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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撩人_分节阅读_95
    一句话直接将问题推在了苏箬芸身上,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丫鬟却再次摇头:“不,不是,那来人说是……说是因为……八字不合。”
    八字不合?
    笑话!
    程大公子都染上花柳病了,还管什么八字合不合!
    他能娶到媳妇儿奉恩伯府都谢天谢地了!又怎么会因为这个就回了这门亲事?
    高氏心中气急,却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表现出自己一心想把苏箬芸嫁过去的样子,不然以后程大公子染上花柳病的事一旦泄露出去,她难免就被人说是刻意为之。
    她心下气的不行,沉着脸对那丫鬟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鬟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却差点儿和迎面而来的一个管事妈妈撞上。
    她忙要道歉,那管事妈妈却似有什么急事,看也没看她一眼,越过她就走了进去。
    “太太,”管事妈妈急急忙忙的道,“曹御史夫人来了。”
    曹夫人?她来做什么?
    怎么今日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因为苏浙近来屡遭弹劾,高氏下意识的认为曹夫人上门没有好事,正打算让人先将那缎庄的管事送走,却听进来的管事妈妈又道:“说是为了大小姐来的。”
    为了苏箬芸?
    高氏忽然想起早些时候齐铮踹了成安侯府大门的事,眉头依然紧拧,却没有再让人将缎庄的管事送走,而是直接说道:“大小姐到底做了什么惹齐世子生气?他今日踹了咱们侯府的门还不够,这会儿又派曹夫人来教导她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缓缓等侯爷回来再说吗?”
    “奴婢也是跟她这么说的。”
    管事妈妈道:“但曹夫人说她是受人之托来向大小姐提亲的,本打算等侯爷休沐的时候再来,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怕到时候咱们府里私底下和其他什么人定下了她却不知道,把事情给耽搁了。”
    高氏闻言一口气堵在心口没喘上来。
    奉恩伯府前脚才刚拒绝了这门亲事,曹夫人后脚就上门了,还冷嘲热讽的说什么怕他们私底下和其他人定下了她却不知……
    这不是讽刺他们呢吗?
    要说这两件事没关系,她还真不相信!
    “你去回了曹夫人,告诉她我只是个妾室,大小姐是咱们府上的嫡长女,她的婚事我怕是做不得主,还是让她等侯爷回来了再说吧!”
    管事妈妈闻言似乎有些头疼,皱着眉头道:“曹夫人说她今日只是来提前打个招呼,告诉咱们她是代定国公府来提亲的,让咱们心里有个数儿。”
    定国公府?
    这怎么可能?苏箬芸怎么配得上!
    而且齐世子不是还跟她有仇吗?今日还为了找她而踹了成安侯府的大门呢!
    她刚要张嘴驳斥,陡然又想起定国公府不止齐铮一个孩子,在他之上还有一个庶子,名为齐钰。
    以苏箬芸的身份,自然是高攀不起齐铮的,但配齐钰却也算是合适。
    可即便是庶子,那也是定国公府啊!她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苏箬芸嫁入这样的人家!
    不过据说齐世子与他那庶兄的关系不错,既然他自己与苏箬芸有争执,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大嫂呢?
    难不成……
    他是想让苏箬芸去给他做妾?好借机拿捏她一番?
    高氏拧着眉头问:“曹夫人可说了她是为定国公府的哪位公子来提亲?”
    “说了,”管事妈妈点头答道,“是为齐世子来提亲。”
    果然!
    高氏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笑话!大小姐纵然曾经十几年不在京城,却也是咱们成安侯府正正经经的嫡女,怎么会去给人做妾!即便是定国公世子也不行!”
    她厉声斥责着,让管事妈妈直接去回了曹夫人。
    管事妈妈却站在原地,有些莫名的道:“不是做妾啊,是正妻,世子夫人之位!”
    说完又补充一句:“曹夫人连齐世子的庚帖都带来了。”
    犹如惊雷过耳,高氏一怔,脚下微晃险些栽倒过去。
    不可能……
    这不可能!
    ……
    西枫院里安静了下来,高氏呆坐在房中,脑子里一片混乱。
    一会儿是奉恩伯府的人退回了苏箬芸的庚帖说与他们大公子八字不合。
    一会儿是曹夫人拿了定国公世子齐铮的庚帖来向苏箬芸提亲。
    再一会儿又是那缎庄的掌柜见风使陀的道喜,并说改日亲自挑选些合适的衣裳料子送过来给大小姐过目,浑然忘了刚刚他还略过了那位大小姐,说要把给苏箬芸的料子直接拿给她看呢。
    高氏并没有亲眼见到齐铮的庚帖,也没有亲眼见到曹夫人。
    因为曹夫人只是拿着庚帖在前院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真的就如她自己所说一般,她只是提前来打个招呼,告诉他们她是代定国公府来的,让他们心里有个数儿,不要再对苏箬芸的婚事动什么手脚。
    高氏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绕来绕去最后唯余愤恨不平。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她苏箬芸事事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她和她的女儿却在她来了以后诸事不顺!
    这个丧门星!当初就不该放她走!当初就应该早早的杀了她以绝后患!
    就在高氏瞪红了眼咒骂苏箬芸的时候,成安侯府北边儿一处偏僻的院落里,刚刚去给高氏报信儿的管事妈妈有些紧张的站在原地。
    她的脸上有些红肿,是高氏在那缎庄的管事离开后让人打的,因为她在不对的场合说了不该说的话,将定国公府向苏箬芸提亲的事宣扬了出去。
    “你做的很好。”
    坐在桌案后的中年男人对她说道,并对自己身侧的小厮摆了摆手,让他将桌上的一个托盘向那管事妈妈推了过去。
    “这是上好的消肿止痛的药膏,以及五百两银子。”
    那管事妈妈扯着有些肿痛的嘴角笑了笑,忙道不敢:“奴婢皮糙肉厚的,过几日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什么药膏。”
    只说用不着药膏,却没说用不着那银子,可见还是更看重实际的钱财。
    “大小姐赏的,你拿去就是了,这药膏除了消肿止痛,对祛疤也有良效。”
    祛疤?
    对面的人神情一怔,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
    “真……真的吗?能祛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