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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抵在凌枭寒的额头。
说着说着,一言不合就掏枪,把纪千晨吓的无法呼吸。
她紧紧的攥住了凌枭寒的胳膊,粉唇咬的发紫,生怕那人对着凌枭寒开枪。
凌枭寒宽大的手掌攥着她的掌心,平抚着她颤抖的双手,似乎在让她安心。
凌雄和艾薇儿等人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开战了,匆匆走过来。
“伊森先生,您要冷静。”凌雄严肃的盯着伊森那把枪。
伊莎推着轮椅也走了过来,扯了扯这个严厉古板的父亲,“爸,您不能开枪,杀了他,我也不活了。”
凌枭寒低敛着眉眼,凑到纪千晨身边,轻声安抚她,“你看,那么多人保护我,别担心。”
纪千晨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安慰她。
不应该要想办法让那个老头儿把枪放下吗?
伊森冷冷的瞥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他把你打成这样,还娶了别的女人,你还替他说话?”
伊森是伊氏家族掌权人,并且掌握法国军政大权,权力财富不容小觑,可唯独他就只有一个女儿,他平时虽对她要求严格,但也放任她的骄纵,倾其所有助女儿伊莎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几年前,凌枭寒乖乖跟伊莎订婚,他以为女儿会一生幸福下去。
殊不知怎的,凌枭寒突然要求解除婚约,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彻底脱离了他的控制。
这样出色又强悍的男人,既然不愿意接受他女儿的爱意,并归顺到他麾下,那他宁愿毁掉。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你要是把他杀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伊莎拽着父亲伊森的衣袖,哀婉的祈求。
“是啊,伊森先生,今天要在我的生日宴见血光,这不太好吧,动的还是我的儿子。”
艾薇儿开口插嘴。
“哼,小子,我先放过你,以后再伤害我女儿,我的枪下不会留情。”
伊森把枪揣回腰间。
深叹了一口气,傲然离去。
人走了。
纪千晨总算松了一口气。
都说不能得罪当军官的。
这还有点道理,动不动就掏出把枪抵在你脑门上,要一枪崩了你。
“han,总算知道得罪我爸的后果了吗?他要想杀一个人,没有人能拦得住,你要是识相点,就早点回到我身边。”
伊莎坐在轮椅上,抬头仰望着凌枭寒。
就连挽回自己的前未婚夫,都是用傲气凛然的威胁语气。
“有本事,你就让他杀了我。”凌枭寒冷哼一笑。
纪千晨盯着了伊莎,好心多了句嘴,“伊莎小姐,你这样威逼利诱,是没用的,你要是撒个娇,或许会更有用一些。”
“本小姐需要你来教?”伊莎扣着扶手,冷冷的瞪着纪千晨。
“也是啊,教了你也不会。老公,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太压抑了。”
“嗯。”
凌枭寒揽着她的腰,走出了宴会厅。
停滞在原地的伊莎,反反复复的斟酌着纪千晨的话。
难道男人真的都喜欢撒娇的女人?
可是她伊莎天生傲骨,出生军政家族,怎么可以做出撒娇这么丢人的事情。
到了外面。
背靠着走廊,望着宫堡周围靓丽的风景,纪千晨舒了一口气。
“还是这里舒服点。”
“嗯。”
凌枭寒扶着栏杆,陷入了厚重的沉思中。
“你什么时候当过兵啊?我怎么不知道?”
纪千晨主动挑开话题。
“这句你听懂了?”
“法语没有白学的好吗?其他的话我其实也猜得到,无非是骂你为何抛弃伊莎,娶了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心转意,或是你得罪了他女儿,怎么怎么该死,这些套路我都懂。”纪千晨伸了个懒腰,风轻云淡的说着。
“又是看小说看的?”
“不然呢?我觉得我除了当设计师,我还可以去当一名作家。把我们的故事出本书。”
“嗯,行,我帮你出版。”
“等我把孩子生完。”
纪千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头颅靠在他肩上。
这样安逸的日子,她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每次来法国,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随时都有可能被各种暗涌的阴谋吞噬掉。
“走,上楼,带你去看看我的卧室。”
凌枭寒牵着她的手,沿着长廊,走上了长长的阶梯。
来到了二楼。
纪千晨站在卧室门口,望着那如宫殿一般大的离谱的卧室瞠目结舌。
“你确定这是卧室?”
纪千晨一直以为,卧室这种东西,本就不需要太大,温馨则好。
这卧室那么大,一个人置身其中,空荡荡的,甚至觉得有些可怕。
“嗯。”
凌枭寒将她扯进房内,站到一副挂在白色墙上的军装照前。
“哇,好帅,兵哥哥。”纪千晨盯着照片上的人,露出了花痴的目光。
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但五官依旧俊美如斯,戴着一顶军帽,全身穿着庄严肃穆的军装。
“大学毕业之后,你真去当兵了?”
“嗯,当了一年多。”
“超帅,我可以把这张相带回去吗?挂在这里太浪费了,挂家里的墙上比较好。”
纪千晨仰头盯着那军姿飒爽的男人,简直移不开眼。
“行。”
凌枭寒走到暗灰色的窗帘前,将窗帘拉上。
刺眼的阳光被遮盖掉,整个卧室瞬间黯淡下来。
纪千晨正拿着一个奖杯端详着。
光线突然一暗,她差点失手打了他的奖杯。
凌枭寒从身后拥住了她,下巴抵在她左肩。
“吓死我了,把你奖杯摔了我就罪过了。”
纪千晨连忙把那透明的奖杯放下。
“喜欢就送你。”凌枭寒慵懒道,软软的声音充满磁性。
“这是什么奖杯?”
“十级钢琴比赛。”
“你几岁获得的?”
“十岁。”
“啧啧,那这奖杯我也带走。”
“对了,这个泥人怎么这么像我?”纪千晨又伸手摸到了一个泥人,明明室内的光线被遮盖住了,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些东西。
她就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泥人像她。
“这是我亲生母亲,你也带走?”
“母上大人啊,带走带走。”
“你是贼吗?”
一进他卧室,便将他这里所有的东西席卷一空。
真是有趣!