公公守在殿外伺候,夏非翊一脸焦急,走了会儿忍不住叫了声,郑公公在殿外跪下:“陛下,老奴在。”
“去传先生过来。”夏非翊急不可待吩咐,郑公公诺了声,膝行退下。
没一会儿功夫人便回来了,身后跟着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男人穿着深蓝色对襟衫,身高八斗,露在外的眼睛十分迷人,想来容貌不会太差,夏非翊见他要行礼,赶忙将人扶起来:“先生不必多礼,快与朕说说,丹药炼的如何了?”
男人正要开口,外前传来郑公公的公鸭嗓:“启禀皇上,国师大人求见。”
皇帝哪有心思见他,当即说:“不见。”随即,又问,“他可说何事。”
“国师大人说已寻得灵丹……”
郑公公还未说完,立马被皇帝打断了,“快宣爱卿觐见。”
比起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郑总管更加偏向陌渊,当即说起遮了半张脸的男人,陌渊对此人早有耳闻,早就想探探口风,奈何原先安插在皇宫的人都被皇帝处决了,加上陌家如今正赶在风口浪尖上,他也不敢再往皇宫里塞人。
陌渊进了殿要行礼,皇帝立马将他扶起来,张口便问:“国师可寻到了灵药?”
陌渊点头,偷瞥了一侧的高挺男人,男人如道家仙人般仙风道骨,两道浓眉微微一动,陌渊快速收回视线,对夏非翊道:“皇上,老臣不负所托终于寻来了灵丹。”
说着,递出一黑漆木盒。
夏非翊盯着那木盒眼珠子都不转了,更别说大殿内还有个神秘人,皇帝有些小心思,他先让男人退下,又与陌渊详谈了许久,准保平常人使用后无后果,才慢慢将灵丹吞下。
灵丹入体夏非翊就感觉到一股气息在身体内流淌,自上而下十分有规律,夏非翊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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