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媚娘泄了气，直接瘫坐在地。
    她想要拉住神灵的裙摆，却在触及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眸时停在半空。
    “灵儿，这可万万使不得啊，那平安符里有毒散，若是婉儿佩戴可是会死的！”
    “姨娘方才不是还说什么事都愿意做吗，我不过是想将这平安符借花献佛送给姐姐而已，既然我能用得，她为何就用不得呢？”
    神灵的话无疑是字字诛心。
    颜贵妃站在原地愣是没敢再上前半步。
    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所言，万幸没说什么答应做帮凶的话。
    干站了片刻，想到她与赵媚娘眼下也是同根绳上的蚂蚱。
    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神二小姐，本宫相信将军夫人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而且神婉兮现在是皇贵妃，若真的出了什么事，皇上定然会下旨严查，到时候大动干戈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贵妃娘娘倒不失为一个好说客，姨娘和大将军屡次三番威胁你，你却还要替她说话，莫非是天生受虐？”
    “……”
    一跪一站的两个妇人，皆是一脸狼狈。
    神灵此刻虽然在笑，可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她嘴角勾了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那日姨娘带人到霓裳阁捉奸，还打伤蒹葭的事我还记忆犹新，如今又送来有毒平安符想要了我命，姨娘，想来这些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选择原谅你吧？”
    赵媚娘浑身发颤。
    脑海里突然就蹦出那日神灵用‘邪术’操控董嬷嬷的事，整张脸更是惨白如纸，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想要去死。
    谁料这时，神灵却突然话音一转。
    她走了两步，淡笑道，“如果你们保证不再犯，我自然可以答应你们将今日所听之事保密，也有法子让外头的那些暗卫闭嘴，但……还需姨娘做件事。”
    “你说！”赵媚娘欣喜若狂，“只要我能做到的，也是不伤害婉儿的，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很简单，你先自己掌嘴三十，再到门外跪上一个时辰。”
    “……”
    “既然贵妃娘娘有孕在身，为保‘龙嗣’平安，臣女便不要求什么了，不过还是要麻烦娘娘亲自观摩姨娘的惩罚，你们可以做到的吧？”
    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颜贵妃又岂会拒绝。
    心里也早就乐透了，连忙点头，“当然，本宫当然能做到的。”
    神灵动作随意的拢了拢狐毛大氅，微微一笑。
    “听懂了便可以开始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先告辞。”
    “……”
    伴随着神灵的离开，原本站在殿外的黑衣暗卫们也消失了。
    还好没有人能看见幽宴，因为他此时已经笑得快要合不拢嘴，“主子您真厉害，不过是利用鬼气幻化出几个黑衣人而已，那两个老女人就被吓得不要不要的，不过她们如此心恶，将来也必定是要下地狱的。”
    神灵走出延禧宫宫门前，恰好看见赵媚娘委屈巴巴跪在外面的一幕。
    她凉薄出声，“恶人自有天收，这些人我还不屑亲自动手，左右她们的好日子都已快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