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活动活动手腕,挥了挥手,其他小将军一看,换人上,三个,五个,奈何换人也不成,莫忧就是纹丝不动,一只手铁钳一样,好似焊在石桌上了,根本无可撼动。
王鳌鸡贼的偷看一眼,嘿嘿偷笑,这帮小将军他倒是不讨厌,只是玩不到一块去,文要智取,武要力强,文臣武将,确实有本质上的区别,自然了,也有文武相济的,就比如莫忧,王鳌暗赞一声,继续迎宾,微微一转头,笑脸有些僵硬。
朱良来了!
这朱良怎么会来?王鳌恢复脸色,这一位就有些讨人嫌了,癞皮狗一样,算是粘上了,以前还可以不理会,这一次不成了,打开门迎宾,总不能把来的客人往外赶吧?
这种事儿,莫忧能做出,王鳌却是做不出的,更何况,这一次朱良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带了不少年轻小官,别看现在官不大,还都是闲职,但用膝盖都能想出来,以后个个前途无量。
王鳌笑脸相迎,除了朱良,其他的没有恩怨,同朝为官,该亲近还是得亲近。
莫忧这边又换了几个人,不过在掰手腕这项运动上,没人是他的对手,他身体特殊,力量绵长,根本就不是这几个人靠车轮战能消耗完的,再多来十几个还差不多。
少将军面露满意之色,跃跃欲试,其他小将军也看出来了,但力量这玩意算是比较好衡量的,跟比武不一样,变数不大,估摸着少将军也是略逊一筹。
莫忧嘿嘿一笑,镇住一帮练武的还不简单,说一句不要脸的话,同龄人里,应该没人能比他力气还大,再说打斗,应该也没人能打过他,就连学了《长生诀》的楚雪也不成,皮糙肉厚,恢复能力强,足以耗到楚雪内力耗尽。
自然,人外有人,莫忧只是适当的膨胀一下,满足一下内心需求,这几天被老怪物刺激到了,得稍微从别人身上找补找补。
“你笑什么?我承认你是厉害,这不是还有……”嗑丹药的小将军说话了,现在大家伙都一样,他就不觉得丢人了,但也不能让莫忧太得意。
“哎,我这是善意的笑,都是来我弟弟家做客的,咱们树下阴凉处谈话。”自从莫忧来了之后,就一直觉得京城很热,还不是闷热,就是那种干热,一点水分都没有。
那边有一个小水塘,还有几株大树,小将军们比试力气,也是实打实的出力了,身上难免出汗,换一处凉爽的地方,自然是人人叫好,就连怂恿少将军出战的事情都暂时放在一边了。
莫忧眼珠子一转,其实这个少将军他见过,那一次护送钦差传旨的就是这一位,两人交集不多,不过一个故意脱手,一个及时抓住旌旗罢了,那一次应该是试探,只是这试探让莫忧有些不满,义父的安全可是很重要的。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只是个小过节,而且当时这位少将军出手,也未必是他自己的意思,稍微威慑一下找找面子就成了。
“哎嘿~~~”莫忧一声轻喝,右手脱离桌面,左手单手抓着石桌一角,硬生生的将石桌拔起,石桌稳稳上升,最后悬在腰间,他一挥手,前面拦路的小将军们自行让开。
莫忧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把石桌挪到树荫下,这一幕惊艳众人,震惊的小将军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有些偷瞄这边的文人甚至偷偷捂眼睛,就怕发生什么意外。
好在并没有意外,莫忧手很稳,甚至石桌落地的时候都没发出明显的声音,这可就太难了,石桌不太重,也就三百来斤(换成现代单位,不到200斤),你要说抱起来,那这里的小将军多数能行,要说一只手平稳的搬动石桌,就算是少将军韩忠都未必能做到,更别说搬了这么远还能平稳落地了。
韩忠没有get到莫忧的意思,只是叹息一声,“君捕头若是参军就好了!”说罢神情有些落寞,莫忧没想到堂堂少将军这么禁不住打击,往旁边一看,其他小将军也有相同的感情流露。
这就不对了,莫忧准备一探究竟,“怎么了?”
韩忠没说话,坐在桌边出神,嗑丹药的小将军拍拍莫忧的胳膊,暗暗点头,又指了指王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莫忧:“???”
怎么着?难道这乔迁之喜竟然还有别的意思?那怎么没听王鳌提起呢?
王鳌不是不想提起,而是他还不知道,先是关在宫里,回来又忙着搬家请了一天假,消息知道的有些晚了,此时大桌往上一摆,几杯酒下肚,知情人就开始挑起话头。
大凉的使团要来,而且还提议来一场比试!
比试分为文武两场,文这边大胜不担心,大凉人也确实没打算在诗词歌赋上打什么主意,他们压根不学这个,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场大比武。
莫忧挥挥拳头,大凉使团的消息他在兵部的时候就听说了,只是不知内情,原来这里边还有别的事儿,“那怕啥的,打他丫的!”没见过真正的大凉武士,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王鳌入京时间也不长,不知道其中内情,也觉得莫忧说的没错,“我哥说的对,怕什么?”同桌的沈东流、许严还有几个兄弟也是赞同。
他们比较特殊,全都是技术流的官员,文不成武不就,只是有些技术,大胜还算是挺重视技术人员,虽然国家大事儿没什么话语权,但官职不低,比很多朝代好多了。
剩下的韩忠带着一拨人,朱良也带着一帮人,三伙人泾渭分明,不过也对,一边文臣一边武将,莫忧这桌又都是至交好友,也确实不用硬往一起凑。
“怕倒是不怕,打就是了。”嗑丹药小将军一锤桌子,“可是这大凉人卑鄙,明知道文比赢不了,干脆认输,以此交换了一个条件,就是给比武加了一些限制。”
懂了,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试,虽然看起来很公平,而且以大胜的民族自豪感,不连赢两场,那就算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