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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8章 1469 魔气入体
    “陈修,你不要以为躲在里面就相安无事,我一样有办法对付你!”
    鬼仆忽然身上的黑气全部散去,陈修正奇怪的时候,他被上被魔气所伤的伤口忽然剧烈疼痛起来,那一团魔气还想一下子活了过来,不住往他的经脉里面钻。
    但觉有这一股魔气化做炙热之气从左足足心向上游去,经左腿、小腹、胸口、右臂,而至右手掌心,另有一股极寒之气则从左手掌心向下游去,经左臂、胸口、心腹、右腿,而至右足足心。
    两股气交互盘旋,一会冷得陈修如同被笼上蒸煮,大汗淋漓,炙热难当;又一会另一股寒气让他如同置身冰窟之中,上下牙关只打牙关。
    “如此下去,我的经脉如何能承受得住冷热煎熬!”
    陈修暗暗运起般若驱魔经,以便将这两股寒热之气逼出,不料自己的真气和这两股冷热之气遇到一起,热气如同是如同锅炉加了柴火,烧得更加旺盛一些;寒冰之气更是如同冰水凝固成了冰,让他半边身子都结了冰霜。
    更要命的是这两股冷热之气倒灌入丹田内,就如同是烧成铁水钢忽然被冰水浇灌,小腹间便突然剧痛,恰如一柄利刃插进了肚中,登时哇哇一声,鲜血狂喷,身子一时冷,一时热,那两股热气也不断在四肢百骇间来回游走,有时更有数股热气相互冲突激荡,越发的难当难熬。
    “怎……怎么办,要死了吗?”
    “对……对了,这魔气不是真气,真气不单不能祛除它,还会成为营养滋养它!”
    “魔气乃是魔尊的神魂之力凝聚……是了,天魔雷音!”
    “天魔雷音可以克制住它!”
    陈修赶紧运起天魔雷音中的“小雷音诀”的手段,淬炼气血,抵御体内的魔气。
    天魔雷音一共是分成两部分:一是天魔音,可以以神魂之力夺人心魄;二是雷音,可是克制天下至阴至邪之物,这也是陈修之前用来克制心魔的重要手段。
    “小雷音诀”正事属于雷音内练部分。
    陈修身体中,气血像是沸腾一般,传出阵阵闷雷也似的声音。
    “隆隆隆!”
    丹田之中,紫雷天降,劈在阴阳二气之上,按照常理,天雷可以清除一切邪物!    天雷之下,这魔气化做的阴阳二气定然会被劈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
    陈修内窥丹田一看,只见阴阳二气雷击之下,仿佛是混沌了一般,如同一个漩涡一般把丹田下的真气全部吸收个干干净净,漩涡之中更是分出了六股不同的真气。
    第一股从中渎而至风市、环跳,在他渊液之间回来冲击;    第二股真气游走陈修足厥阴肝经诸经脉;    第三股真气游走在经脉之物的奇穴,印堂、金律、玉液、鱼腰、百劳和十二井穴。
    单单是这三股真气便让陈修觉印堂、金律等诸处穴道之中,便似有一把把利刀戳了进去,痛不可当,到后来已全然分辨不出是何处穴道中剧痛。
    他张嘴想大叫,却呼唤不出半点声音。
    便在此时,一道热气从足太阴脾经诸处穴道中急剧流转,跟着少阳心经的诸处穴道中也出现热气,两股真气相互激荡。
    过不多时,又有三道热气分从不同经络的各穴道中透入。
    陈修心内气苦,身上更是难熬无比,只觉得这三道真气又和另外三道真气在自己体内乱冲乱撞,肝、胆、肾、肺、心、脾、胃、大肠、小肠、膀胱、心包、三焦、五脏六腑,到处成了六股真力激荡之所,真气比拚之场。
    “这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来说,雷击一出,魔气单是灰飞烟灭,小雷音诀怎么助它滞涨了!”
    陈修脑海之中忽然想起易经之中的话语:“由阴生阳,此乃一物之两面,乃是一分为二之意。
    太极生两仪,两仪复合而为太极!”
    他恍然大悟!    “是了……是了,阴阳二气虽是厉害,可毕竟还只是极致两面,伤害力有限。
    我以雷音击打它们,反而如同催化剂一样,让它们滋生出了六道不同的真气!”
    陈修此时想明白了原来,可更加无奈,道理都知道了,可要如何去破啊!    如此下去,不只自己的丹田、经脉承受不住,就是自己的神魂最后也要被这股魔气给浸润。
    陈修心中越是慌张神魂之力越弱,对魔气的入侵便更是失去控制,突然丹田中一阵剧痛,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脑中一阵眩晕就要失去知觉。
    “真……真是想不到……我居然以这种方式死掉……地球……”    陈修躺在地上,脑中万千的思绪转过,眼前视线越发模糊,隐隐看到阵法外的鬼仆和白会堂在大笑。
    “笑……笑吧,这一回算你们赢了……”    “可惜这不是游戏,没有再翻盘的机会,否则我一定把他们两个都杀……”    陈修心有不敢,越发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视线更加模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看到一道金光在鬼仆和白会堂之间来回飞驰,让两人是怪叫连连。
    “怎么回事?”
    陈修隐隐觉得那一道金光好像是风行烈化身的噬魂枪,却又是看不清楚。
    “风行烈回来了?”
    “以他的本事应该能救我吧!”
    他心中一喜,胸口一热,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不住有血狂涌,便此人事不知。
    陈修这一番昏迷,实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有时微有知觉,身子也如在云端飘飘荡荡,过不多时,又晕了过去。
    如此时晕时醒,有时似乎有人在他口中灌水,有时又似有人用火在他周身烧炙,手足固然无法动弹,连眼皮也睁不开来。
    这一日神智略清,只觉双手手腕的脉门给人抓住了,各有一股炙热之气分从两手脉门中注入,登时和体内所蓄真气激荡冲突。
    他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只想张口呼喊,却叫不出半点声音,真如身受千般折磨、万种煎熬的酷刑。
    如此昏昏沉沉的又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只觉每一次真气入体,均比前一次苦楚略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