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精肯定是有的。
    不仅仅有可以化身成人形的。
    那些本身就和人类模样相似的女妖精也存在。
    只是，人妖殊途，这是保妖派和灭妖派都要遵守的规矩。
    妖可以保，但万万不能产生感情，与之相结合。
    捉妖道士认为，人妖是存在于不同世界的两种人，如果在一起结合，是有违天道的事情。
    以前的人信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所以苏哲对于吕严肃的觊觎女妖精的想法，表示鄙夷。
    明朝时，苏哲倒是听过一些关于人妖结合的传闻。
    宋朝有位姓许的公子，娶了貌美如花的蛇妖，还为他产下一名状元郎。
    唐末有一名渔夫，救了个蚌精，两个人便成婚了。
    蚌精还为渔夫生下一堆双胞胎。
    诸如此类的传闻，在民间到处流传。
    苏哲也没有去求证这些事情的真伪，他也从没见过人妖结合的事情发生。
    除非这四百年又发生了很多这样的事。
    不过，根据苏哲从图书馆提取的资料，典籍上所记载的妖精也都是以传说的形式存在，无法得到证实。
    许多关于妖精的信息，都是原封不动从《妖经》抄下来的。
    至于原版的《妖经》，恐怕早就失传了吧……
    吕严肃将车停好，带着苏哲往手机卖场走去。
    下午两点多，正是热的时候，卖场没什么人。加上现在都走实体网络相结合的销售模式了，实体店的人流量自然骤减。
    卖场内整整齐齐摆了好几排玻璃柜，柜中放着各种各样的手机。
    虽然顾客不多，但手机大卖场的摊位却并没有减少。
    吕严肃按照卖家说的地址，找到了位于最里面的“鑫鑫手机专营”。
    一间二十平米的店铺，在手机卖场中已经算是大店了。
    租金相较于外面的玻璃柜摊位，高了五倍之多。
    此时店内坐着一名年轻女子，正在笔记本电脑上玩吃鸡游戏。
    戴着黑色蓓蕾帽，嘴里嚼着口香糖。
    上身穿的是白色体恤衫，面容姣好，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
    吕严肃轻轻扣了扣玻璃柜，“你好，我找青绥女士。”
    卖家的微信昵称叫青绥。
    这名女子将耳机摘下，面露疑惑，“你是……吕老板？”
    “嗯。”
    女子慌忙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站起来热情的同吕严肃握手，“你好，吕老板，我叫杨青青，你喊我小青就行。”
    吕严肃微笑，“杨老板客气了，吕严肃，吕布的吕，一丝不苟的严肃。这位是我朋友，苏哲，苏杭的苏，哲学的哲。”
    苏哲也冲杨青青点头微笑，同样伸出手要跟他握手。
    苏哲表现的挺自然，就是感觉杨青青的手有点儿凉。
    他注意到这家鑫鑫手机专营和卖场里其他店铺都不一样。
    这家店铺干净的很，没有杂七杂八的妖精。
    只有一种妖精密密麻麻的挤在玻璃柜的角落。
    这种妖精苏哲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脑海中隐隐约约有印象，可就是想不起来。
    店铺内也没放任何镇妖辟邪之物，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店铺还存在着让其他妖精忌惮的妖精。
    又或者……这个杨青青有问题？
    苏哲现在精力消耗太过于巨大，就连对妖精的感知力也变的弱了下来。
    吕严肃四处看了看，确定附近没其他人，刻意压低声音，“杨老板，你这儿卖妖怪是真的假的？”
    “吕哥不用这么小心，卖妖怪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证都办下来了呢。”杨青青说着，将自己刚刚拿到手的证件递给吕严肃。
    “妖精管理许可证，法人杨青青经各方面审核，已达到管理五级妖精标准。准许饲养和贩卖五级增益类妖精。”
    颁发单位写的是危险废弃物环境管理会。
    苏哲觉得纳闷，“杨小姐，这个五级妖精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证是托朋友帮忙办的，我就是过去做了个简单考核。咱这边落后，人家大城市专门的妖精宠物店都有了。
    今天上午他们过来抓了几个没有许可证的妖精贩子呢，现在这一块管的很严。办证难，审核难，捉妖精更难。”
    听了杨青青的话，吕严肃愈发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杨老板，我能看看妖精吗？”
    如果真的有妖精存在，那世界岂不是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青青点点头，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的透明玻璃瓶。
    吕严肃什么都看不到。
    苏哲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玻璃瓶内有三只外形很像仓鼠的妖精，不过除了四肢和尾巴之外，面部只有一个鼻子，没有其他五官。
    妖精名为食嗅妖，就是靠着吸取各种气味为生的妖精。
    养在家里，有点儿类似于空气清新剂的作用，当然如果和大土豆的加湿功能配合一切，相得益彰，效果极佳。
    不过食嗅妖可并不常见，想要抓到食嗅妖没点儿本事是不行的。
    吕严肃使劲儿盯着玻璃瓶瞅了瞅，皱起眉头，“杨老板，这啥都没有啊？”
    “着什么急啊，戴上这个眼睛。”杨青青又拿出一副量子眼镜递给吕严肃。
    苏哲注意到，这副眼镜的框架上印有“天眼”两个字。
    吕严肃接过眼镜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
    这次将玻璃瓶内的三只食嗅妖看的一清二楚。
    “卧槽！苏哲，真能看见！”
    “三只呢，跟仓鼠差不多，不对……只长了个鼻子。”
    “苏哲，你戴上……”吕严肃抬起头，准备将眼镜摘下递给苏哲。
    看到手机店的场景，整个人都懵逼了。
    天花板上倒悬着几只锅盖那么大的花蜘蛛。
    几个只有一双手的桃子样妖精，在玻璃柜上蹦来蹦去。
    空中飞舞着一群吕严肃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怪物。
    更夸张的是，鑫鑫手机专营店的门口，蹲着一只巨大眼球，正直勾勾的看着吕严肃，还时不时眨两下眼。
    吕严肃显得有些紧张，将眼镜取下，一切便又都消失不见。
    幻觉吗？
    他还特意走到刚刚那个眼球所在的位置踢了几脚，什么都踢不到。
    再次戴上眼镜，刚好看到自己站在了眼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